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真愛,是不會被一切邪惡力量打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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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慕容子裕剛剛說的話,鳳嘯寧心裡就氣得不得了。

  自己的女人生病了,他不在身邊,卻被別的男人伺候,想想那個畫面鳳嘯寧就悶堵的不行。

  「兩位國君,請不用擔心,秦姑娘不過是大腦一時受了刺激才導致頭疾犯了,現如今服下了這粒藥丸,一會兒就會醒來。」

  羅不盤好心地安撫兩位帝王,心中慨嘆——這天下最頂尖的兩個男人,都為同一個女人衝冠一怒,還真是少年情痴,不愛江山愛美人吶。

  他正在那裡暗自慨嘆,一道低沉的聲音打破他的思緒。「羅神醫,你是不是還少拿了一味藥給朕?」

  羅不盤一時愣怔,面露不解。

  鳳嘯寧嗤笑,「你給朕的皇后服了忘情草,難道你也服了忘情草,忘了這檔子事麼?把忘情草的解藥拿出來,朕可以既往不咎。」

  「這······」

  羅不盤有些為難地看嚮慕容子裕,見慕容子裕死死地盯著他,他垂下頭,道,「恕在下無能,在下與慕容皇帝做的是交易,在下是個誠信之人,不能失信與人,還請鳳國主見諒。」

  慕容子裕用一座島嶼跟他交易,而那座島嶼就在北海,雖然不大,卻正是他妻子心心念念的去處。

  為了他妻子,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就如,眼前這兩個痴情的帝王,即便明知道是錯,也堅定地義無反顧。

  「你······」鳳嘯寧怒極,將目光轉到慕容子裕身上,冷哼一聲,「慕容子裕,朕曾經也敬仰你的為人,可是你卻這樣對笙兒,朕,希望你能說服羅神醫交出解藥,不要讓笙兒活在蒙蔽當中。至於笙兒,她吃了解藥後,她到底會選擇誰,那是她的權利,你我都無權替她做出選擇。」

  慕容子裕陰寒著臉,刀削的五官盡顯鋒芒,只是幽深的目光中,隱隱藏著一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心虛。

  他當然知道給秦笙笙解藥的結果,她一定會恨死他,從此與他形同陌路,再無交集。

  不,他好不容易等到秦笙笙嫁給他,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手?絕不!

  「鳳嘯寧,今日是笙笙與寡人大婚的日子,你不僅劫持了寡人的皇后,還想拐誘她跟你回鏡花國,你真當寡人的流星國是那麼來去自如的麼?」

  慕容子裕的語氣肅冷狂妄,絲毫沒有認為自己才是那個竊奪者,眸底升騰著陰森,「寡人給你兩條路走,要麼把笙笙還給寡人,立下重誓,從此不再糾纏笙笙,寡人就放你回國。要麼你我兵戎相見,輸者自動放棄笙笙。不過,山莊外面,全是寡人的兵馬,你就算有三頭六臂,今日也難飛出去。」

  意思是,他只有第一條路可選。

  鳳嘯寧淡淡地回望他,似乎對於情敵所說的困境很是不屑。

  他大掌輕輕揉著秦笙笙的頭,風輕雲淡地道:「慕容皇帝不做皇帝想當土匪,朕倒是有些意外。想你這麼一個高傲的人,竟然淪落到要靠給女人下藥的地步才能得到喜歡的女人,朕真的很同情你。

  你不肯給笙兒解藥,那是因為你知道她清醒後的結果,你很明白,她不會選擇你,所以,你寧可毀掉她的記憶,也不要她得到該有的幸福。你這是愛她嗎?答案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不是愛她,你只是占有她。」

  一番話說完,慕容子裕的臉色已是陰冷到地獄,高大的身形微乎其微地晃了晃,手指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深吸一口氣後,慕容子裕按壓下心頭的波動,一貫的冷冽浮現在夜色中。

  「寡人給了你路選擇,你既然不願意放下她,那就是選擇第二條了······如你所願,那就別怪寡人手下無情!」

  「呵······」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那邊傳來鳳嘯寧的嗤笑,「你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朕既然敢深入流星國,就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朕今日,不僅要和你一決雌雄,還要帶走朕的未婚妻。朕才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當日雨花城選美,你就已經輸給了朕,你以為,今日的你還有什麼不同麼?」

  慕容子裕寒眸閃閃,手裡的寶劍握得緊緊的,好看的唇角因為氣憤而顯得有些扭曲。

  他緩緩抬起手,正要下令,忽聽一聲嚶嚀,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鳳嘯寧懷中的女人。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有喜悅,有難過。高興與秦笙笙終於清醒了過來,難過與她此刻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笙兒,你可好些了?」

  鳳嘯寧一改方才狠絕的氣勢,溫柔地看著懷裡的小女人,為她的醒轉,滿眼儘是歡喜。

  秦笙笙睜開雙眸,長長的睫毛如羽扇一樣輕刷了幾下,抬眸見鳳嘯寧關切地看向自己,一股溫暖的熟悉感席捲全身,不由得虛弱地一笑,「寧寧,讓你擔心了······」

  一說完,她忽然住了口,心頭猛地一震,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她剛剛夢幻了吧,怎麼會叫這個男人那麼親密的名字?

  豈止是她震驚,在場的人也是無不驚愕。慕容子裕更是心頭窒息地難受,近乎絕望地望著她。

  最激動的除了鳳嘯寧之外還會有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心裡的某根弦因為「寧寧」這一聲呼喚,而被柔和地撥動,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雙手不禁緊了幾分,愉悅地道:「笙兒,你,你想起朕了?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朕就知道,朕的笙兒,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會拋卻朕的。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畫面,那麼多美好的誓言,那麼多······」

  「哎呦,別作詩了,先把我放下來!」

  秦笙笙又是一陣頭疼,她一定是被這男人下了迷惑藥,才會那麼親切地喚他。

  哪知道這男人神經病又發作了,一驚一乍的,還現場做起了抒情詩歌,她這個大病初癒的人,實在是沒有耐心去聆聽。

  還他媽的抱她那麼緊,她真的和他很熟麼,別以為心蘭說了一堆什麼所謂的真相,她就會輕易相信他。

  鳳嘯寧一時跟不上秦笙笙的節奏,人有些呆愣,雖然,他經常跟不上小女人的節奏。

  「我叫你放下我,你聾了!」

  直到耳畔一聲河東獅子吼,鳳嘯寧才反應過來,小女人還是沒有相信他呢。

  可是誰叫他是個典型的妻奴呢,老婆發了指令,他只有照辦的份。

  不過麼,他的小女人剛剛叫的那一聲,足夠證明了一點,那就是:真愛,是不會被一切邪惡力量打倒的!就算是吃了忘情草,真愛也潛藏在心底深處!

  「好,朕這就放,你剛剛醒來,還是慢著點。」

  男人的話透著無盡的寵溺,就連慕容子裕的手下聽了,也不由得一個個咋舌。

  這皇帝也太能寵女人了,看這情形,咱們的皇上可就顯得劣勢多了。

  感受到手下人投來的同情眼神,慕容子裕又羞又惱,眼神狠狠地一掃,那些目光全都轉到了地上,再也不敢看他。

  秦笙笙緩緩起身,看了看院子裡的情形,見黑壓壓的全是兩邊的士兵,最後,把目光落在一身紅色喜服卻殺氣騰騰的慕容子裕身上。

  她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她和慕容子裕的大婚之日。

  腳步挪了挪,她是應該要和慕容子裕解釋一下的,她不是主動要躺在別的男人懷裡的。

  可才走了兩步,腳步又頓住。

  慕容子裕眼看著她往自己這邊走來,絕望的心升騰起希望,可是見她突然又停在了那裡,才緩和的心一下子又墜入冰窖。

  「笙笙,過來。」

  慕容子裕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些,「到寡人身邊來,寡人來接你回宮。」

  秦笙笙沉沉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一身淺色的睡袍與他的大紅衣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腳下的步子猶如被釘住,她承認,心蘭告訴她的話,在她心裡起了作用,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做不到再無芥蒂地回到他身邊。

  有什麼東西好像從他心裡漸漸遠離,慕容子裕心口悶堵,他朝秦笙笙走近幾步,秦笙笙卻本能地往後退,他心頭更是一滯,難受得無法呼吸。

  他不敢再逼近,生怕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只好柔聲又帶著些壓抑道:「笙笙,難道,你寧可相信別人說的話,也不願意相信子裕嗎?事情,不是心蘭說的那樣,她是鏡花國的人,是鳳嘯寧身邊的走狗,她是受了鳳嘯寧的指使,想要拆散我們,你可千萬別上了他們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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