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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喬被她逗笑,很有誠意地保證道:「行,我一定給你介紹!」

  另一邊,在軍區醫院三樓辦公室。

  秦紹延往門後釘了一顆長釘子,然後用一根細繩把門把手和釘子栓緊,這樣不管是誰想關門都關不上。

  他用的是一種部隊裡的特殊系法,只要他想解開也輕鬆,不耽誤下班鎖門回家。

  鄭筱雯如昨天那樣,又來了。

  待她看到辦公室的門大敞四開後,先是一怔,隨即走了進去。

  秦紹延望向來人,沒有過多表情。

  他在沒有表情時,看起來會很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想到自己長久以來的思念,鄭筱雯只能硬著頭皮坐下,再一次以舅舅的病情當藉口來和他說話。

  「秦醫生,我舅舅的手術,我還是不放心,您能再詳細說說細節嗎?」

  她是屬於那種高冷美人,低眉的瞬間還帶有一絲悽苦,這會讓普通男人生出一股保護欲。

  秦紹延仍然站在窗台邊,冷冷開口,「患者的直系親屬今天下午到,有什麼問題我會跟他們說,如果你有不放心的,可以和他們溝通,再讓他們轉告我。」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是直系親屬,醫生沒義務和你反覆探討病情。

  鄭筱雯不傻,哪會聽不明白?

  她是個臉皮薄的,覺得再呆下去只會讓自己更沒臉。

  於是她眼含委屈站起身,聲如細蚊道:「那好,我會和我舅媽商量的,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她以為自己表露的這麼難過,這男人一定會動惻隱之心,結果並沒有,仍冷冷地看著她離開。

  走出醫院,鄭筱雯去了部隊家屬院。

  當杜月溪打開房門看見來人後,臉上沒露出一絲意外,她把人讓進屋,笑吟吟地問:「這是從哪兒來的呀?蔣團長沒陪你嗎?」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搞清楚這個女人和蔣衛是什麼關係,看起來怪怪的。

  反正都是自己不能得罪人。

  鄭筱雯看著她,就仿佛看到了杜喬,於是冷著臉質問道:「你不是說你妹嫁的是士兵嗎?為什麼騙我?」

  杜月溪被問得一愣,下意識為自己辯解道:「我和她從小關係不太好,上次見到她和一個士兵走在一起,就以為是了,我真的沒騙你。」

  聽到這種解釋,鄭筱雯的臉色好了一點點,但依然很高冷,她想了解秦紹延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也知道杜月溪不是一個好的詢問對象。

  於是話題一轉,問:「我和你妹妹挺投緣的,你能介紹我們認識嗎?」

  「……」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杜月溪最怕的就是杜喬和蔣衛會接觸上,那樣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這種意外發生。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剛跟她吵過架,一時半會兒可能幫不了你。」

  見她不願意幫忙,鄭筱雯再次沉下臉。不過看在蔣衛的面子上也沒徹底撕破臉。

  環顧四周後,便轉移了話題,「你丈夫和婆婆呢?怎麼只有你在家?」

  可能是心底的秘密太多,杜月溪很不願意和外人分享家裡的事,她笑著端來一杯清水,假裝剛剛無事發生,「他和上級領導去了外地,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呢?家人的手術時間定下來了嗎?」

  「還沒有。」提到手術,鄭筱雯難免又想到秦紹延說的那些話,她抿了抿唇,清楚知道等舅媽來了,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光明正大接觸那個男人。

  狹小的客廳里,兩個女人各懷心事,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在造船廠的文藝宣傳辦公室。

  杜喬經過一天的思考,終於想到自己的板報該用什麼主題了。

  這個年代都崇拜英雄,她可以做個好人好事事跡榜,如果英雄們單身,還可以替他們徵婚,簡直是一舉兩得。

  說干就干。第一步,就是發掘好人好事。

  她初來造船廠人生地不熟,只能求助於錢媛。

  錢媛聽了她的主意覺得不錯,立馬給她指了一條明路,「你去採訪關偉東啊,他前段時間為了救火,臉上留了疤,就連對象都黃了,他正需要你這塊板報宣傳呢。」

  關偉東是一車間的工人,年僅二十三歲,正是大好年華的時候。杜喬沉思片刻,覺得可以試一試。

  趁著午休時間,她去了一車間。

  聽說她是宣傳員,想要採訪關偉東,一車間的工人們都很高興,關偉東是他們車間的大英雄,確實應該多宣傳,不能讓好人涼了心。

  而關偉東本人是個大高個,右臉頰上有一塊猙獰的疤痕,顯得一臉兇相。他在見到杜喬時下意識地撇開臉,以防自己嚇到人。

  上輩子杜喬見過很多被毀容的病患,像關偉東這種,還嚇不到她。她落落大方地向男人作了一番自我介紹,並表達了自己想要採訪他的願望。

  見杜喬沒被嚇到,關偉東那份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一點,他低著頭撓了撓寸發,憨厚笑道:「其實也沒啥,換成別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會救火,要不還是算了吧。」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積極向上的題材,杜喬當然不會這麼算了。她心思一轉,輕聲細語道:「關同志,你看咱們廠女職工千千萬,你就不想在其中找個志同道合的革命戰友?我明白你是個低調的人,但有時候你也應該為自己的幸福著想一下,相信我,一定會有人看重內在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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