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這貨咋了,是在外面被煮了,才從鍋里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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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笙打了一個寒噤,眼神微微有些躲閃,每當這貨連名帶姓地叫她時,她知道,這貨是真的生氣了。

  「咳咳,那個,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在你沒有和別人劈腿前,我一直很安分。是你先違背了諾言,才會有小紅的誕生。你,可怪不得我。」

  說到後面,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雖然說鳳嘯寧要和什麼公主聯姻,那到底是聽說,加上人家剛剛已經解釋過了,可自己是現場被抓了包,還當著那麼多的父老鄉親,全國觀眾面前,不僅有了小妾,還有了心許之人,怎麼說,怎麼沒有理。

  「哼哼,說得好,那爺是不是該恭喜你喜得佳人?」鳳嘯寧勾著一抹駭人的微笑,眼底的寒意直直地凍殺著秦笙笙。

  「那個,恭喜呢我就收下了,你若是想隨禮,不要包太多禮金啊,意思下就行了。」秦笙笙不怕死地說著。

  「秦、笙、笙!看來,朕該拿金駝子壓死你,想必,你也是覺得幸福的吧!」

  一聽鳳嘯寧又恢復了那個獨一無二的自稱,秦笙笙心裡咯噔一下,再不敢嘴硬。金駝子她一直都知道是好東西,可是,鳳嘯寧的金駝子她消受不起,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索性,直接裝死,某女華麗麗地又倒在了玉枕上,兩眉蹙起,手撫著額頭,嬌聲輕吟,「啊喲,頭好痛,好痛,我,我要昏過去了。」

  鳳嘯寧心中一驚,顧不得吃什么小三小四的醋了,急忙抱住秦笙笙的肩頭,緊張地問道:「怎麼了笙兒,可是頭痛的厲害?朕,爺這就叫太醫過來······」

  他正要張口叫太醫,卻發現握著的小手一緊,再一看秦笙笙的臉,雙眸悄悄地掀開來迅速看了他一眼後,又趕緊闔上了。

  他心下一愣,隨即又明白了過來,是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卻是寵溺的無奈。想自己是何等精明睿智之人,居然被這小小伎倆就給糊弄住了。

  心中輕嘆一聲,搖搖頭,也不點破,為她輕輕蓋上薄被,捋了捋她的髮絲,然後,像是自言自語地道:「看來,你是真的又睡了過去,正好,爺也五天五夜沒有合眼了,不如就將就著在你身邊躺一躺吧。」

  說完,秦笙笙果然覺得身邊一沉,一股熟悉的沉香鑽入她的鼻間。

  她悲催了,她很想說,她沒有暈倒,還有,你,你一個大男人躺在她身旁是不對的,那個小妾還沒有資格進入她的房間,何況他這個不是妾不是正室的男人與她同塌而眠呢!

  胸口有些悶賭,一條胳臂搭在了她的胸前。尼瑪,你的胳臂往哪放啊,有這麼明目張胆地吃豆腐的麼?

  耳畔傳來清淺的呼吸聲,聽的秦笙笙心腸一軟,想起這貨幾天幾夜守在自己床榻,沒有合過眼,心裡擔憂的全是自己,秦笙笙就覺得心頭暖暖,原先的那些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說一開始是存心戲弄秦笙笙,鳳嘯寧故意那樣躺在她身邊,以宣告自己的主權,可到後來,抱著她嬌軟的身子,聞著她淡淡的體香,加上心放寬了,連日勞累的他竟不知不覺真地睡著了。

  秦笙笙側過頭,看著面前沉靜略顯疲憊的睡顏,勾起一抹不自知的恬淡笑容,將身上的薄被往鳳嘯寧身上覆了一角,面向他,就這樣,也睡了過去。

  櫻花樹上,綠葉間,殘留著零星的花瓣,經不住風兒地吹拂,離了梢頭,飄飛在空中,然後,慢慢落在了樹下那一抹寂寥瘦消的白色身影上。

  墨玉的眼眸就如眼前的一泓幽湖,深不見底,俊美的容顏沉寂如山,恍若幾經滄海,滿眼淒涼。

  自從那日她暈倒在了他的懷裡,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生命里抽走,而他的靈魂也跟著空了。

  當他回過神來,已是夜幕降臨,他才知道,自己懷抱里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走。

  站在她院子的牆頭,透過窗欞,他看到她昏睡在繡榻上,而那個叫鳳嘯寧的男人對她聲聲呼喚,寸步不離。

  太醫從繡房裡進進出出,滿臉驚惶,院子裡,四周全是武藝高強的御前侍衛在守候,就連秦府的外頭,也明里暗裡守著不少御林軍。

  看來,傳言並不都是虛妄,這個皇帝,果真如坊間傳聞的那樣,對阿笙情有獨鍾。

  他擔心著秦笙笙的安危,她在房裡面昏睡了五日,他也在那棵他們從小就嬉戲的大樹上守候,直到今天,她終於醒了。

  原本他該高興,可是陪伴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的人不是他,在她榻旁的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心酸的不得了,他就那樣遠遠望著她醒時的容顏,聽著她恢復活力的話語。

  只是當忽然聽到那句——她鬼附身時,他整個人如遭電擊,瞬間呆住。要不是察覺有人朝樹上飛來,他差點就被抓住。

  腦子裡疼的很,譚桑陌揉了揉眉心,沉沉地嘆出一口氣。一片櫻花瓣從他發間飄落,又被風吹到了湖面,翠綠的湖水倒映著灰白色的雲,亂了思路,亂了心扉。

  阿笙,台上台下,為何我會有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那個台上的你,讓我憂傷讓我痴狂,台下的你,讓我疼惜讓我親切,到底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你?

  你在這對我發過誓言,你的歡顏只對我一個人綻放,如今,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歡顏,卻是為何?

  譚桑陌捂著疼痛的胸口,痛苦地癱坐在了草地上,眼前,全是她以往與他在這裡的畫面,那一嗔一怒,一顰一笑,近在咫尺,然伸手觸摸,卻是遠隔天涯······

  經過了數日的調養,秦笙笙終於恢復了所有的活力,將軍府,又開始了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再推高一點!呵呵呵······」

  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薔薇花開的院子裡響起,其中,還夾雜著一個不男不女的妖孽之聲,「好,小姐可要坐穩了,奴家要發力了噢!」

  「啊——呵呵呵,好高啊,好刺激!」

  當鳳嘯寧走進院子裡,就看到了這樣一幅令他噴血的畫面。

  坐在鞦韆架上高飛的,正是前日還和他睡在一張榻上的女人,鞦韆旁,一襲紅衣正在賣力地推動著鞦韆上的女人,那臉上的諂媚比青樓里的小倌倌還要賤。

  一雙狹長的鳳目微眯,鳳嘯寧整個臉都陰沉沉的,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才出將軍府辦了點事,自己的窩就被鵲巢鳩占,尤其是看到一身清涼的粉綠色薄紗的秦笙笙笑得那麼開懷,心中的怒火更是滾滾。

  他身後的御前侍衛都感受到了大火的臨近,趕緊往旁邊退了兩步,生怕這把火燒到了自己。

  林翼硬著頭皮咳嗦了兩聲,提醒著帝王的駕到。

  笑聲停止了,鞦韆搖擺的弧度也緩緩地變小,在一簇簇的薔薇花牆下輕輕晃動著。

  小紅很不情願地鬆開放在鞦韆繩索上的手,一雙桃花眼收起剛才的春光嫵媚,含著不滿與憤怨瞪著正朝這走來的威嚴男子。

  秦笙笙能感覺到一股火焰向她這邊燒來,抬起烏黑清亮的眸子,正對上一雙深邃帶著火焰的目光,心中忍不住顫了顫。

  這貨咋了,是在外面被人給煮了,才從鍋里爬出來?

  凌厲的氣勢,讓小紅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卻依然堅挺地站在秦笙笙的身旁,絲毫不肯讓出自己領土的主權。

  鳳嘯寧冷笑,為了顧全小女人的心情,上次沒有讓林翼把這小三的胳膊給摔折,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沒想到,這小三就像一隻蒼蠅一樣,見縫就鑽。

  他堂堂一個鏡花國的皇帝,連一個小三都擺不平,還如何掃平這天下?

  今日,他就讓這小三見識見識他這個正主的厲害!

  見鳳嘯寧往自己面前逼近,小紅同學本能地縮到了秦笙笙的身後,一隻手抓住了秦笙笙的胳膊,瑟著肩膀尋求著保護。

  鳳嘯寧氣得咬牙,該死的,每次都用裝可憐這招,敢不敢換一種新花樣。

  就在他運氣抬手時,秦笙笙下了鞦韆架,斜睨他一眼,蹙眉道:「鳳嘯寧,你這是幹嘛,你看,把小紅都嚇壞了。」

  看著發抖的小妾,秦笙笙作為一個妻主,拍了拍小妾顫抖的肩膀,安撫著。

  「是嗎,這樣就嚇壞了······」鳳嘯寧怒極反笑,盯著秦笙笙胳膊上的那隻爪子,森寒地道,「廚房剛做好的雞爪子被偷葷的貓兒叼去了一隻,林翼,給爺把秦主子胳膊上的那隻爪子剁下來,正好湊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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