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只是塊玉佩而已,為何自己會這般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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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秦舒赫飽經滄桑的話語,秦笙笙內心一陣溫熱。

  她蹲下身子,頭枕在秦舒赫的膝上,乖巧地道:「爹爹,女兒此生有爹爹陪伴,已是溫暖如春,女兒怎會不珍惜生命,更不會捨得離開爹爹。爹爹,女兒做事有分寸的,這一回,相信女兒,女兒不僅可以平安歸來,還可以讓幕後之人無所遁形。爹爹••••••」

  秦笙笙輕輕搖晃著秦舒赫的腿,撒著嬌,「再相信女兒一回嘛,女兒一定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地的。再說了,實在不行,到時候還有慕容子裕會護著女兒呢,你呀,就不要再擔心了。等女兒做了皇后,女兒帶爹爹去旅遊,賞遍這北部風光。好不好嘛!」

  秦舒赫所有的怒氣,被秦笙笙貓一樣的溫順和話語徹底給融化了。

  他不由得將大掌撫上秦笙笙的髮絲上,無奈地道:「你呀,翅膀硬了,為父是奈何你不得。也罷,既然你下了決定,為父也只能在背後幫你一把。」

  他抬起秦笙笙的頭,斜乜她一眼,「再沒有下次!」

  秦笙笙連連點頭,嘻嘻一笑,「嗯,沒有下次!若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人給砍了。呵呵呵••••••」

  「呵呵呵••••••你呀——」

  秦舒赫寵溺地在秦笙笙額前一點,然後扶她起身在一旁坐下。

  似乎想到了什麼,秦舒赫小聲問道:「笙兒,聽你的口氣,好像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不知笙兒打算如何應對?」

  秦笙笙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人後,她湊過去,趴在秦舒赫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然後,她直起身子,退出幾步,解下染了風塵的外衣,擱在了橫架上。

  聽著秦笙笙說的話,秦舒赫的表情既驚奇又帶著不可思議。

  他不由得偏頭,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女兒,一抹深邃划過了眼底。

  待秦笙笙重新轉過身子,一枚通透翠綠的碧龍玉佩在她的胸前露了出來,秦舒赫眼眸更深了,盯著那枚玉佩多看了兩眼。

  秦笙笙見秦舒赫有些愣神,以為他還是在擔心自己,不由莞爾,「爹爹,您就不要再擔心女兒了。好了,夜裡更深露重,爹爹早些回房歇息,女兒也要歇息了。」

  秦舒赫收起似海的眸光,覆上一層柔和,站起身,看著自己的女兒,點點頭道:「好,既然笙兒你已經有了打算,為父就不再干涉你••••••咦?這塊玉佩,笙兒你還戴著呢?」

  目光稍微流轉,他指著秦笙笙脖子上的玉佩,好奇地道:「為父記得,這塊玉佩,還是鏡花國皇宮之物,很貴重啊。」

  秦笙笙一怔,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上胸前的玉佩,溫潤的觸感在指尖蕩漾。

  這玉佩是皇宮之物?

  自她受傷醒來,脖子上的這塊玉佩就成了她的一個謎。因為,她實在想不起這枚玉佩是從何而來,恍惚間,只記得是心蘭為她系上的。

  她問過青梅,可知這玉佩的來歷,青梅卻說不知,只知道伺候她時,就見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她有幾次把玩著玉佩,腦子裡便時不時地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面。有個人影,就像是站在隔著水幕的玻璃後頭,看得到身形,卻看不見樣貌。於是,她的心緊緊地揪著,直到鬆開玉佩,那個身影也跟著消逝。

  「爹爹,你知道這玉佩的來歷?」秦笙笙有些急切地問道。

  秦舒赫閃爍了一下眼神後,點點頭,認真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一絲虛假。

  「當然,這玉佩,是那次選秀大典,太上皇賜予被選中進入後宮秀女的見面禮,也就是代表著她們即將成為皇室中人。只是••••••」

  他故意頓了頓,成功地看到了秦笙笙眼中的急切,繼續道:「只是,由於笙兒你,並沒有被賜予封號,卻得到了玉佩,為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鳳九梧那老色鬼,知道你是我秦舒赫的女兒,不能給你封名分,卻又看中了你像極你娘的美貌,想讓你代替你娘,這才也賜給你了這塊玉佩?」

  仿佛是摸到了燙手的熱水,秦笙笙驚的拿開了放在玉佩上的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她原本以為,這塊玉佩一定有個美好的故事在裡面,只是她想不起來而已。

  現如今聽秦舒赫這麼一說,想起鳳九梧對自己娘親的痴戀,再想想自己與娘親幾分相似的容顏,秦笙笙手臂垂下,無力地後退了一步。

  「笙兒,你即將要成為流星國的皇后,還帶著象徵鏡花國妃子的信物,這樣實在不妥吧?難怪,外頭會有一些不堪的流言,說女兒你••••••罷了,笙兒,還是將這勞什子取下來,免得再被有心之人做文章啊。」

  秦舒赫語重心長地勸說著,一副為自己女兒婚姻考慮的模樣。

  秦笙笙只覺得有些頭痛,不敢去想那些破碎的畫面,鎮定了一下心神,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父親說的沒錯,如果這玉佩真是如父親說的那樣的話,就不該再佩戴身上。

  更何況,她即將上月光塔,不能再讓有心之人有機可趁。

  瑩白的雙手,緩緩抬起,繞到脖子後,解開金絲暗扣。

  待要取下,手中的動作停頓在那,心中萬千絲縷纏繞,說不清的滋味。

  見秦笙笙還在猶豫,秦舒赫嘆了一聲,委婉地勸導:「想來這玉佩戴久了,笙兒你已經習以為常。要不這樣,你把玉佩交於爹爹,爹爹替你保管,待你大婚之後,爹爹再還給你。反正,到時候,你已經是流星國的皇后,你戴什麼,都不會再有人說什麼。」

  手中的動作終於繼續,原本平日不覺得沉重的墜子,此刻握在手心裡,竟感覺有千鈞重。

  捧著玉佩,秦笙笙抬眸,盯著秦舒赫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或許,她想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一個,不要拿下玉佩的理由。

  可惜,她看到的是,父親對女兒濃濃的關切。

  是她多想了吧,父親什麼寶貝沒有見過,又不缺錢花,不過一塊玉佩而已,父親為何要誑她?

  再次嘆息一聲,秦笙笙將玉佩伸到秦舒赫面前,「爹爹說的對,這個時候,女兒帶著它,只會徒惹是非。那麼,就有勞爹爹替女兒暫為保管。」

  嘴裡這般說著,可是握著玉佩的手攥得比剛才更緊了些。

  她自己實在搞不清自己的狀況,明明只是塊玉佩,看上去高檔一些,自己卻為何這般不舍,就好像,有人要剜她的心一般。

  秦舒赫沒有立刻接過玉佩,只是用關心的眼光看著秦笙笙,和顏道:「罷了,既然你喜歡,就還戴在脖子上吧,只要慕容子裕他不介意,其他人的想法,咱們就不用放在心上。」

  聽到慕容子裕的名字,秦笙笙飄搖的心忽然變得堅定起來。

  她已經答應嫁給慕容子裕,就不應該再佩戴鏡花國皇室之物。就算慕容子裕不介意,難保其他人對他施加壓力,借風煽火,自己就算再任性,也不應該一點都不顧及他的顏面。

  一咬牙,手中的玉佩遞到了秦舒赫的手裡,然後再也不看一眼,生怕自己會後悔似的。

  心,還是止不住地疼,仿佛她的靈魂也隨著佩玉的離去而抽離身體。

  握著玉佩,秦舒赫眼眸深寂,一股肅殺從眼底釋放出來••••••

  自答應去月光塔,幾天來,秦笙笙都閉門不出,宮裡的人都以為秦笙笙是後悔答應去月光塔,此刻正躲在正凰殿裡不敢出來。

  一時間,流言又起。

  有人說,秦笙笙病了,是心虛嚇病的;還有人說,秦笙笙躲在正凰殿裡,不是病,是在裝病,好找藉口躲過一劫······

  不管外頭什麼流言,正凰殿裡的生活依然照舊。

  秦笙笙該喝的喝,該睡的睡,剩下的時間麼,嘿嘿••••••

  「主子,廖統領來了!」

  青梅走到搖椅旁,對著正在宮牆內曬太陽的秦笙笙垂眸稟告,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她眼裡的不自然。

  秦笙笙睜開美目,慵懶地點了一下頭,「傳!」

  不一會兒,廖然走進正凰殿的宮門,來到桂花樹下,向秦笙笙行禮。

  「在下廖然,見過秦姑娘。」

  「廖統領免禮。」秦笙笙虛抬一下手。

  廖然直起腰身,眼眸看在腳尖,也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不明白,秦笙笙為什麼要單獨召見他,還不讓驚動皇上,說是他來這裡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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