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要發表,還是要發飆,您倒是有個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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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力量箍緊了秦笙笙的柳腰,冷冽的氣息發散在船的四周,讓周圍的黑衣人愣是感到寒從背脊處升起,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可有傷到?」低沉的聲線無有溫度地迸出朱唇,卻透著絲絲關切。

  秦笙笙搖搖頭,卻將手一指,貌似嬌嗔道:「他,差點讓我小命都不保!」

  慕容子裕明知秦笙笙這話水分居多,還是將臉一沉,一雙似海的冰眸對上紫衣男子,「好,本公子這就為姑娘你出口惡氣。」

  狀似輕鬆的話語,實則藏著一股無形的殺氣,這股殺氣令紫衣男子微微一顫,全身緊戒。

  慕容子裕冷眸眯緊,一手摟著秦笙笙的腰,另一隻手快如無形地就朝紫衣男子面門揮去。

  兩個人在船舷上打了有一百多個回合,秦笙笙瞅准機會,掙開慕容子裕的懷抱,迅速挑起紗幔,進入了船艙內。

  紫衣男子動作一頓,想要轉身阻止已是來不及,慕容子裕橫臂一擋,然後一個踢腿,紫衣男子只得後撤兩步。

  船艙內,人影早已全無,秦笙笙氣得一腳將紅木凳子踢倒。

  丫丫的,別讓姐知道你是誰,要是再被姐碰到,姐一定要將你吊起來胖揍一頓!

  這時,船外,喊聲震天,秦笙笙凝神一聽,面上露出喜悅之色。

  她衝出艙外,果然,紫衣男子無心與慕容子裕戀戰,帶領著十幾艘船隻,奮力朝岸邊划去救援。

  岸上,秦舒赫的援軍與黑衣人打得昏天黑地,秦笙笙長舒一口氣,看來,珊瑚樓的危機應該是解了,要不然,援軍不會全都往玄雲湖這邊來救她一個人。

  慕容子裕眼眸閃閃,望著紫衣男子離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笑什麼?」秦笙笙不解,與慕容子裕悠閒地並肩站在船頭,遙望岸上的混戰,仿佛結局早已料定,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慕容子裕偏過頭,唇角的笑意變得溫暖些,「你不知道他是何人?」

  秦笙笙歪著腦瓜想了幾秒,忽然眼眸一亮,一拍額頭,「是他!」

  隨即,她又很是氣憤地對著岸邊啐了一口,「尼瑪,早就知道那貨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鬼。」

  慕容子裕搖搖頭,「今晚之事,也不一定就是他一個人搞的鬼。」

  對於這話,秦笙笙也是蠻贊同的,只是她最恨的就是表里不一,偽善奸佞之人。

  「不管怎麼樣說,軒轅宏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敢動姐的心思,他就該下玄雲湖去餵魚!」

  秦笙笙憤憤地瞪了一眼岸邊,只這一眼,她吃驚地更加睜大了眼眸。

  「尼瑪,軒轅宏靖居然不見了······」

  岸上,早已不見了紫衣男子的身影,就連黑衣人也所剩無幾,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是什麼詭異的功夫?秦笙笙吃驚地睜大雙眸。

  秦笙笙與慕容子裕上到岸邊,秦舒赫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屍體,「將屍體趕緊清理乾淨······真是晦氣,老夫今日可是在做壽辰。」

  秦舒赫嫌厭地甩了甩袖子,見到秦笙笙後,臉上的怒容才消散些許。

  「笙兒,沒有被他們為難吧?」秦舒赫關心著女兒的身體,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衣裙完好,神情輕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秦笙笙聳聳肩膀,「一群無聊的人。」

  忽然想起今日本是自己父親的壽誕,又一改語氣,挽住秦舒赫的胳膊,安撫道,「只是這些人好不知趣,女兒親手做的蛋糕,爹爹都還沒有嘗上一口,就被他們給破壞了,真正是可惡。不過不打緊,女兒重新再做過一個便是。」

  秦舒赫滿足地笑笑,颳了一下那小巧的瓊鼻,寵溺地道:「為父捨不得笙兒再做那東西,想必一定要花好多功夫,為父有笙兒這份心就已經足矣。明年這個時候,笙兒再為爹爹做吧。」

  看著眼前出落的薔薇一樣美麗的女兒,秦舒赫不禁又感慨地道:「就怕,笙兒你明年這個時候,已經做了他人之婦,為父怕是享受不到這樣的福利了。」

  秦笙笙嬌嗔地扯著秦舒赫的胳膊晃了起來,「爹爹,你在說些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就提起了這事情。女兒才不會那麼快嫁人,女兒要嫁的郎君,一定也是對爹爹好的男人,每年這個時候,女兒都會親自為爹爹過生日。」

  「不過麼,爹爹不一定要等到明年才吃女兒做的蛋糕······」秦笙笙漂亮的眼睫在燈影下忽閃忽閃,「想娶女兒,就必須得會做蛋糕,爹爹,女兒給您找個會做蛋糕的女婿,讓您天天吃,可好?」

  秦舒赫眼裡精光迅速掠過,隨即朗聲大笑起來,「好,為父記下了,笙兒日後嫁的郎君,一定是人中之龍,對笙兒你是百依百順,恩寵有加。」

  父女倆在那打趣著,殊不知一旁的某個男人,臉色變得陰沉,冷冷地插話進來,潑了父女倆一盆冰水。

  「可惜,你那人中之龍,此刻,正在對別的女子百依百順,恩寵有加!」

  聽著這夾著酸溜溜的怪異語氣,秦笙笙的小臉迅速冷凍,一雙澄澈的美眸,瞪上了慕容子裕,不爽的怒意滿眼皆是。

  「慕容子裕,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是嫌命長了是吧?」說完,秦笙笙氣鼓鼓地一撩裙擺就揚長而去。

  只是這話一出,包括秦舒赫在內,所有人嘴角都在抽搐,慕容子裕更是一頭黑線。

  好吧,他是多嘴了,可是,他心裡就是他媽的不爽。看著秦笙笙遠去的婀娜背影,他的目光變得越發深沉。

  而他身旁,同樣目光深邃的,還有秦舒赫,他半眯著眼睛,玩味地看著盯著遠方的慕容子裕,唇角不自知地泛起了不明意味的笑意。

  接下來的幾天裡,秦笙笙足不出戶,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里。

  雲千重幾次欲接近笙簫院,都被心蘭她們擋了出去,說是秦笙笙要提高自己的武功修為,還說只要把功夫練好了,就再也沒人敢欺負她了。所以她閉關練功,不許任何人打擾。

  雲千重心頭嘆息,他不信秦笙笙聽到鳳嘯寧要與流星國的長公主聯姻消息時,內心會這般平靜如水,但是她現在足不出戶,用美食誘惑她都沒能將她引誘出來,他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她。

  心蘭也是疑惑不已,若是按照主子以往的脾性,在知道皇上在外劈腿,不是應該氣得砸東西或是跳腳罵娘嗎,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啊。

  「主子,您,您不發表點什麼麼?」幾天下來,心蘭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著正在床上閉目打坐的秦笙笙。

  看主子現在的樣子,一臉沉靜,越來越高深莫測,仿佛是一位世外高人般,超脫一切凡塵俗世,心蘭差一點就想跪地膜拜。

  室內沉寂了片刻後,床上的人最後吐納調整氣息,緩緩掀開眼帘,黑珍珠般的眼眸淡淡一掃,然後視線望向窗外。

  窗外芭蕉卷芯,花開荼蘼,果然好景致。

  只是可惜了,這麼美好的景致,卻因為那個消息,令賞景的人失了大好的興致。

  秦笙笙唇角勾起一抹看似爛漫無邪的笑意,眼眸微眯,言語平靜地道:「有道理,是要發表點什麼了。」

  敢背著她在外泡妞,她就敢給對方泡醋罈!

  「啊?」心蘭一聽主子這話,頓感寒流侵襲,很難與她面上淡然的表情聯繫在一起。

  主子,要發表,還是要發飆,您倒是有個動靜啊!不過,您動作可別太大了,奴婢怕心臟受不了。

  「筆墨伺候!」

  秦笙笙鬆了松筋骨,一邊吩咐,一邊玉足下了珍珠地板,活力四射地走到了沉香木書桌前。

  雖然心頭壓抑,但是她化憤怒為勤奮,幾天的練功,她發現自己對原有的功夫又通竅了幾分。

  現在麼,是該出去找找樂子了。男人嘛,天底下多的是,帥哥嘛,憑她的顏值和雨花城城主千金的身份,怕是用麻布袋裝也裝不完。

  辨不明秦笙笙臉上的表情,心蘭滿肚子疑惑,一邊研著墨,一邊腹誹:發表看法不用嘴說麼,難道是要列下皇上十八條罪狀四海通告?

  秦笙笙從書架上挑了一頁紙張,鋪開,嫻靜地提起一支羊毫毛筆,玉指輕輕抽去多餘的毫毛,往硯台上蘸好墨汁。

  心蘭一見這架勢,心下更是好奇。難不成主子真的要寫通緝令,全國捉拿皇上那負心漢?還是說,直接一紙休書給皇上?

  可是,休書也用不著這麼大一張紙吧,還是紅色的?

  待秦笙笙洋洋灑灑地寫好內容後,心蘭仔細一瞧,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嘴巴張大得能吞下一隻老鼠。

  偶滴個乖乖,出大事了,這絕壁是本年度最驚悚的大事——

  皇上,奴婢只怕什麼都幫了您了,那個什麼,您可要挺、挺住、再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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