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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實在不行換其他的醫生吧,我知道,這種事情我也理解。嗯……」

  金髮的青年掛斷了電話,他呼了一口氣,同時微笑著看向了金木夏月,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有什麼事嗎?」

  「你剛才在和誰對話?」金木夏月好奇道。

  「和警視廳那邊的人,醫生方面出了點問題,可能要晚點才能過來。」波本解釋道,

  「你看上去好像很困,要不再睡一會?」

  他看上去有點慌張。

  金木夏月剛才差不多能從對方的唇形猜測出詢問的話。

  原本預定的醫生因為一些原因想要將治療的任務轉移給其他人。可最後因為人手不夠,還是選擇了前往安全屋。

  她的語氣聽上去很冷淡,甚至還有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一個人討厭另外一個人總是有理由的,起碼金木夏月能夠感受到那位醫生的怒意顯然不是針對波本,而是針對他。

  那麼對方的身份就很好猜了。

  看出了金木夏月變化的神情後,波本的臉上也露出了略帶尷尬的神情。

  他開始是不太想讓金木夏月知道這件事情的。雖然對方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並不是很想治療金木夏月,但是出於醫生的醫德,她應該還是會為金木夏月進行治療的。

  可是金木夏月似乎早就猜出了對方在說些什麼。

  「那個,你還是不要誤會……」

  「沒關係,我知道的。」金木夏月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討厭我很正常,我不會因此討厭或者憎惡她。」

  「松島警官,確實是因為我而死的啊。」

  ·

  松島佐衣子,松島前輩的女兒,雖然兩人只是領養父女關係,但是松島佐衣子也一直將松島警官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看待。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松島警官那樣的警察,只是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最終還是去當了醫生,並且主動接納了警部這邊的醫療方面的所有的事務。

  可是松島蒼介死了。

  下葬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松島佐衣子哭的眼眶通紅,她跪在墓碑前,絲毫不在意被泥水打濕的膝蓋和衣服,她只是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著。

  而金木夏月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傘面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為什麼視而不見?!」

  「為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

  「是不是你殺了他!!是不是你殺了他!!!」

  女孩死死抓著他的衣領,她的聲音裡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怒意,甚至連手指都在顫抖。

  金木夏月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終只說出了一句「抱歉」。

  那個時候他在想,如果就這麼伴隨著這場暴風雨被埋葬在這篇泥地里該多好,可是那天恍恍惚惚地,他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強行帶了下去,哭泣的松島佐衣子也被警部帶了下去。

  松田陣平一直在強調不是他的錯,而萩原研二也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兩位前輩都很信任他,他們都認為金木夏月沒有做錯什麼。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什麼呢?

  過度被信任,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

  話是這麼說,松島佐衣子最終還是趕來了安全屋。在這一年裡她周身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頭髮被削短到耳後,黑色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給人一種冰冷且極不好相處的感覺。

  可是她還是救了金木夏月。

  「你是警察,我當初答應過父親,我會照顧好每一個警察。」

  松島佐衣子面無表情地收拾著藥箱,語氣冰冷,

  「作為我個人,我當然巴不得你早點去死。但是我一名醫生,所以我不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

  「好好珍惜你的性命吧,如果你敢做出不符合警察的行徑,我一定會第一個殺了你。」

  為金木夏月縫合完手掌後,松島佐衣子就這樣離開了安全屋,徒留沉默不語的金木夏月和降谷零。

  「她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等到松島佐衣子離開後,降谷零低聲安慰道。

  「我知道,我不怪她。」

  金木夏月緩緩坐起身來,他望著自己被包紮好的手掌,眸子微垂。

  「如果她能繼續憎惡我的話,說不定對於我來說也是心靈的解壓吧。」

  起碼她對於自己殺死了松島前輩這件事深信不疑,也算是窺探到了真實的一角吧。

  安全屋的休息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金木夏月還是得回到黑衣組織。倒是宮野志保給他發了簡訊,大致的意思是找個時間見一面,她有話想要對他說。

  雖然不明白這位才見他第一次面的女性為什麼會突然給他發簡訊,但是對於宮野志保,金木夏月還算印象不錯。

  至於之前的事情,黑衣組織並沒有再繼續追究。麥卡倫在組織內部的威信還算很不錯的,雖然琴酒依舊對金木夏月充滿質疑,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而朗姆這邊又給他發布了新的任務,這一次的任務至關重要,警視廳的臥底被發現了,目前正處於被追殺的途中,而金木夏月的目的就是保護好這名臥底,並且將他成功送回黑衣組織。

  「那個男人的代號叫做[側車],他掌握著警視廳很多的情報,如果有了他的情報,我們就能揪出黑衣組織的諸多臥底。」朗姆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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