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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松竹一似懂非懂地聽著他的解釋。
工藤優作抬手,幫若松竹一整理散亂的大衣和圍巾,剛從膠囊里出來不可避免地扯開了幾顆紐扣。
「所以來這裡,是來向你們道個別。」工藤優作整理完,收回手,「之後要是有別的事情需要幫忙,請務必找到我。」
工藤優作沒等若松竹一繼續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裡。
「那你呢,柯南小朋友?」安室透從地上站起來,笑眯眯地看著撓頭的江戶川柯南,「不和那個叔叔一起走嗎?」
柯南決定不理會安室透的打趣。
「我也是來說個再見的啦。」
雖然能夠理解若松竹一和安室透等等幾人的處境,還不是他能夠了解的,但是他相信中間仍然有身為名偵探的他能夠做到的事情。
若松竹一沒說話,但柯南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中沒有說明的期待。
好像很好奇柯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一樣。
「沙扎比還在家裡等著你。」
柯南說。
「不止我們,還有很多人。都會等你的。」
柯南盯著他因為驚訝而微縮的瞳孔。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所以,不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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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但是我好急!!
讓我先急!
把失憶的貓貓打包去警局吧(不是
第94章 「我腿好疼哦。」
「蘇茲酒。」
若松竹一站在大門不遠處, 垂頭等待著屋內人的傳喚,聽到侍從叫出自己的名字時馬上抬起了頭。
一直跟在首領身邊的侍從低眉順眼,走出來也只是為了傳達屋內位高權重之人的命令。
侍從打開門的時候, 蘇茲酒十分順從地站在門口沒有坐下,像是一座精緻的人偶一樣立在原地。
從他知道蘇茲酒來進去傳喚再出來的時間裡,大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侍從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若松竹一說道:「boss讓你進去。」
「我明白了。」若松竹一頷首,新長出來的碎發全部被好好地打攏在一起, 不經意低頭時就能露出光潔的脖頸。
若松竹一收起臉上全部的表情, 輕輕推開早就半打開的大門, 朝最中間那個背光的椅子走去。
「……boss。」若松竹一剛站到椅子前,就立刻半蹲下來,動作迅速, 膝蓋結結實實地接觸到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咚聲。
只聽這個聲音就能想像到接觸地板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但是若松竹一臉上依舊沒有出現多餘的表情, 眉梢也依舊平緩, 絲毫不在意膝蓋上傳來的刺痛。
屋內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椅子上坐著的屋主人同樣沒有讓背後的若松竹一站起來的意思, 放任著他半蹲在地上。
單單是勉強維持半蹲的姿勢十分鐘以上就極其累人,更何況若松竹一穩穩地將另一隻手放在胸口處,背挺得筆直。
首領只是坐在椅子後面,屋裡時不時響起些書頁翻動的聲音。
若松竹一目前的體質本就不太好,相比前幾年清瘦了很多,進入房間之前在門口站了有足足半個小時, 勉強維持了十幾分鐘的半蹲姿勢就已經很是盡力,隱隱約約有汗水從額角流下來, 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也在輕微的晃動之下亂了一些,滑到臉側。
膝蓋邊上已經出現了水漬,但他還是不敢就過長的等待時間出聲詢問。
因為這是懲罰。
儘管眼前的地板紋路的景象在腦海中開始隱約渙散起來,身體搖晃的幅度掙脫了理智可以控制的範圍,若松竹一依舊咬住唇沒有出聲。
一直等到若松竹一實在受不了快要倒在地上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首領才屈尊降貴地說了一聲。
「站起來吧,蘇茲酒。」
「……是。」
「你以為,這樣的懲罰足夠讓我原諒你嗎?」
說話間,響起明顯的書頁翻動聲。
「沒有完成老師關於諾亞的任務,我很……」
身前的人毫不猶豫地打斷他:「我騰出時間,可不是來這裡聽你給我講一遍懺悔錄的,知道嗎,蘇茲酒?」
「你明明知道這次機會有多麼寶貴,卻眼睜睜看著諾亞方舟啟動自毀程序?」首領很不滿,「浪費你的時間倒是無所謂,可是你消耗的卻是我的時間和耐心。」
若松竹一臉色一白:「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盡力補救的!」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的首領確確實實在若松竹一初生的記憶里充當了一個教導者的角色——僅限於若松竹一對他仍然有實驗上的價值的時候。
還不清楚首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是追求永生的人終於意識到了身體境況的不如意,近段時間來他所做的決策越發急切昏庸,連帶著對他曾經施以教導和耐心的若松竹一,他曾經的學生,也越發不耐煩起來。
儘管組織表面上仍然風平浪靜的樣子,但熟悉它的人都已經清楚底下正在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晚了,蘇茲酒。」連剛剛響起的書頁聲都停了下來。
「我對你的表現很失望。」
這些冷硬的話像是居高臨下的宣判,在若松竹一聽來越發難以接受,臉色也難以遏制地蒼白起來。
「這段時間這邊也用不到你。」首領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句話,「讓我想想你還有什麼可以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