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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這不能怪你,柳生同學。」黑澤未來也開了口:

  「這全都是入江同學思想的問題。不過從他父親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也有很大部分問題來自他的家庭。」

  「入江同學現在可以因為討厭同學,而計劃陷害,那麼以後,他有會以討厭之名,做出怎樣過分的行為?」

  這就是一個孩子的惡意,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孩子的惡意,不要讓孩子的這份惡意輕易生長,因為在不經意之間,這份惡意就會長成肆意的荊棘,結出魔鬼的果實,造成未來不可挽回的餘地。

  「入江同學應該不是個例吧?」諸伏景光皺眉問道,這件事讓他想起了自家幼馴染,Zero也曾因為那頭金髮接受了很多同齡人的惡意。

  「是的,班上的學生因為老師威嚴的喪失變得更加放肆,他們都處於一個三觀還未正式形成的年齡,外界的環境成了他們判斷的唯一準則,而入江同學的案例讓他們窺探到,老師其實並不代表正義的法則。」

  「他們其實也沒想做什麼過分的事,可這樣無知的惡意才是最可怕。」

  白川夏樹解釋完這句後,就閉上了嘴巴,將話語權交回給了黑澤未來。

  「森口老師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黑澤未來又將話題扯會了主線,繼續向大家講述著有關森口老師女兒的故事:

  「她給自己定下了兩條規則:一條是不對學生直呼其名,另一條是儘可能的和學生站在平等的地位,慎重的說話。」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正義的原則,讓她無法和學生們成為如劇一般無話不談的好友。」

  「所以當學生半夜給她發來想死、想瘦下來這樣的信息時,她從未給予回復,因為她沒有辦法百分百的相信這些學生的話語。」

  「是因為有些學生會以這樣的理由欺騙老師去一些不好的地方,然後留下證據危害老師嗎?」安室透推測到,從前面敘述不難看出,森口老師應該收到了很多類似的惡作劇。

  黑澤未來點點頭:

  「因此森口老師雖然是個好老師,但跟我們並不親近,這和後來的毛利老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一節課森口老師說了很多,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說是班上的學生殺了她的女兒。」

  白川夏樹總是可以接上黑澤未來的話,他總是恰到好處的給黑澤未來進行補充:

  「那天森口老師問了全班一個問題,保護我們的到底是我們的父母還是武器?」

  白川夏樹還記得那天森口老師的表情,她站在黑板前,傍晚的夕陽從窗外射入,照亮了森口悠子的半邊身體。

  她的臉龐一半埋在陰影里,晦暗而神秘;一半暴露在日光下,寒冷而透徹。

  可陽光照射的位置,剛好包含了心臟。

  「是少年法。」安室透低下了頭,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這樣的舉動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根據刑法第四十一條,未滿十四歲的罪犯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

  「所以即使真的是這群孩子害死了森口老師的孩子,他們也不會被逮捕。」

  一旁的諸伏景光幫他補充道,這是他們在警校時期就熟背的法律。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森口老師所說,那麼這條法律又該多麼荒誕?

  那是一群充滿惡意的孩子,那是一群病態的孩子。

  小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無知卻也充滿色彩,他們可以被人任意的描摹,白色帶來白色,黑色勾勒成黑色。

  「我記得以前有個十三歲的女孩不斷的給家人投毒,然後並把相關記錄發到了網上,最後女孩害死了父親,但最後被追責的只有教授女孩化學藥劑的理科老師。」

  聽到大家說到這條法律,毛利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可這明明是制定來保護未成年人的法律,為什麼卻讓老師成為了這條法律的受害者?」

  這也是森口悠子的疑惑,一條以保護之名而制定的律法,最後卻成為了她無法為女兒報仇的絆腳石。

  「所以要停止犯罪,阻止殺人的方法並不存在,只要有殺意,任何物品,哪怕是赤手空拳,都會成為殺人的工具。」

  白川夏樹總結道,但江戶川柯南並不同意他的說法,身為一個偵探,他一直在儘自己所能的阻止犯罪,他追求的並不是用推理將犯人逼入絕境,而是成為「找出真相」到「兇手獲得符合道義的懲處」之間的橋樑。

  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他們身為警察,天生就是法律最好的代言人,或許目前的律法依舊不夠完善,但他們也會盡力做到最好。

  或許少年法不夠完善,但這些法律之所以留有餘地,是為了給受害者一個生還的可能,也是該作惡者一個新的機會。

  「森口老師最後沒有告訴我們犯人的名字,身為老師,她還是選擇保護了那些學生最後一程,盡到了自己身為老師的責任。」

  講到這裡,黑澤未來開始質疑那些孩子無辜的言論,人性到底本善還是本惡,究竟有沒有人可以辯論清楚?

  起碼在這一事件中,孩子天生的惡意代表了人性本惡的立場。

  「森口老師你一直強調你的孩子是被人謀殺,甚至推斷就是班上的同學,請問您有什麼證據?」

  柯南推了推眼鏡,無論法律是否可以制裁所有的兇手,但身為一個偵探,他有義務還原每一場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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