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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天我想跟你談一下,有關未來的事。」

  聽到這個名字,琴酒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常年用黑色大衣包裹著自己的男人,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冷哼,然後轉過頭,看向了那個有些頹廢的少年。

  白川夏樹見琴酒擺出這般模樣,知道對方是在表達願意傾聽的意思,於是他就從牆壁上直起了身,一步又一步的向著對方邁進:

  「我進Boss的房間之前請了場,所以希望接下來的問題,琴酒你能給我一個心中所想的真正答案,這個答案在世界上,只會有你和我知道。」

  聽到這樣的話語,琴酒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他那雙翠綠的雙眸緊緊的盯住了白川夏樹的臉頰,冰冷和凌厲在他的眼中匯集:

  「說!」簡短的一字答覆,完全是琴酒的風格,他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應或者不答應的答案。

  對此白川夏樹已經十分滿意,血紅的雙眸里溢滿了笑意,似有點點星光,映入了他的眼眸:

  「我想請你,幫幫未來。」未等琴酒反駁,白川夏樹再次開口,這一次,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匆忙急促:

  「看在吉娜斯的份上,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可不可以請你幫幫未來?就算不幫,能不能請你,起碼不要站在她的對立面。」

  琴酒嘴裡叼著的煙無聲地落下,他一把揪住了白川夏樹的衣領,將這個仿若惡魔的少年提了起來。

  「嘭!」的一聲,琴酒已經把白川夏樹砸在了牆上,黑色的帽檐和銀白的劉海遮住了琴酒大半張臉,白川夏樹無法看清面前之人的全部神情,只能從他周圍的氣勢中,判斷這人現在的心情,充滿了憤怒。

  白川夏樹毫不畏懼的抬起了頭,血紅的雙眸直接對上了那孤傲的綠眼狼眸。空氣之間彷佛燃起了陣陣火花,無聲的對持中,是兩個男人精神上的較量。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嗎?」琴酒的聲音里滿是不屑。

  白川夏樹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保護未來。」提到幼馴染的名字,他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

  「我僅僅想要的,不過是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我想要未來,活下去。」

  琴酒最終放開了牽制著白川夏樹的衣領,讓黑髮紅眸的少年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樓梯走去:

  「跟上。」

  白川夏樹彎了彎唇角,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上了那個漆黑的身影。

  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里休息,只剩下滿天的繁星在為她放哨。

  將白川夏樹押送回研究所後,琴酒找了一塊海邊的礁石,靜靜的坐在上面抽菸。

  遠處的海面出現了點點螢火,是一場難得的螢光海盛宴,這微弱的光芒將琴酒的視線吸引過去,他不由得想起了白川夏樹提到的那個名字。

  琴酒有一個死去多年的愛人,她叫吉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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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受傷了不可以吃皮蛋瘦肉粥哦,會體質弱傷口發炎的

  蠢作者這裡寫純粹是因為自己喜歡

  第52章 Boss的位置

  琴酒遇到吉娜斯的時候,只有六歲,和黑澤未來養在他身邊時的年齡,一樣大。

  是吉娜斯把琴酒帶回組織的,這個和貝爾摩德一樣,看不出任何年齡的女人,為他找到了最適合的地方。

  黑澤陣天生就屬於黑暗。

  作為把琴酒帶回來的人,吉娜斯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琴酒的師父。

  對於幼年的琴酒來說,吉娜斯無疑是強大的,冷靜、果斷、包容、實力……一切上位者需要的美好品德,她都具有。

  可是這樣完美而優秀的人,也會喜歡上別人,甚至願意為那個人生兒育女,並離開組織。

  那是一個和平日沒有兩樣的早晨,微風也沒能吹散籠罩著樹林的晨霧,前夜是個雨夜,出門時,琴酒還可以聞到泥土中夾雜著的淡淡潮濕,有些腥氣,卻令人精神大作。

  門口的花叢經過雨夜地鞭打,許多花凋謝了,地上躺著無數片萎縮了的鮮紅的花瓣,吉娜斯就站在那簇殘花前,牽著幼小的黑澤未來,和他告別。

  吉娜斯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只抱走了幼小的未來,那一天,她身無長物,而黑澤未來是她唯一的行李。

  吉娜斯是個叛徒,琴酒執著地認定著。也是從那時起,他最厭惡的就是組織里的叛徒。

  直到在某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十八歲的琴酒在舊事營造的夢中驚醒,在那個沒有任何燈光的黑夜裡,他推開了別墅中的另一扇門,望著那張與吉娜斯一模一樣,卻更加稚嫩的臉龐,琴酒才猛然驚醒。

  伴隨著小女孩淺淺的呼吸聲,琴酒在這個夜晚,理清了自己一直不敢正視的千頭萬緒,那些過往他自以為是的恨意,那些夾雜著怨念的不滿,不過只是因為,年少的喜歡,以及殘忍的拋棄。

  吉娜斯親自把他帶到了這個地方,在他為得到對方的認可而努力時,對方背叛了這多年以來的教導和信仰。

  琴酒以為自己恨吉娜斯。

  可是當他獨自一人前往吉娜斯的墓地時,半蹲在那個墓地之前,常年持槍的左手撫摸上那塊青石墓碑時,琴酒第一次願意承認,他發自肺腑,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琴酒只會愛著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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