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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琴不知道溫芩是如何想的,不過她也跟著溫芩那麼多年了,也會看溫芩的表情,她剛才心裡想逗一下小姐才那麼說的,朱師爺那麼珍惜小姐,怎麼會做那種破壞小姐名譽的事。

  只是小姐怎麼突然開心了起來?

  她以為小姐會生氣呢。

  「小姐,你不生氣?」

  溫芩有些疑惑,「為什麼要生氣呢?」

  這會長琴算是明白了,她道:「奴婢剛才是騙小姐的,朱師爺把小姐送回來後說怕動靜太大把小小姐吵醒,這才把小姐抱到了他的屋子裡,朱師爺昨天晚上睡的書房。」

  溫芩微微皺了皺眉,「好啊,你如今也學會逗我了?」

  長琴搖頭,「奴婢不敢。」

  溫芩拍了拍長琴的肩膀,洋裝生氣,「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長琴噗呲一聲笑了,「小姐,我真的不敢了。」

  小包子正在喝奶,看到溫芩一雙眼睛就睜得溜圓溜圓的,咿咿呀呀的叫著。

  溫芩走過去把孩子抱走自己懷裡,「小包子想娘親了沒有?」

  小包子才多大啊,根本就聽不懂溫芩的話,只能用咿咿呀呀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看到溫芩有多麼的開心。

  徐慕一路風塵僕僕,因為雙腿行動不便,徐慕就買了一個小廝給他趕馬車,那知那小廝看徐慕雙腿殘廢,就把徐慕的銀票給搶了,最後還把徐慕扔到了一個荒郊野嶺,自己卷錢跑了不說,還把徐慕的馬車也給一起捲走了。

  就在徐慕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被人救了起來。

  救徐慕的是一個邊關打仗的將就,聽到徐慕說他的腿是因為戰爭才如此的,徐慕又說自己想去找下落不明的妻兒,將軍被感動,然後就帶著徐慕一起上了回京城的路。

  從這裡去京城還需要兩個月。

  而溫芩和朱宴的婚禮也定在兩個月後。

  徐慕雖然雙腿廢了,但他腦袋還挺靈光,倒是為這位將軍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也受到了禮待。

  自那次宮宴回來之後,朱宴和溫芩二人之間的感情直線升溫。

  一晃,就到了徐慕和溫芩的婚期。

  雖然溫芩說不需要十里紅妝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但朱宴怎麼可能委屈溫芩。

  最後還是大辦了,不過名頭上是說因為以前沒有給溫芩一個像樣的婚禮,這次他要補一個,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京城那些官家小姐無一不羨慕溫芩,畢竟朱宴年輕有為,且長得又極為俊俏,又如此深情,那個女人能不動心?

  雖然朱宴只是一個四品官員,不過因為受寵,成親當天,皇帝也來了。

  朱宴沒有高堂,便由皇帝替兩人主婚。

  多年的願望一朝成真,就跟做夢一樣,絢麗得讓人不太敢相信,朱宴被灌了不少的酒,醉得迷迷糊糊的。

  等送完賓客,朱宴趴在欄杆上吐了起來,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了,滿身都是酒氣。

  「扶我去洗漱。」

  即使已經喝醉了,朱宴心裡還是惦記著溫芩,讓自己的一身酒氣熏到了溫芩。

  小廝扶著他,「老爺不去洞房?」

  朱宴:「洗乾淨再去。」

  小廝笑道:「老爺對夫人真好,夫人真有福氣。」

  朱宴皺了皺眉,嘴裡嘟囔著,「是我有福氣。」

  小廝只聽到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把喝了醒酒湯,把身上的酒味洗去,朱宴又撈起衣袖聞了聞,確定沒什麼酒味了,才搖搖晃晃去了洞房。

  溫芩一直在坐著等朱宴,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身子一僵,放走膝蓋上的雙手已經緊張得出了汗。

  她和徐慕成婚的那個晚上,她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朱宴心裡鼓鼓脹脹的,像是吃了蜜一樣天,他掀開了喜帕,近於痴迷的看著溫芩,深情的喚了一聲,「芩兒。」

  溫芩有些不敢對視朱宴那一雙裝滿深情的眼睛。

  朱宴的手撫摸上了溫芩塗的胭脂的臉,一寸寸的臨摹,最後落走了溫芩的紅唇上。

  他喉嚨滑動了兩下,「娘子,良辰美景,可萬萬不能辜負了。」

  溫芩臉色緋紅,「先把合卺酒喝了來。」

  朱宴倒也爽快,「好,聽娘子的。」

  兩人牽著手走到了擺滿花生和蓮子的桌子邊,朱宴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溫芩,自己手執一杯。

  兩人喝了合卺酒,朱宴又讓長琴打了水給溫芩卸臉上的東西,又把溫芩頭上戴的那些給取了下來,兩人這才上了床,放下了紅帳。

  第二天一大早,朱宴就醒了,不過他並沒有起來,而且抱著溫芩,他心裡從來沒有如此踏實過。

  有溫芩在他身邊真好。

  徐慕達到的時候,剛好是朱宴和溫芩成婚的第二天。

  京城裡的大部分人都還在討論,徐慕耳尖就聽到了,然後就去打聽,一打聽可不得了,那個京陽縣的朱師爺和溫芩成婚了?

  溫芩怎麼可以再嫁給其他的人?

  不過朱宴和溫芩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是不是因為朱宴,所以溫芩才給了他休書?

  朱宴那個小人,居然如此卑鄙,他要殺了朱宴,把溫芩搶回來。

  徐慕滿臉鬱氣,救他的那個將軍從未見過徐慕這般,便問道,「徐老弟這是怎麼了?」

  徐慕表情陰鬱,「我找到我的妻兒了,不過我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成親了,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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