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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的臥室既不是傳統的榻榻米,又沒有鐵架床,只是簡單地把床墊放在地上。宮水芽衣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他的整個腦袋都陷進柔軟的枕頭裡,大半個肩膀都裸露在外。

  她操心地嘆了口氣,動作輕巧地跳上床,咬著被子往上拉,卻被他一把抱住。

  「是小貓嗎?」他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翻了個身很快又睡著了。

  這也太警惕了吧,她的動作已經儘可能放輕放緩了,就是怕把他吵醒。

  宮水芽衣一轉頭就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熱氣幾乎都呼到自己的耳朵上。顫了顫耳朵,她用肉球輕輕地碰了碰他眼下的青黑,也閉上了眼睛。

  ——晚安,零哥。

  窗外有鳥鳴和風吹過枝葉的簌簌聲,陽光正好落在眼睛上。宮水芽衣掙扎著睜開了眼,在看到自家熟悉的天花板時,第一時間就伸手去摸放在床頭的手機,發郵件給諸伏景光表示自己今天下課會去東京找他和降谷零。

  摸魚了一整天,她出了車站就看到諸伏景光候在前面不遠處,笑著和旁邊的降谷零說些什麼。她迅速衝過去一把把他抱住,嗷嗷叫喚:「景哥,我髒了。」

  諸伏景光:???

  「芽衣?怎麼了?」他和旁邊的降谷零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的,你慢慢說,景哥在這裡。」

  宮水芽衣吸了吸鼻子,「零哥在我面前脫光光,還強行抱了我,要和我一起睡覺。」

  降谷零:……啥?

  降谷零一抬眼就看到眼神十分不妙的諸伏景光,他上挑的鳳眼眯起,顯然要他給他一個解釋。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他急忙擺手,「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而且我這幾天都在東京,根本就沒見到芽衣。」

  「不是這個零哥,是七年後的零哥。」她一抹臉,冷靜了下來,「不過沒想到,零哥你竟然有裸睡的習慣。嗯,這是個健康的好習慣,值得學習和讚揚。」

  「你又夢到了七年後的世界?」降谷零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不對,應該要問你都看到了什麼?」

  「零哥你的身材真好啊,」宮水芽衣回想起對方寬肩窄臀倒三角,還帶著兩個腰窩的流暢曲線,感嘆,「哪裡都很好。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實物,感覺……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大概算是很棒?」她有些不確定。

  「芽衣,」降谷零故作糾結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開玩笑般地說道,「該不會真的就像萩原說的那樣,你對我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吧。所以才會夢見我的……喂!你現在是惱羞成怒了嗎?」

  她面無表情地直接踹了對方一腳,皮笑肉不笑,「抱歉啊零哥,你是個好人,但我的理想型是景哥這樣的,你太黑了。」

  「為什麼莫名其妙給我發了好人卡?!」

  見他們兩個就要打起來,諸伏景光連忙阻止。他一手一個,笑著說道:「好了好了,芽衣餓了嗎?今晚想吃什麼,讓零請客。」

  宮水芽衣:「零哥請客?那就什麼貴吃什麼。」

  降谷零:「……喂!」

  打鬧過後,他們也開始認真討論這個問題。雖然剛剛降谷零還在打趣對方,但他和諸伏景光都知道,宮水芽衣並不是簡單地做夢而已,她確實是穿越到了未來的世界。她擁有他們所沒有的異能力,很多事情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也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若是長期都這樣,他們會忍不住抱有不好的猜測。

  諸伏景光有些擔心,「芽衣,你的身體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嗎?」

  「和過去差不多,」她撓了撓頭,也不太在意,「可能是異能力的副作用。與謝野醫生之前替我檢查過,我也問了亂步先生,他說對身體不會有影響的。」

  諸伏景光知道武裝偵探社都是一群異能力者,也了解與謝野晶子和江戶川亂步的能力,才勉強放心了下來。

  「放心啦景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她挽住了對方的手臂,聲音歡快地轉移了話題,「我和你說,七年後的零哥又蠢又天真,他竟然連一條狗的套路都看不出來,簡直就是警察失格。」

  降谷零:……

  她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著重放在那條綠茶犬上,說它心機深沉手段綠茶,用苦肉計引起降谷零的同情心,並且順利混進了他的家。作為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咪,她煞費苦心,時刻緊盯,才勉強占據了食物鏈頂端的位置,防止愚蠢的零哥被綠茶犬騙身騙心。

  降谷零越聽越不對勁,他狐疑地看著諸伏景光,略有遲疑:「景光,我聽著怎麼像是,你妹妹假借三花貓的身份,住我的家吃我的飯,睡我的床還欺負我的狗。」

  宮水芽衣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

  「咳。」諸伏景光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壓下笑意一臉認真,「這是你的錯覺。」

  降谷零:「……不,我覺得不是。」

  宮水芽衣迅速插嘴:「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之後她的腦袋就被降谷零一陣亂搓,紮起來的高馬尾都被他搓亂了。

  她還沒來得及動手,諸伏景光就把降谷零的手拍了下去,替她重新紮好了頭髮,順便瞪了對方一眼,「零,你別總是欺負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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