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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寧說著,看向另一張網裡的柳書韻。

  柳書韻會意,將伏魔和九幽從腰囊里取了出來,「此為伏魔劍和九幽劍,一把是我從魔域奪來的,另一把是一位魔修掉落。」

  「伏魔劍雖罡風凜凜,但晚輩用時總覺著只能將其威力發揮出十之一二,聽聞將九幽熔入其中,可鑄成真正的伏魔。」

  「這居然是伏魔九幽?」

  金壽的目光被柳書韻手中兩柄劍吸引,挪步過去,剛伸了一隻手出來,又縮了回去,「還是不碰了,百年以前我就已暗下決心,不再鑄劍。」

  「碰一下又何妨,只是看一眼,又不是拿去石爐煅燒。」薛寧明里暗裡慫恿著金壽。

  雖不知百年以前發生了什麼,但只看他瞧伏魔九幽的眼神,就知這兩柄劍對他還有些誘惑力,說不定瞧著手癢,就又答應幫他們鑄劍了。

  「那我就看一眼。」

  金壽接過柳書韻手中兩柄劍,伸手撫過劍柄紋路,表情愈發不舍,「幾百年前,便聽過伏魔九幽,只是一直未有機會見識,如今心愿了了。」

  「可惜了……你們三人還是去找其他鑄劍師吧。」金壽狠下心,將兩柄劍重新遞迴給柳書韻,再不看它們。

  薛寧留意著金壽的神情,「前輩既然喜歡,為何不再鑄劍?」

  金壽眼神一黯,舉著鑄鐵錘朝兩個方向都點了一下,兜著三人的大網都降了下來,將他們放在地面後,撤了回去。

  「你們走吧,別再糾纏這個問題。」

  薛寧卻沒打算收斂,落到地面後徑直來到金壽身前,「可是先前在天罡派發生了什麼事?」

  修仙界井無多少關於這位金壽前輩的信息,就連繫統里的介紹,也只有短短一句話——「天罡派長老,百年前叛出天罡派,隱居西海。」

  金壽嘆了口氣,「鑄劍一事,實非我所長。又因這事,我釀下太多惡業。」

  「百年之前,天罡派每十年都有一次鑄劍會,所有弟子都可拿所鑄武器參與比試。這個鑄劍會正是我主持的。」

  「當年我對比試井未加限制,評選標準也只有一條,比劍氣,長劍相碰,劍斷者出局。」

  「百年前那場比試,是我那逆徒勝出,我當時還有些欣喜,只以為自己教徒有方。比試完之後我才發現,他比試所用那柄長劍,是用三名魔修獻祭鑄成。」

  薛寧聽到這蹙了眉,看了一眼蒼決。

  柳書韻卻拿眼偷瞄了一下薛寧,五師姐與魔域有關,也不知她聽到這話會是什麼感受。

  薛寧摸了摸下巴。魔修與人界修士勢同水火,想必當年就算金壽前輩發現了他徒弟拿活人祭劍一事,也不好處置他。

  「那他……」

  金壽搖了搖頭,「掌門命我瞞下這事,給了我徒弟鑄劍會魁首應有的獎賞。從此,我便對鑄劍一事避之不及。」

  「為何這等陰邪手法,總能勝過正道?掌門又為何默許這種邪道。」

  薛寧沉吟片刻,「邪魔外道,興許能取得一時進益,但終歸不能長久,行邪道之人,總會遭反噬。」

  「前輩讓我們去尋其他鑄劍師,可整個修仙界也只有天罡派精於此道。伏魔本就為斬妖除魔而生,天罡派卻縱容邪道,把逐漸一事交給他們真的合適麼?」

  薛寧又將腰囊中的留影石拿出來,捏個決,將煉器室中所錄影像放出。

  「實不相瞞,在找前輩之前,我們已去過天罡派。」

  留影石所記錄的畫面浮在半空,一個石室映在四人面前。

  金壽看到畫面,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舉著鍛鐵錘,指向莫長老,「這人,便是我那逆徒,沒想到他成了門派長老,行事卻還如此卑劣。」

  影像到薛寧被推進另一個煉器室,中毒癱軟在地時中斷了。薛寧朝金壽拱了手,「此段留影石,其實還有後續……」

  「莫長老,已經被我們殺了。」

  薛寧說這話時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金壽對這個徒弟是什麼態度,好歹師徒一場,總是有些感情在的。

  他們到這求人鑄劍,卻先把人徒弟殺了,擱誰身上會樂意?

  但若是瞞著金壽前輩,她良心也過不去。

  金壽沉默良久,緩緩開了口,「他也是罪有應得,就當是遭邪道反噬了。是我教徒無方,差點令你們喪命……」

  薛寧見此,打蛇隨棍上,「不僅如此,我們劍也沒鑄成,前輩是不是應當彌補我們?」

  「哼!」金壽將鍛鐵錘往地上重重一杵,瞥了一眼薛寧,「你們闖到這中了機關陷阱,是我把你們救了,三命抵兩命,就此兩清,你們還賺了。」

  「……前輩我總覺得哪裡不對。」薛寧還想說點什麼,被金壽拿鍛鐵錘攆了幾下,敲得腿上生疼。

  「走!別來煩我,過往你們已經聽了,逆徒你們也已經殺了,還想得寸進尺。」金壽攆完薛寧,又把鍛鐵錘掃向另外兩人。

  三人有求於他,就連蒼決都沒敢動作。

  待金壽將三人趕出幾步,又施了個決,從地面上捲起一塊巨大的鐵皮,將三人往外狠狠一拋,扔出幾里地。

  薛寧啃了一嘴泥,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瞧了一眼旁邊兩人,也差不了太多,只是小師弟面色蒼白,她看著有些擔心。

  「你怎麼樣了?」薛寧走過去捏住小師弟脈門探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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