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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當你默許了。」

  靠過來的身體胸/膛溫度灼人,喻溫白抬起的手本能想推開,指尖不安地攥住徐嘉珩的衛衣,隔著衣料感受著對方鮮活的心臟的跳動。

  最終他閉上眼睛,只有手緊緊抓著徐嘉珩領口,像是最後唯一僅剩的依託。

  耳邊沉沉響起一道低笑,緊接著黑影壓下來,唇被薄荷清香封住。

  如剛才所說的那樣,徐嘉珩親了他。

  短暫的生疏後,無師自通的人迅速掌握技巧,從而占據上風;喻溫白覺得自己正經歷一場不分勝負的無聲戰爭,隨著胸腔里的氧氣被一點點抽空耗盡,他不得不繳械頭像,變成櫥窗里的洋娃娃,乖順的任人擺弄。

  電影聲漸止,投屏上跳出問貼心提示,再問看客還否還要繼續。

  徐嘉珩百忙之中騰出手隨意點了下屏幕,繼而又托住喻溫白節節後退的後腦勺,指尖穿/插過柔軟髮絲,開啟新一輪剝奪。

  親吻果然具有成癮性。

  他默默這樣想著。

  唇瓣貼著唇瓣的觸感無疑是新奇而美妙的,同樣是身體兩處皮膚相接,接觸面積甚至比不過牽手和擁抱,卻能帶來如此強烈、如毒/品般叫人反覆上癮的悸動。

  徐嘉珩還記得以前假期陪妹妹看的無聊偶像劇,每當男女主角接吻時,腦海就回憶兩人的種種回憶。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真正接吻時,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這個人的溫度和氣味;如果在對方細碎的輕顫中感受到緊張,就會在敷衍短暫的安撫後,繼續卑惡地欺負他。

  徐嘉珩輕拍著喻溫白戰慄的背脊,微微後退半步容許他呼吸,犬齒在一旁蓄勢待發,一下下輕咬喻溫白早已紅腫的下唇。

  短短一分鐘時間裡,喻溫白已經切實體會了靈魂出竅的感受。

  汗水和酥麻感爬上後背,停留在背脊的大手不知是安撫劑還是挑起戰火的索引線,我,喻溫白久久說不出話,細密急促的喘/息著,濕潤的眼睛微微是神。

  「不喜歡?」恍惚間,他聽見徐嘉珩這樣問他,低沉嗓音一下下磨過他耳邊,「不喜歡的話,下次就不親。」

  「.......」

  喻溫白被他頑劣的語調噎的說不出話,抬起泛滿水汽的眼忿忿看人,紅暈遍布的臉鼓起點,最後泄氣地輕輕扯了扯徐嘉珩袖口。

  「......我沒有這樣說過,」尾音沙啞軟糯,比起抱怨,撒嬌更像是最終目的,「徐嘉珩,你不要欺負我。」

  ——

  那晚喻溫白沒能回別墅。

  沒什麼特殊原因,只是他身上的吻痕太明顯,從嘴唇到脖子、甚至連鎖骨和肩膀上,可疑的紅印都隨處可見。

  帶上圍巾還能騙騙路人,但想瞞過顧清逢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顧清逢也忙著個人私事,第二場電影過半時,被親的渾身發軟的喻溫白迷迷糊糊中聽見手機震動,接著餘光看見是程野發來的簡訊。

  「顧清逢讓程野代為轉達,說他今晚有事要忙得很晚回來,讓我先送你回去。」

  最後簡訊是徐嘉珩代為查看的,不知疲倦的男大學生將擾人的手機放在旁邊,推開喻溫白髮軟的手臂,看似請求實則是下達命令:

  「再親最後一次。」

  喻溫白不記得那晚徐嘉珩說了多少個「最後一次」,他只知道共處一室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私人影院是個太適合接吻的地方,背景音樂和人物對話掩蓋去放肆的親吻;密閉空間便於利用堅硬物體作為依靠,雖然最後的解決都是趴在喻溫白肩上喘氣。

  最後喻溫白以落荒而逃的離開電影院,身後是牽住他左手的徐嘉珩,臉上掛著勝利者的滿足笑容。

  自家不能回,徐嘉珩順勢提出讓喻溫白去他家住一晚。

  「客房的床單被褥才洗過,回去就能睡。」他揉了揉喻溫白的頭,視線久久停在破皮的下唇,傷口才止血不久。

  喻溫白半推半就地上車,回到公寓上電梯時,背身都感應到蟄伏在徐嘉珩身體裡蠢蠢欲動的因子,下半張臉埋進圍巾。

  終於忍不住道:「......別再親了,嘴巴好痛。」

  沉沉輕笑聲響起,電梯門開啟前,是落在落頭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第一次克制不住情有可原,下次會繼續努力。」

  「......」

  客房裡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除了需要換洗的衣服。

  電影院裡出了太多汗,喻溫白回到家時衛衣還濕乎乎的粘著後背;決定和徐嘉珩借衣服也要換個衣服。

  脫/去圍巾放在床頭,心如亂麻的喻溫白滿腦子都是晚上接吻的場景回放,沒注意到早就出現在門邊徐嘉珩。

  自然也沒察覺他此刻彎腰想去夠另一邊床頭櫃水杯、衛衣領口大敞的畫面,在某人眼裡有多犯規。

  喻溫白愣了愣,站直身體:「可以借我件換洗衣服麼。」

  「......啊好,我去找一下。」

  徐嘉珩轉身離開的腳步有些匆忙,喻溫白疑惑地看著青年背影,覺得他手裡的衣服十分眼熟,才後知後句地想起,他忘了問對方是不是有事找他。

  那是他的衣服嗎?

  可他昨天過來時,明明已經將衣服都帶走了 。

  「家裡沒有新衣服了,先穿這件吧。」

  主臥浴室門前,徐嘉珩將一套乾淨的衣服交給喻溫白,又欲蓋彌彰地補道:「.......內褲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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