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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反應過來,金木夏月已經不見了。

  是金木夏月殺死了威克斯嗎?

  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金木夏月大概是知道威克斯身份的,不然他也不會發送給他相關的信息。

  應該是金木夏月開的槍。

  可是松田陣平卻說不出口。

  「小陣平的狀態不太好,我想他需要休息一下。」

  注意到松田陣平的臉色,萩原研二急忙解釋了兩句。

  「也是,那種情況下確實不太好注意到四周的情況。」森下警官也表示理解,

  「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到時候我再問問附近的群眾應該有人會注意到的。」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關於威克斯的更多消息被壓得很緊,基本上調查不出什麼線索。不過人都已經死了,調查的意義也不大。將威克斯的屍體轉交給後來趕來的美國那邊的專員後,這件事情也就此蓋章了。

  松田陣平回去洗了個澡,他努力擦拭掉了身上的血跡,沾染了血的衣服也扔了。

  倒不是他心理素質差,饒是老一輩的警官,在遇到這種事情內心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更別說,開槍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舊友。

  記憶中那個內斂的青年已經開始逐漸模糊了起來,明明只過去了不到一兩年,可是記憶卻像是泛黃的照片般褪了色。

  這個秘密被壓在了他的心中,他本該將其說出來才對。

  捲髮的青年用毛巾擦了擦臉,翻著濕氣的發尾耷拉在耳畔,顯得有些頹喪。

  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

  威克斯死了。

  這對於黑衣組織來說自然是巨大的損失,作為接下來要和黑衣組織交涉的重點對象,伴隨著他的死亡,整個黑衣組織接下來的計劃都被打亂。

  鐵鏽釘的行為也引發了不少人的憤怒,甚至被一度認定為臥底,黑衣組織方面專門派人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審訊,嘗試挖出相關的線索和情報。

  然而並沒能審訊出什麼結果。

  在玩家的調控下,這場審訊簡直如同毛毛雨般過去了。

  棕發的青年一聲不吭地坐在審訊椅上,他的雙手被緊緊束縛於椅子的背面,衣物早就變得凌亂不堪,被汗水浸濕的棕發貼在耳側。

  他的嘴唇蒼白,金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澤,浮現出片刻的失神。

  審訊的過程很安靜,沒有人聽到金木夏月的任何聲音,他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我不是臥底],除此之外全程保持了沉默。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有些怖人的傷口和染紅了地面的那一灘血跡,大部分人甚至會以為他只是在這裡被別人問了些問題而已。

  然而金木夏月還真感受不到什麼疼痛,因為體質EX的屬性加上玩家預先調控好的疼痛數值,剛才那番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審訊過程對他而言只是經歷了一場全身按摩……

  咳咳,這麼說還是有點過分了,不過受到的傷依舊存在,他的血條都降低到百分之四十以下,恐怕過段時間就得陷入昏迷了。

  金木夏月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察覺到幾乎無法動彈的虛弱狀態後,還是放棄了強行掙脫的打算。

  「沒能審訊出結果嗎?」

  門外傳來了琴酒的聲音,作為他的直屬上司,琴酒倒是很[關心]他的狀態。

  「他應該不是臥底。」審訊者的聲音響起,

  「吐真劑也用了,但是並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殺死威克斯只是他出於個人喜怒的行動,這是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

  「……呵,是麼?」

  不知道是不是金木夏月的錯覺,他總覺得琴酒的笑聲中帶了點惋惜的情緒。

  不至於吧琴酒?把他一槍崩了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情嗎?說好的對臥底從來不手下留情呢?

  金木夏月很失望,恨不得立刻魂穿琴酒給自己來一槍。

  「吱呀——」

  那扇門被推開了,銀髮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碧綠色的眸子掃過坐在椅子上的囚犯,嘴角流露出冷笑。

  「你還真是任性啊,鐵鏽釘。只因為一己之念就殺死了對組織來說重要的人?你就這麼想死嗎?」

  「對。」

  金木夏月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把冰冷的伯/萊/塔抵住了他的喉管,槍托的位置強迫著他微微抬頭,當兩人的視線交錯之際,金木夏月的那雙平靜眸子就這樣浮現在了他的眼中。

  「他想要侵犯我,所以我殺了他。」金木夏月的嘴角微起,甚至帶了點嘲諷的笑意,

  「要是同樣的事情出現在你的身上,難不成你會和他上/床?」

  銀髮男人呼吸一滯,殺意頃刻間爆發。

  站在不遠處的伏特加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整個組織敢這麼對琴酒老大說話的人恐怕都沒幾個,這個叫鐵鏽釘的傢伙未免也太莽了點吧!!他就真那麼想死??

  然而金木夏月比誰都清楚琴酒不可能會殺了他。

  很遺憾,[鐵鏽釘]對組織的價值比[威克斯]要高,在確定他不是臥底的情況下還不至於直接殺了他。

  金木夏月不可能承認自己是臥底,倘若他承認了,那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會受到牽連。

  玩家早就準備好了後路,一旦角色身份暴露,兩位同僚也會在同一時間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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