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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雪去找上官樂嫣，果然承受了她的一番刁難和羞辱，不但什麼都沒有告訴她，還要詛咒她以後一定會落得跟凌若煙一樣的下場。
對此，洛凝雪也不在意，反正她這個樣子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只是有些愧疚，回去之後沒有辦法跟沈沅芷交代。
出了宮門之後，她一直在沉思能不能找到別的辦法，這時馬車突然晃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
「王妃，有個瘋婆子攔了我們的馬車，還故意摔倒在車前，一看就是故意訛錢的。」
洛凝雪掀開車簾，果然看到一個頭髮亂糟糟、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躺在地上，臉上髒得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
就算摔倒在地，她卻好像一點都不知道疼，還在那裡痴痴的傻笑。
「你確定我們沒有撞到她嗎？」
「沒有，馬車已經及時剎住了，是她自己撞過來的，整個人還瘋瘋癲癲的。」
洛凝雪嘆了口氣：「把她扶到路邊，再給她買些吃的吧！」
「王妃，您真是心地善良。」
隨從立即把馬車停到路邊，然後聽她的吩咐去做事。
他們剛準備把瘋婆子扶起來，這時她突然一臉驚恐大喊出聲：「滾開，我可是將軍夫人！你們敢欺負我，將軍府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隨從並沒有放在心上，瘋子說瘋話，實屬正常。
卻不想，這時馬車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快，把她扶上馬車！」
第104章 一回生二回熟
將軍府。
沈沅芷看著坐在地上衣衫襤褸的瘋婆子，實在難以把她跟從前那個穿金戴銀、養尊處優的凌氏姨娘結合到一起。
也難怪，當初郡王府覺得上官樂嫣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還能暫時給她們母女提供個遮風避雨之所，現在既然反目成仇，她肯定就被趕出來了！
洛凝雪說道：「我想，從她身上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能夠對你有幫助，就把她帶回來了！」
雲氏聞訊趕了過來，看到凌氏此時的樣子，不禁有些難過。
當初得知了她們母女的所作所為之後，她並沒有選擇報官，而是把她們趕了出去。
本意是希望她們能夠洗心革面，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哪裡想到不過兩個多月，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凌氏顯然是徹底瘋了，誰都認不出來。
但是當雲氏出現的時候，她卻突然露出驚恐的神色，身體不住地向後退著。
「你……你別過來……」
「嗚嗚，當初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要做將軍夫人，哪怕一天都行。」
「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找我，我求你了！」
說到最後，她開始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停下。
雲氏連忙上前制止她，可她卻嚇得尖叫一聲一把將她推開。
「你看清楚，我是你姐姐！」
凌氏卻更加恐懼，渾身都在發抖。
「不，你不是！我姐姐已經死了，被我親手害死了！」
「嗚嗚，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我該死！」
她又瘋狂地打自己的臉，打得臉頰紅腫，嘴角流血也不肯停下。
雲氏無奈，只能看著沈沅芷，希望她能想想辦法。
看到凌氏落到今天的地步，沈沅芷只覺得她是自作自受。
要知道，她先前差一點就殺了娘親啊！
如果不是娘親命大，到今日在將軍府耀武揚威的就是她們凌氏母女了，她心中暢快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同情她？
但想想她身上或許有凌若煙和玉佩的下落，她還是走了過去。
「看她現在的樣子，十有八九是得了失心瘋，她還記得給您下毒的事情，潛意識裡認為您已經被她毒死了。」
看到娘親擔心的目光，沈沅芷就知道她肯定又心軟了。
雲氏嘆了口氣說道：「芷兒，還是你來處理吧，我說過不會再摻和這件事，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娘都會支持的。」
看到現在的娘親，沈沅芷心中非常欣慰。
凌氏既然已經瘋了，她也不會再去跟計較之前的事情，但把人留在將軍府絕無可能！
就算要安頓她，也必須要先把事情查清楚。
可她如今瘋瘋癲癲，想要從她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怕也有些難度。
這時，鳳無暇突然出現，懷裡還抱著一隻兔子。
只是，那兔子身上雪白的絨毛竟然沾了一大片血跡，很顯然是受傷了，血染紅了他的手指，還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他很傷心的說道：「姐姐，小白是不是快死了？」
沈沅芷知道，這隻兔子是鳳無暇的心愛寵物，每天都要抱在懷裡，怎麼突然傷得這麼嚴重？
她剛準備過去看一下情況，這時地上的凌氏卻突然大叫出聲。
「血，好多的血！」
「不要殺人，不要殺她！」
沈沅芷頓時一驚，連忙轉過頭看著她。
「你說什麼？」..coM
洛凝雪見狀也跟著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誰在殺人，殺的又是誰？」
凌氏抱著頭，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很顯然，兔子身上的血讓她受了刺激，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煙兒，快……快跑，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