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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一下吧,鬼冢教官!」
「zero——」
降谷零朝著諸伏景光點點頭,轉身問到松田陣平:「拼好這把槍需要多久?」
松田陣平笑:「再給我一分鐘。」
那麼接下來就只需要找到那枚不見的子彈了,這個就交給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朝降谷零點點頭——
「鬼冢教官……會死嗎?」若松竹一伸手抓住降谷零的下擺,目光卻投向還在空中痛苦掙扎的鬼冢八藏。
是曾經熟悉的、面對窒息般死亡時的痛苦掙扎,象徵著一條生命就此逝去的標誌。
那個雖然臉上十分嚴肅但實際上看得出來敬業用功的教官也會像以前在監控里那些人一樣死去……嗎?
這就是生命嗎?
若松竹一鬆開降谷零衣服的下擺,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指修長,蒼白卻又不失力量,是會被人認為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不想……
不想讓眼前的人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原本張開的雙手的倏地握緊,若松竹一立刻仰頭看向降谷零。
「如果需要槍的話——」
「給,降谷。」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同時遞上了從同學那找出的最後一顆子彈和修好的左輪手.槍。
若松竹一收回自己剛剛沒說完的話。
降谷零立刻把子彈裝好,神情嚴肅,動作迅速地對準鬼冢八藏頭上的繩索成功把它打斷。
在下面等候著接人的伊達航和諸伏景光很快就把教官接住了。
「你說什麼?」降谷零笑笑,回頭問若松竹一。
「……沒有。」
他收回之前覺得警校生活和組織生活沒有區別的話。
在警校,好像真的讓人更加開心一點。
這種感覺,是叫開心吧?
若松竹一無意識地伸手,怔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在若松竹一平靜無波折的二十年以來,他第一次生出了一個強烈的欲望。
如果……如果能早點認識他們的話,以前的日子會不會就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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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使用槍枝可是重大的違法行為。」降谷零跟著松田陣平他們一起回到宿舍。
「不過鬼冢教官幫我們說了話,這一次就不管它了。」
「那還用說嘛!我們可是救了他的命。」
「嗯?那邊走過去的是若松嗎?」降谷零看到轉角處往上走的身影。
「那個金色頭髮,不是那個生活白痴還能是誰?」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
若松竹一背著自己的包往天台上晃晃悠悠走過去。
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櫻花在隨處飄舞,皎潔的月光更添幾分靈動的色彩。
真是美麗的景色,為什麼以前就從沒注意過這些?
若松竹一他一邊爬樓梯一邊在腦海里漫無目的地思索。
「汪——汪!」白色的縮成一團的小毛球探出頭朝這邊叫。
「哦呀,你果然在這裡!」索性離小狗的距離沒多遠,若松竹一直接跳過去。
小狗見了他也不躲,還乖乖地縮在地上。
若松竹一奇怪:「竟然沒有躲開?真奇怪 ,這不符合你昨天晚上的行為。」
他也不管小狗能不能聽懂他說話,自顧自伸手打算去看看小狗的情況。
「果然受傷了啊。」若松竹一撥開小狗腿上的毛就看見一處紅色正在不斷滲血的傷口。
他的頭髮有一陣沒去修剪了,最近長得越來越長,像金色的絲綢緞一樣偶爾動一下就容易從肩上滑下來。
就好像現在一樣,金色的頭髮柔軟地搭在了小白狗的頭上,若松竹一手指尖還放在腿上看小狗傷勢。
「真是糟糕,我完全不會處理傷口呢。」若松竹一臉上帶著自信的神情,對著小狗說出這些話。
「不過……」若松竹一搖搖頭,「馬上要來的幾個人就能幫你啦!」
話音未落,後面就傳來幾聲腳步聲。
「若松——」
若松竹一轉過身去揮手:「降谷,諸伏,這邊!」
等到目光觸及到邊上站著的松田陣平:「怎麼還會有你=。=」
「生活白痴你那是什麼表情!」
「哈哈,冷靜啊松田,冷靜!」
諸伏景光先走過到他邊上:「這就是那天所說的小狗嗎?」
「沒錯!不過它受傷了——」
諸伏景光頂著若松竹一一臉「你很聰明嘛」的表情,好脾氣地笑笑,朝他伸手:「那麼醫務用品呢?」
小狗的傷口很快就被諸伏景光處理好了綁上了繃帶。
若松竹一在看著他們處理東西的時候就把背上的包放了下來,取出裡面的手提電腦打開放在一邊,又從包里掏出了一根香腸遞給諸伏景光。
「這應該也能當食物給它吃吧?」若松竹一輸入電腦的開機密碼。
小白狗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不怎麼動彈,一被綁上繃帶倒是開始活蹦亂跳起來,還沒等諸伏景光把香腸掰成小塊它就靠著若松竹一,開始爬到他肩上去。
若松竹一原本還在調試電腦上的程序,肩頭突然就沉了一下,爬上來一隻小狗。
若松竹一無所謂地側頭,結果小白狗看到他退讓了反而更近一步往前湊上去。
「啊啊啊,救命啊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