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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照辦,曲櫻許是沒想到我這樣乾脆利落,終於慌張起來,「別,我說,我告訴你是誰想要害你!」

  我不感興趣,「把她嘴堵上。」

  曲櫻被堵上嘴,連求饒都做不到,被人帶下去了。

  我著人去調查她近來接觸的人,查到了晟王頭上,而且還查到,她看不上那個小官,早就和晟王搞在一起了。

  看來應當是晟王許諾了她什麼,可能是成功了就留她在府里當侍妾之類的吧,她才在離京之前放手一搏。

  我有被噁心到。

  讓人去晟王跟前散了點消息,說是曲櫻不知為什麼流落到了青樓。

  晟王果然去那看她,卻沒贖她出來,只是來警告她不要把兩人的關係亂說出去的。

  接著一出門,碰上得了信來捉人的晟王妃。

  晟王妃碩大的體形,光壓過去就能把晟王這個花架子壓斷幾根肋骨,她還生氣地當街暴揍了晟王一頓。

  晟王是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被抬回去。

  我在一旁酒樓的雅間品茶,深藏功與名。

  一抬眸,看到對面臨窗的容妄,他朝我溫柔地笑。

  其實晟王妃不是我引來的,我只是想讓人蹲在一旁聽聽他們談話,證實一下原先的猜測。

  第53章

  容妄這樣的心機狗,即使是隨意搭弓挽箭,也不會只射一個獵物,必然是一箭兩雕,三雕,四雕……

  晟王被抬回去的第二天,就被一群大臣參了。

  理由大致是:品行不端,丟了皇家的臉。

  皇上感到丟人,撤了他掛在六部的職,讓他回去好好反思自己。

  晟王一系的氣焰立馬焉了。

  容妄捧著一塊玉佩,歉疚地說,「晟王留著還有用,對不起,現在還不能弄死他。

  「當時林太醫遇到的土匪,確實是刺客偽裝成的,和容鈺遇刺時是同一方勢力所派。晟王,我懷疑是被那方勢力攛掇的,做了個出頭鳥,與我相爭。

  「所以我放任他,想引蛇出洞,揪出他背後那一批人。

  「淮月,我想起來,你那一塊玉佩碎了。我學了雕刻,你看看我為你重新雕的龍佩。」

  瘦削修長的指間,放了一塊純白瑩潤的龍紋玉佩,細膩精緻,一筆一筆刻畫出來的盤龍仿若在其間遊動。

  自然比不上學藝多年的大家之作,可對於一個初學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其難得的精細。

  「那個玉雕大師,他不願意再刻同樣的玉佩了,我便向他學了刻玉。可能沒有原來那塊那樣精緻,不過玉料也是世間難尋的,我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

  容妄想把玉佩放我手中,我連連後退,目光複雜,心緒紛亂,最終匯成一句。

  「你何必呢。」

  我淺淺喟嘆:

  「活人,是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

  第54章

  他的臉一瞬間煞白。

  「我知道。」他說,「我還知道你在暗中派人找容鈺的屍骨。」

  我凝神看他。

  容妄苦笑,「我也知道,我不配和他爭。我只是想,你不要討厭我就好了。」

  「當時埋葬得太匆忙,時間又過去太久,草木瘋長,我也找不到那個地方了。等時機成熟,我幫你找,一寸地一寸地找。」

  我想說,你不必這樣自輕自賤,可我對上他那一雙澹澹的桃花眼,又說不出話來。

  罷了,免得給他一種有希望的錯覺。

  我沒有收下那塊玉。

  容妄固執無比,「是了,本該是一對的,還有一塊鳳佩,被我丟水裡了。我親自去給你找回來,到時候一起交給你。」

  或者說,是偏執。

  他從夏末找到初冬,真就是一寸一寸摸過去。每天擠出一點時間,親自去沄河,跳進河裡,一點點摸索過去,一天找一點,從上游找到下游。

  他總能讓我破功。

  我屢次罵他,他也沒放棄。

  又是一年冬,十里梅林綻了繁花。

  今年的賞梅宴輪到皇后操辦了,她中規中矩地請了各家的人來,我裹著厚厚的衣袍,踩著滿地新雪,朝宴席那走。

  經過一條人少的小路時,被攔住了。

  一抬頭,是許久未見的晟王,他發福了,胖了不少。

  一雙眼睛盯著我的腰身,「姜姑娘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如今出落得越髮漂亮了。」

  身後傳來悶聲的「嗚嗚嗚」。

  我一回頭,才發現寶珠被一個侍衛控制住了。

  第55章

  我冷眼看他,越發覺得晟王肥膩如豬。

  晟王,「姜姑娘,天寒地凍,本王帶你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他伸過手來,想碰我。

  一枝梅花被扔了過來,疾行如刀刃,剎那間將他的手從腕間切斷。

  晟王看到自己的斷手掉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疼,爆出殺豬般的尖叫。

  容妄從梅間踱步出來,精緻的容顏被狐裘襯托,如謫仙一般,只是眉梢眼角,帶了水汽,披了霜雪,清清冷冷。

  晟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接著怨毒無比,「老三,你竟如此狠毒。」

  容妄輕蔑含笑,「是呀。你能拿我如何?」

  晟王嚷嚷著要告訴父皇,可疼得滿地打滾走不了路,讓侍衛去喊人了,向容妄放狠話,「你有膽就別走!」

  容妄一點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加快了步子走到我面前,「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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