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今生今世有你,就是我最大的財富(大婚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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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笙哪裡肯,將鑰匙揣進了懷裡。

  她拉住鳳嘯寧的胳膊,問道:「寧寧,你可知道,在玉房宮的第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男子給了我一把鑰匙,就是像你剛剛給我的那把差不多,但是比你那般又要厚重一些······」

  鳳嘯寧有些驚疑地道:「噢?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那個男子的樣貌,笙兒可還記得?」

  要是她告訴他,是一個比他還要帥的男銀給的,他一定進入她夢裡,把那個男銀揪出來,狠狠地往那臉上暴打一頓,打成豬頭,看小女人還會對他念念不忘波。

  秦笙笙哪裡想到自己的一個問題,又引起了自家男銀的醋意,接著道:「我一開始以為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但是後來看到先祖留下的傳記後,我才忽然想到,這個人,是秦始皇!「

  秦始皇?一聽自己剛才要暴打的男銀,竟是那個死了上千年的傳奇帝王,鳳嘯寧嘴角抽了抽。

  「靈玉上的圖案,其實我爹爹猜的沒錯,就是秦始皇當年下葬的皇陵地宮圖······」

  秦笙笙將有關於靈玉的一切,都細細地說與了鳳嘯寧聽。

  鳳嘯寧稍稍驚訝過後,瞭然地點點頭,「笙兒的意思是說,秦始皇在冥冥之中,告訴你,他的皇陵,不想有人打擾,希望能通過你處理好靈玉的事情?」

  「應該是這樣的,可是,他還告訴了我另一件事情。」

  秦笙笙眼眸幽深地看向窗外,想起了那夜,那個男人跟她說的絕無僅有的秘密——

  朕從仙島回到皇城後,就將死囚犯與奴工們命人調入寢陵,在朕的棺室內,讓他們不分晝夜地挖土,最後,終於挖穿了一個泉眼。

  而朕壽終正寢的那一日,在陵寢的泉池裡忽然騰起一條黑龍。

  朕的魂魄帶著它入了泉眼,然後引領著它一路向西遊。

  最終,黑龍潛進了一汪海眼,那海眼的入口處,正是阿落山玉房宮地宮的黑池底部。

  從此,他就一直盤踞在黑池的龍柱上······

  聽罷秦笙笙的回憶,鳳嘯寧倒吸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只要從黑池底部的海眼入海,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潛游,直到再看到一個泉眼口,浮出水面,便是身處於秦始皇陵寢里的水池中,那他真正靈柩有可能就懸在池水上方高處?」

  秦笙笙點點頭。

  鳳嘯寧長吐一口氣,又道:「可前提是,你得能一直憋氣,憋到浮出水面為止。可是放眼天下,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忽然他腦子一個靈光,「莫非,可以借那條黑龍去向他的寢陵?」

  秦笙笙有些驚訝於鳳嘯寧的聰明過人,一猜便中。

  的確,夢中人跟她說,只要藏身與黑龍的嘴裡,黑龍便能帶她去往那世外天宮之地。

  當然了,要是放在現代,即便沒有黑龍這樣玄幻的上古之物,人們倒是可以借用潛水艇什麼的,找到秦始皇的安息之所。

  但是,即便她能回到現代,她也不會這麼做。

  她答應過他,會幫他護著他的安息之所,不讓野心之人覬覦奪之。

  所以,他真正的意思,是想告訴世人,不要費盡心思地找他,因為,結果都只是死於非命,無蹤而果。

  又想起了曾經在陝西參觀過的秦始皇陵,聯想到西海黑池,秦笙笙唇角泛起一抹嘲諷。

  世人只知道看表面,然而滄海桑田,誰又能知曉,幾千年後的西海,或許會變成西部的一片平原。

  而他的一切,既然深埋與地下,就該讓他長眠安息。他屬於歷史,屬於那個戰亂卻繽紛奇異的時空。

  看見秦笙笙眼裡的深邃,鳳嘯寧輕攬過她的肩頭,拇指在她粉臉上輕揉,「那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要再去管,就只過好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秦笙笙暗沉的眼眸亮了起來,狡黠地一笑,「老公,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她拉著鳳嘯寧來到寢殿內室,從床頭的暗格里,拿出一樣東西,遞到鳳嘯寧面前。

  「這是······」

  鳳嘯寧有些疑惑,秦笙笙對他擠了擠眉,他也就不再問,直接將手中類似牛皮的東西打開。

  「這······是地圖?」

  鳳嘯寧到底還是有些吃驚,因為這上面的圖形,有一半竟是與秦笙笙背上的圖案一樣,而今,另一半補了上去,一隻鳳凰形狀的地形圖,栩栩如生地印在牛皮紙上。

  秦笙笙湊過腦袋,與鳳嘯寧一同觀摩著圖紙,道:「我身上的圖案,就是我娘親用兩塊靈玉烙上去的,這樣,她既可以對得起先祖保住了地圖,又解了我身上的血咒。另外,上次阿陌帶回的那塊靈玉,在給娘親服下前,我把上面的圖案給拓了下來。至於,最後一塊······」

  她手一指,指向擱在床頭的那柄金如意,鳳嘯寧的眼眸跟著望過去,瞬間恍然。

  秦笙笙撫著男人的懷,調笑道:「難道,老公你就不想得到那天下最大的寶藏,或許,為妻可以考慮幫你,將這地圖當我送給你的結婚定情物!」

  雖然知道秦笙笙是在說笑,鳳嘯寧還是很認真地道:「朕,此生已經得到了天下最稀有的寶藏,朕會將她好好珍藏,其他的,對於朕來說,什麼都不是。」

  秦笙笙臉上的調笑斂起,心怦然一動,將頭埋在男人的懷裡,也認真地道:「我也是,今生今世有你,就是我最大的財富。寧寧,我們一定會很幸福。」

  「嗯,一定會幸福,因為,你我會日夜不分地在一起,不會再有任何力量將我們分開。」

  男人深情地勾住小女人的下巴,眼底的痴迷毫不掩飾地外露,深情低語,「笙兒,我,愛你!」

  頭一低,溫熱的唇連並剛剛說出的那幾個字,一併封存進兩個人的蜜吻里。

  紅燭搖曳,喜床上,正上演著一幅幅龍鳳呈祥的畫卷······

  一輪圓月高掛在蒼穹,銀輝普照,一棵枝葉繁茂的鳳凰樹下,靜靜地佇立著一個高大落寞的人影。

  他仰望樹冠,思緒飄遠,目光顯得有些暗沉。

  良久,他閉上雙眼,長長地悶嘆一聲。

  今晚,是她洞房之夜,但是新郎,不是他。

  待雙目再次睜開時,望著樹冠的眼睛,湧起了苦澀的恨意——

  她都已經嫁給了別的男人,為何還要騙寡人,為何還要長得這般枝繁葉茂,給寡人永遠無法實現的希望?

  你因愛而生,如今,愛沒有了,你,就不該繼續在這裡生存!

  「來人!」黯啞的嗓子低聲喚著。

  廖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趕緊垂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拿斧子來······」

  慕容子裕背向著廖然,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感覺到像月一樣的清冷。

  廖然困惑,不解地問道:「皇上,您要拿斧子做什麼?」

  難不成要抹脖子殉情?

  他家皇上在這鳳凰樹下站了一個晚上了,所有人都知道,這鳳凰樹是因為秦笙笙的緣故而移植在這裡,比皇宮裡的寶貝還要被皇上看重。如今,秦笙笙嫁給了鳳嘯寧,做了鏡花國的皇后,他家皇帝會不會想不開,要在這鳳凰樹下把自己了結了?

  聽到廖然的疑問,慕容子裕抖落一身的寒霜,沉沉地回身,一雙如冰的眼眸射向廖然,「還要寡人說第二次麼?」

  廖然一個激靈,打起了冷顫,再不敢多問,就命人抬了斧子來。

  慕容子裕接過寒光四射的斧子,黯然轉身,抬眼看了看長勢良好的鳳凰樹,越看越覺得諷刺刺眼,掄起手裡的斧子,就往樹幹上砍去。

  「啊——皇上,您這是做甚?」

  廖然和御前侍衛被慕容子裕的舉動驚得跪了一地,廖然更是不怕死地一把上前按住了慕容子裕的手,急切地哀求道,「皇上,這棵樹,是您的命啊,您要是砍了它,這以後,您可怎麼辦······」

  廖然太了解他家皇帝了,他家皇帝如此珍視這棵樹,全然都是因為他將所有的情感都灌注進這棵大樹上,這棵樹就是他的寄託。

  如果鳳凰樹被砍,他家皇帝鐵定心如死灰,再也振作不起來了。

  慕容子裕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慘白笑容,「寡人再用心地澆灌,它的心都不屬於這裡,留著何用,只會讓寡人看了更礙眼!」

  說罷,一腳踢開廖然,再次掄起斧頭砍向大樹,樹幹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傷痕,猶如他烙上傷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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