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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值得生氣嗎？！」顧朝策難得跟沈清川語氣重了些。
「對我來講，他們啥都不是，只能撐個嘴能。更生氣的應該是他們吧。把他們當個屁放了我都嫌臭！哎喲，粗俗了，嘿嘿嘿。」
說著沈清川還對著屏幕做出了拍拍抱抱的動作，寬慰老顧。
隨著沈清川的耍寶逗樂，顧朝策確實緩和很多。
沈清川趁熱打鐵，「這麼晚惹得你跟著不痛快，明天我請你吃飯賠個罪吧。」
！約 會！
顧朝策暗暗激動，面上四平八穩：「你遇上不開心的事兒，該是我請你。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私房菜館子，我上午十一點去接你？」
吃貨閒閒立馬道：「好啊好啊！我一會兒把我地址發你。」
「嗯，好。」
顧朝策計劃通，中午去接，吃了午飯，相處一下午，還能吃晚飯，完美！
沈清川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感覺也沒聊什麼就一個小時了，「那明天見嘍，你早些睡，注意保護髮際線。」
「.....晚安」放下手機就直奔了浴室。
後續不提。
第二天是快樂的一天，顧朝策毫無約會經驗，但提前做了很多功課，十一點接上了沈清川後，就直奔那家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是一家官府菜，名為「悠閒閣」，據說老闆是位沒落的八旗子弟，吃喝玩樂樣樣行，尤其是吃，從小就精通。
「嘿！老顧，這地兒好。」沈清川看著牌匾，又看了看旁邊雕刻的那隻小狐狸，倍感親切。
哪知道顧朝策聞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翹。
進了包間上座後，沈清川把點菜的事兒全權交給顧朝策，一概不管，他今天要徹底躺平享受，有老顧在，他不用費任何腦細胞。
菜品一一端上來，那必然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道餐後的點心，宮廷奶方，滑溜溜冰涼涼，奶香濃郁，入口即化，還得到了甜品界的最高評價。
「超級好吃！不甜！」
顧朝策見狀，就讓服務員打包了兩份給他帶著，放車載冰箱，下午玩累了再吃。
吃完飯後，顧朝策帶他去這裡的休息室歇息了一下，然後兩點出發去了畫展。
這是他們之前討論過的一個內部畫展，顧朝策記得他提到過說是特別喜歡的畫家。
沈清川想看好久了，但是是邀請制，他一直沒搞到邀請函。顧朝策昨晚一個電話搞定，全靠小爹林言的幫忙。
「老顧！太感謝了！太感動了！你居然記得我喜歡這個畫展！」沈清川激動，沒什麼比雙向奔赴的友情（？）更讓人感動了！
「沒什麼，正好家裡長輩有邀請函，他騰不出時間來看。」顧朝策雲淡風輕地解釋。
殊不知今天閒賦在家的小爹林言這會兒狂打噴嚏，誰念叨他呢。
「阿嚏！」「阿嚏！」
唐珏趕緊坐過來摸摸他額頭：「寶貝，怎麼了？」
林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裡，回：「沒事兒。也不知道朝策那邊怎麼樣了？」
唐珏挨挨擠擠湊得更近，感興趣地問：「他不就跟你要了個畫展的邀請函，你確定有情況？」
林言神秘一笑，「你還不懂你兒子？有誰能讓他上心？」
「這倒是。」
唐珏越聊越來勁，說著說著都想去尾隨了，被看透自己的愛人嚴詞拒絕：「你別跟著添亂啊！朝策能找到個喜歡的多難得。本來我都怕他孤獨終老了....」
唐珏一想也是，壓下心中的好奇，安撫愛人：「好好，我聽你的。都賴我那個大哥，朝策小時候要不是....」
林言生氣：「不許再提他了！」
唐珏連忙給嘴上拉鏈，「收到！」
畫展內，沈清川正在跟顧朝策侃侃而談「國畫的藝術特質和意境」、「黃賓虹厚潤、李可染蒼雄、傅抱石瀟灑」等議題，沒注意到顧朝策僵硬的肢體，以及略微發緊的嗓音。
這個展是國內目前炙手可熱的先鋒畫家厲白素先生舉辦的，展出作品不多，是個不對外開放的一個小展，主要用於業內的分享與交流。
沈清川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嘰嘰喳喳地對著老顧單項輸出，既興奮又克制，在展廳可不能大聲喧譁。
帶著老顧整圈遊走下來也就半個多小時。
站在一幅戈壁駿馬圖前，沈清川突然轉頭問顧朝策：「老顧，怎麼樣？你喜歡厲先生的哪個作品？」
顧朝策：？！怎麼還有隨堂測試呢！
額角微微冒汗，指著面前這幅作品說：「我最喜歡這一幅作品，氣勢磅礴。」
沈清川一頓，嘴角微微抽搐，強忍笑意，眼神瞟了瞟顧朝策，又看了看作品前的介紹。
【章昌海先生作品 厲白素先生之師特邀應展】
顧朝策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沈清川難得看到老顧手足無措，控制著自己肆意奔騰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說到：「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勉強自己一起來？既然玩不到一起去，那我們下次不來了！」
連續的質問攪亂了顧朝策的心緒，恐慌起來，猶如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心臟般難受。但是面上卻是越發的冷冽。
他伸出一隻手緊緊抓著沈清川胳膊，正準備說些什麼解釋。
沈清川又一個情緒急轉彎，歡脫地說到：「咱們以後可以一起去吃飯、看電影、泡溫泉啊！肯定能找到都喜歡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