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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聽哈哈大笑,表示下次再見到他,一定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送完爆花回來,杜喬被楊春梅叫到房間,小聲問道:「你說杜孟義到底走沒走?這幾天咋沒動靜了呢?我第二盆水都準備好幾天了,再放下去我怕那層黑漬沾盆上洗不掉了。」
杜喬被逗得噗嗤一笑,「你可真行,快倒掉吧,估計那人不會再來了。」
「你咋知道?是不是聽見啥風聲了?」
「沒有,只是預感他不會來。」
此時,在軍區醫院。
高母抬起顫巍巍的手緊緊抓住高軍的胳膊,命令他必須跟杜月溪離婚。
她算是看出來了,杜月溪就是個掃把星,自打娶了她之後,高家就沒消停過。
高軍為難地看向母親,沒立刻答應,「您也知道,我倆的親事是蔣團長做媒,我要先探探他的口風才能做決定。」
見他沒再像之前那樣反對,高母欣慰之餘不忘提醒道:「那你跟蔣團長好好說,相信他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對你有意見的。」
兩天之後,高軍挺直腰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杜月溪提出離婚。
離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雙方家庭矛盾太多。
這樣的說辭直接把杜月溪給氣笑了,「我天天跟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你們,你說離婚就離婚,想得美!」
而杜孟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氣到了。
「我閨女嫁你這麼多年吃苦耐勞,哪一點對不起你?你想離婚也行,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不同意!」
如今高軍不再把對方當成老丈人看待,說話也就變得口無遮攔,「合理的理由很多,比如她有個老不正經的爹,有個疑似敵特愛扯後腿的妹妹,她還把我媽氣成癱瘓,這些還不夠嗎?」
每每想起這些,他都會心生鬱氣,他媽把他拉扯大不容易,結果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聽到他的不滿,杜月溪都快氣炸了,但在這個年代,離婚是件很丟人的事,她還不想走到那一步。
「咱倆當初是蔣衛介紹的,如果他知道你要跟我離婚,你說他會怎麼想?」
這口氣聽起來像是威脅,這讓高軍更加氣憤難當,「蔣團長為人公正,絕不會做出以權謀私的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咱倆離婚他不會管,所以你也別想拿他壓我!」
杜月溪本以為他會害怕,結果卻得到這樣的言論,在不甘心的驅使下,第二天她連學校都沒去,直接找到訓練場想要問清楚原因。
空曠的操場上,士兵們一邊跑步一邊喊著響亮的口號。
蔣衛看到來人,唇角勾著笑朝她走去。
可能是他的氣場過於強大,杜月溪只和他對視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什麼事?」
杜月溪鼓起勇氣重新望向他,「這幾天高軍是不是找過你?」
「嗯。」
聽他承認了,她有些心急,「你知道我倆要離婚的事?」
「知道,聽他說的。」
杜月溪的心不斷往下沉,「那你同意我們離婚?」
聽她這樣問,蔣衛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們兩口子離婚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非讓我同意啊?」
「我,我不想離婚,你能不能幫幫我?」她眼底划過一抹哀傷,很希望對方能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有求必應。
「我怎麼幫你?高軍是個有思想的人而不是木偶,這種事我也沒辦法。」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杜月溪便知道自己再央求也沒用。
臨走之前,她問了蔣衛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假冒的?」
蔣衛收斂笑意,牙根咬得死緊,「你應該慶幸我是個軍人,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希望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晃悠,不然你有可能比現在過得還慘。」
杜月溪腦袋嗡得一下,瞬間明白也許某些事情並不是偶然,就算不和高軍離婚,她也不會有好結果。
回去之後,她痛快同意離婚,孩子由高軍撫養。
這讓杜孟義很不理解,他比當事人都急,「你咋能離婚呢?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我跟高軍說說,你倆別離了。」
「爸,沒用的,我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咱們回沈城吧。」
「不行,我還得找楊春梅算帳呢!還有你不能離婚!」
「你別再惹麻煩了,你鬥不過的。」就算沒有秦紹延,杜喬還有蔣衛護著,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杜月溪簡單說明原因,杜孟義愣怔在那裡沒話說了。
不久之後,家屬院裡傳出高軍離婚的消息,而杜月溪在離婚之後便帶著杜孟義離開了海島……
時間像是一列火車,穩步前行著。
最近幾天,秦紹延很焦灼。
雖然他沒說,但杜喬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她以為他是因為受傷才會如此,於是變著花樣給他做骨頭湯,紅燒排骨,醬大骨頭。
天天吃這些,全家人愣是胖了好幾斤,但這依然沒讓男人開心。
5月26這一天。
秦紹延起床後一直盯著杜喬看,直把她看得心裡發毛,於是坐到炕沿邊想要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是因為手傷嗎?」
「不是。」秦紹延撓了兩下頭髮,忽然問:「你今天能請假嗎?我想讓你在家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