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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沒有沾上人命, 販毒沒有超過一定重量,你的量刑都不會很高。」

  「我沒販毒!」周斌立刻否認。

  「那你現在的罪行確定的是為他人提供吸毒場所, 容留他人吸毒。所以你要等我們進一步查驗嗎?」謝憫再次加了一把火, 把周斌現在涉及的罪行攤開來。

  「會判多久?」周斌問。

  「根據周昂以及周昂同學的筆錄, 他們在你家,吸食的毒品源頭是你,但是你並沒有向他們索取賭資。

  所以在這樁案件里,你只涉嫌容留誘騙他人吸毒,暫時不涉及向他人售賣毒品,按往常的案子,這個情況一般是三年以下。具體判多少,要看檢方,以及你的表現,不是沒有過沒判刑只拘留或者沒判實刑的……」

  顧添適時普法,當周斌聽說三年以下甚至可能不判實刑十分驚訝。

  看他的表情,顧添琢磨,他可能以為進來涉毒,怎麼也得五年十年起步。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12月8日晚上十點過,你跟被鬼攆了一樣,大半夜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又是闖紅燈又是違章左轉抄近道往城外奔是幹嘛去!」

  「我,我一個朋友,十點給我打電話叫我去城外接他,說車壞了,大半夜荒郊野外打不著車……我就去了。」周斌一直閉得像千年老河蚌的嘴終於撬開了。

  「什麼朋友,怎麼認識的,什麼名字。幹嘛的,穿什麼衣服,認識多久了,說清楚點。」顧添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認識三四年了,是通過以前在銀行工作的人認識的,姓苟。我們一般都叫他苟哥或者狗哥,老狗。」周斌說到關鍵信息又開始猶猶豫豫,半遮半掩。

  「涉及的每一個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性別身高,職業籍貫全部都說清楚!一會化驗結果出來了,你要是還想說可就對量刑沒有幫助了。涉及到的人名,時間,不管有沒有關係的都講明白了。」

  周斌耷拉著頭,嘆了口氣,一狠心把前前後後都按顧添要求講了出來。

  周斌之前因為業務關係認識了商業銀行信貸科的齊耀,之後齊耀會把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業務扔給周斌去做,兩個人互惠互利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大概兩三年前,齊耀給他介紹了苟哥,也是因為這個苟哥他才染上了毒癮,苟哥這些年一直是他的毒品提供者。

  因為苟哥掌握著他的命脈,所以他成為了苟哥的小弟,跟著苟哥見了一些「市面」也算認識了圈子裡的人。

  苟哥想要拉他下水販毒,但是他不敢,又不敢和苟哥徹底斷交,所以只能鞍前馬後,隨叫隨到,只要不讓他販毒,啥都答應。

  甚至有時候,他為了哄苟哥高興,會買遠超自己用量的毒品,大概就是吸一半扔一半,只為了花錢買平安。

  12月8日晚上,苟哥叫他去隱月市接他,他按照苟哥給的地點去了,是一片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那會大概十一點,他給苟哥發消息,苟哥沒理他。

  他也不敢走,原地等著,過了好一會苟哥又回復了一個坐標,他趕著開過去是一條村裡的水泥路。

  苟哥站在路邊,當時穿著暗紅色的褲子,黑色的運動鞋,外表的狀況看上去不太好,左手指破了手上有乾涸的血跡,灰色外套上全是血。

  但是人的精神好像沒問題,上車就問他有沒有創可貼,濕紙巾。

  他指了指副駕駛前的儲物櫃,苟哥自己打開拿出了濕紙巾擦乾淨手,又用了消毒棉消毒,最後用創口貼包紮了傷口。

  「他有拿什麼東西嗎?一身血你沒問?」

  周斌瘋狂擺手:「我哪裡敢問?他們這種人都是亡命徒,我就是關心了下問他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他跟我說和人打架,見了血而已,小問題。」

  「空手上的你車?」顧添想要再次確認,案發現場沒有找到的齊耀的手機,以及作案工具究竟去了哪裡。

  「是,但是他褲兜太多了,好幾個都鼓鼓囊囊的,肯定裝了東西。但是裝的啥我也不敢問啊!」

  周斌看顧添瞪著他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他悶著頭努力想了想。

  「有個褲兜好像漏了一個角出來,看不清楚,好像是那種白白的光滑的東西,我也說不上來是啥。」

  顧添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周斌不知道,他們可知道那可能是什麼,手套,乳膠手套!

  「接著交待,沒叫你停就繼續,還要我求你怎麼的?」

  「是是是!」

  周斌一直把狗哥當老佛爺一樣伺候著,一方面他的毒品來源得靠狗哥,第二方面,他的來歷出生,家庭父母兄弟全在逸林,狗哥清清楚楚,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給家裡人惹來麻煩。

  周斌不敢多言語,按苟哥要求往望北市開。

  路上苟哥脫下了血外套扔在地上叫他帶走處理了,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一包東西扔給他,叫他好好保管。

  作為報酬,他可以試用一下,但是不能都吃完了,這玩意勁大得很,這一包能夠他吃一年,所以得留著做種,並且一粒都不能浪費。

  「做種?」顧添打斷了周斌的話。

  「對,他原話就是這樣說的。後來我回家試了試,勁好像是挺大。」

  「你怎麼試的?」

  周斌一愣:「苟哥說這個不用工具,怎麼吃都行,我就用手指尖沾了一點點塞進鼻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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