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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玩家的話宛若一根尖銳的針扎在了他的心臟里。

  降谷零安靜地坐在沙發旁邊,在說完那些話後對方就去洗澡睡覺了。一路上也並沒有和他搭話,看山去是真的困了。

  可是那個人的話也依舊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能給他帶來什麼?]

  這樣的問題,他似乎從沒有思考過。

  金木夏月一直在一個名為自己的怪圈裡行走,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怪圈,也不知道該如何得到自由。

  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關在一個紙盒包裝箱裡,用結實的透明膠帶緊密地纏上,不讓任何人窺視他的內心。

  降谷零自以為很了解他,可是他從未了解過他。

  甚至連他為什麼會那麼痛苦,都不曾知道原因。

  直覺告訴降谷零,金木夏月的另外一個人格異常危險。對方顯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作為被組織看重的成員之一,降谷零也知道對方絕對不可能只是個花架子。

  他確實很強,這份強大是一把雙刃劍,會刺傷人,但是也能帶來勝利。

  所以……他要怎麼辦才好?

  「你還不睡覺嗎?」

  冷不丁的,金木夏月的聲音突兀地在金髮青年的耳畔響起。降谷零微微一愣,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卻看見了穿著睡衣站在桌子旁的棕發青年。

  他不過才睡了一個小時左右,頭髮甚至被壓得有些打卷,看得出來他似乎有點累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半瞌著,似乎坐下來就能睡著。

  「抱歉,有點心事……」

  「是因為我的事情?不必在意,我不會有事。」

  金木夏月給自己倒了杯熱開水,他雙手捧著陶瓷的被子坐在了椅子的另外一邊,同時也緩緩抬起眸來,看向了眼前的金髮青年,

  「是因為他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

  「看來是了。」金木夏月喝了口熱水,慢吞吞地繼續道,

  「不用在意那傢伙說的話,他的話中有大部分的因素都包含著主管的看待方式,他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感受……或者,你可以把他看做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準確點來說,他說的話都是放屁。」

  金木夏月很少罵人,所以當對方難得罵了句話後,連降谷零都有些意外。

  以夏月的性格,恐怕是非常厭惡一個人才會這麼說吧……他甚至沒有這麼罵過琴酒。

  嗯,那傢伙不過是單相思呢。

  「我從小就不喜歡欠人情和託身於其他人,這只是我的原則。」金木夏月慢吞吞道,

  「其實麻煩你這麼多次已經很讓我內心不安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或許這是好事,但是這很容易把你牽連進來。」

  「降谷零,你對我很重要,也是我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失去你。只是這樣。」

  金木夏月的話很平靜,不如說,他的聲音總是一如既往地這麼平靜。

  大部分時候他都在理智思考,被感情驅動著去做衝動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他自己都會唾棄那樣的自己。

  這也是他厭惡玩家的一部分原因。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金木夏月輕嘆了一口氣,對方的視線愈加熱切,顯然不滿足於只得到這樣的答案。

  棕發青年很快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包處,他拿出了一疊厚重的資料。而這些資料,也是他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活過的證據。

  「這些,都是我的從始至終的一切。在你看完之後,我會選擇將他們完全銷毀。」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

  「這些都是我活過的痕跡。只是出於信任,我才會將這一切交給你。」

  「不過……我也想問問你關於當年那個實驗人員的名字叫什麼。我只知道他的代號是馬德拉,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馬德拉……」

  降谷零一邊翻閱著資料,在內心震撼的同時,他的大腦也開始搜索關於馬德拉的一切資料,

  「我記得突然似乎存在於組織之內,只是他很少會出現在大眾眼前,隱蔽性比朗姆還要好。」

  「想要找到他可沒那麼容易。」

  「我當然知道,畢竟能夠苟活這麼多年,依靠的也不僅僅是組織的庇護。」金木夏月笑道,

  「如果他有著一張永遠在變化的臉,倘若他在你的面前走過,或許你也不會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

  降谷零不再說話了。

  他已經陷入了徹底的震驚。

  關於松島蒼介先生,他倒是和對方有過一段時間的交流。在他的心中,松島蒼介先生是一位極為靠譜的前輩,就算只見過幾面,他也會被對方的性格所折服。

  他是整個警視廳最受人尊敬的前輩之一,也是黑衣組織被插入的臥底。

  可是……僅僅是臥底,怎麼可能這樣籠絡人心?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掙扎,那段時間的痛苦也僅僅只有他一人知曉。

  而這場博弈,最終被一陣槍響了結。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我會殺了馬德拉,就是這麼簡單。」金木夏月的聲音很平靜。

  「可是馬德拉的目的明明是你……」

  「那不是更好嗎?」金木夏月冷笑,

  「沒有魚餌的鉤子是無法釣上大魚的,想要讓馬德拉現身,沒有現成的好魚餌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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