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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又是一甩袍袖,又很有長官氣質地向台上一直候著的擂主頷首致意。

  台下眾人一聽,倒也有理。眼見眾人信服,府令大人很滿意,領著司兵不再理會台下,徑直回到坐席。卻見他回到坐席卻沒有立時落座,而是行至李沽雪面前躬身拱手。溫鏡瞧那副樣子,很像是…很像是比如他哥交代給他什麼事,結果他沒辦成或是辦砸在手裡,硬著頭皮去給他哥請罪,很像是那副情形。

  李沽雪交代府令的事,府令卻沒辦好,溫鏡便心下明了,叫府令出面的可能是李沽雪,先前那幾句關於木樁成陣的解釋,八成也是李沽雪教他說的,不然他一個文官懂個錘子的梅花樁、暗器。只是府令大人鸚鵡學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中途被問得啞口無言,有辱了使命自然要賠罪。

  不過好在場面算是控制住,第二名攻擂者已經上台。

  可是溫鏡的處境還是有些微妙,執鞭的年輕人和同伴們不知為何並沒有退場,而是繼續留下來,只有一直氣不順的那位扭頭怪罵罵咧咧離去,這就導致場下方才空出來的地方現如今還空著,溫鏡孤立於人群之外十分打眼。

  這可要命,溫鏡甚至感覺得到周遭落在他身上的層層視線。這些視線也不是說有多不友好,更多的是好奇、猜測,當然也有的純粹是顏狗在看他的臉。但是惡意善意對溫鏡而言並沒有什麼差別,若是人的視線有溫度,溫鏡感覺自己已經可以直接燒著。

  這時,卻有人,有善解人意的美人,站出來,來幫他。

  這倒奇了,今日溫二公子大約是早上起來誤食九花玉露散變成了絕世香餑餑,台上台下都有人想法子替他解圍。

  台下這位善解人意的美人正是雲碧薇。她本身離溫鏡這一片就不遠,此時分開人群款款行來,溫婉笑道:「少俠高義,方才無人願為台上比武的勇士多問一句,只有少俠肯仗義直言,實在令人感佩,」她笑得其實很甜,但無端並不讓人覺得膩味,反而十分令人舒心,「觀少俠的佩劍實非凡品,我乃青鸞派雲碧薇,少俠貴姓?不知是哪個高門的貴徒,這般的俠肝義膽。」

  溫鏡努力維繫住神情,內心卻有些窒息:你真不認識我?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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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老李看見有人找溫小鏡的麻煩,叫府令解圍~

  雲碧薇,女人 她不是之前坐車那個哈

  第192章 一百九十二·相見仍投明月珠

  雲碧薇一面巧笑倩兮,一面不動聲色領著人將周圍的視線遮住七七八八,漸漸地,人群的空隙逐漸消弭,溫鏡成功地回歸人民群眾。

  溫鏡心裡又是一嘆,人是美人,也是真的知情識趣,就是,唉,這是在裝什麼呢,雲碧薇見過他啊。還「敢問貴姓」,溫鏡敢賭他的采庸,雲碧薇不知道他姓啥就有鬼。並且這一上來就給戴高帽子,給捧到天邊兒。

  戴高帽子比戴綠帽子還可怕,綠帽子隨時可以選擇摘了,聞君有他意,故來相決絕。可是高帽子有人給你戴第一頂,他就會想著給你戴第二頂,直到他達到目的之前,他會一直不停地給你戴高帽子。

  溫鏡覺得脖子好累啊。他執一個晚輩禮:「原來是青鸞派碧薇仙子,晚輩唐突。晚輩草姓溫,單名為鏡,鄙派寡陋,不敢當一個『貴』字。」

  此時台上鍛刀山莊的刀客又勝一場,滿場喝彩,雲碧薇在這此起彼伏的喝采聲中問道:「溫少俠名中之鏡是哪個鏡字?真是巧了,這兩日咸陽城中有一人我神交已久,名諱卻與少俠同音,他乃白玉盟二公子,也叫溫鏡,可與少俠相識?」

  啊!溫鏡心中咆哮,彼此都知道誰是誰,幹嘛要裝來裝去的啊!演員請就位嗎?他面上既溫文又謙遜:「正是晚輩,徒有虛名,不值得前輩記掛。」

  雲碧薇作驚奇狀拉著溫鏡一通打量,嘴裡與旁邊紅衣同門嘖嘖稱奇:「我還道溫鏡二字是什麼吉利字,喚這名兒的郎君都這般一表人才,卻原來是一人!可真是巧。不過也是,」她拉著小姐妹道,「天下這般人物又怎生的出第二個來,我今日才算見了。」

  青鸞派的仙子們跟著打量一番,紛紛掩唇而笑。溫鏡不合時宜地想起某部經典里的橋段,他下一句真的想問雲碧薇,妹妹幾歲了,讀什麼書,吃什麼藥。

  不過長得美的人實在是有特權,且雲碧薇不知練就的什麼本事,說出口的話再誇張也不會惹人生氣反感。她說話仿佛含著玉石香丸,嗓音獨特且引人,說話斷句奇異,叫人總想聽聽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她又吐氣如蘭妙語連珠,尷尬症重度患者溫鏡跟她搭話都不會不自在。

  最關鍵的,她的眼睛長得實在很像——沒有,她的眼睛長得實在很美。

  雲碧薇又問候溫鏡病好些沒有,又說他孤身在外生病真是可憐,一個大小伙子怎會自己照料自己的病情?原該遣身邊的侍女前來照料。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雙極美的眼睛神光盈盈,無端叫人生出些遐想。溫鏡敢肯定,他要是個直男十有八九會又受寵若驚又有點遺憾,會飄飄然地想,遣什麼侍女,若是仙子親至…哎喲,唐突,唐突。溫鏡收斂思緒,陪著又看幾場擂,鍛刀山莊的弟子已經為自己贏得了五聲鼓擊。雲碧薇道:「少莊主又長進了,不過他自小便刻苦,根骨又佳,遲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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