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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玩意啊?」旁邊一個牌友瞄了一眼道:「不就一塊破石頭嘛!」

  「不懂了把,這叫硯台!算了,跟你們這些文盲說這個,那是扯!」

  「硯台?」李天起身道:「今天我那個工地也挖出了個硯台,不會就是你說的這個吧?」

  細看那照片,那硯台那青蛙,那做工,就連他這樣的混混都瞧出來這不是個凡品。

  「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那老闆用手指頭戳著那青蛙道:「兩三萬吧!」其實他這個數字後面少報了幾個零,他不傻,李天更不傻,他當然知道對方在聽說這東西可能是自己工地出來的後,不可能會給個實價。

  待那老闆出了門,李天一個電話就派人盯住了挖機師傅。就在二人看貨的當口,李天帶著人忽然出現,一把便將那硯台給奪了過來。

  李天說這東西是在自己工地上得的,那自然就是他的。

  這下,那挖機師傅不願意了,憑啥啊?這工地是你承包的,可這東西不是你家的啊,要不一人一半,要不就索性交公。

  李天是個混子,哪裡會答應這些,三兩句不對付,直接叫手下把那挖機師傅一頓打。得了這硯,他也不賣了,他知道這裡廟小,絕對養不了手裡這條大魚,他準備去外面找幾個大老闆把這東西給出了,因為那蛤蟆的背上鑲嵌著一水的紅寶石!

  可就在那天晚上,李天死了,死的很蹊蹺,全身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背上全是雞蛋大的紅疙瘩……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一根頭髮

  通過文偵隊的裘隊,他們見到了那方硯台。如今的它被放在一個密封的透明袋子裡,即使如此,依舊可以瞧得出它做工之考究,細節之精美。

  這件事也是裘隊告訴他們的,裘隊本來是想找超子打聽一下這方硯台的來歷,畢竟河圖他們有個古玩商行開著。沒成想,這死者卻又恰好是自己的同學。

  「那個墓我看過了,非常普通的清晚期平民墓,棺材也是普通的薄皮杉木料。隨葬品里唯獨這方硯台價值連城,並且它的磨損程度極低,說明墓主人生前非常愛惜它。

  如果我沒瞧走眼,這方硯台應該是出自清代著名制硯大師:梁儀之手。

  梁儀的硯存世極少,並不是不好保存,而是因為他的硯,往往需要數年才能打磨而成,所以產量極低。是彼時一些官宦富豪之家,爭相追逐難得求一的珍品。

  胖子道:「這麼名貴的硯,出在如此普通的墓里,的確蹊蹺。莫不是他生前撿來的,又或者是偷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超子道:「不過那個人可夠黑的,單就背上鑲嵌的那些寶石就能值個幾十萬了,他居然給人開價兩三萬。」

  胖子道:「哎,這年頭兩萬三就能要條人命了!」

  辭了裘隊,超子又以同學奔喪的名義去了李天家,雖說他倆自打中學時就沒多少交際,好歹也算是個名頭。

  到底是混江湖的,院子裡各種牛鬼蛇神來了不少,亂糟糟的場面,亂糟糟的人。

  「喲,這個不是太平觀的大師嘛?」有人認出了查文斌,「他家還找了道士呢?」

  「那恐怕是要找哦,死的怪蹊蹺的,年紀又這麼輕,平時就凶的很,死了是要找人處理一下……」

  堂屋,李天身著一身黑西裝正躺在一口紙做的棺材裡,改火花後已經很少有人再用實木棺材了。

  借著瞻仰遺容,棺材裡的李天眼睛是半閉著的,面色白中發青,嘴唇呈烏黑之色。

  只這一眼,查文斌便心中有了個大概。不過此番他是不請自來,自然也就不會參與到後面的具體喪事中,現場稍微轉了轉便就又來到了村口處。

  風起雲道:「瞧出什麼了嗎?」

  「是陰邪之物做的,面部鬼氣都未散盡,他臨死前有去過什麼地方?」

  超子道:「我聽裘隊說,他哪也沒去,就在家裡。後半夜的光景,他老娘聽到二樓傳來了動靜,還以為他又喝醉了。今兒早上九點多,上去喊他起來吃早飯,發現人都已經涼了。

  至於裘隊他們,是那個挖機師傅舉報的,說是李天私藏工地文物,他們都還沒得及上門調查,人就沒了。目前定性是,猝死,意外。」

  「我要見挖出來的那具男屍。」

  老金的殯儀館裡,那具男屍正躺在太平間的角落裡。

  老金邊走邊介紹道:「這種清晚期的屍體,沒什麼研究價值,他們字也簽了,我這要不是今天生意好,就已經燒了。這不,放在這兒,等爐子呢。」

  胖子猛的一拍他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呵,恭喜了哈,生意好!」

  「哎喲,石老闆,你可別拍我肩膀了。」老金指著那太平間道:「我們這地方陰氣重,可斷不得肩頭火。再說了,死人生意那不也是生意嘛,我這話難聽,卻也是實話。」

  就太平間這個地方吧,一年四季走進去都是陰颼颼的感覺,加上那種慘白的燈光,慘白的牆壁,橫豎讓人一進來就覺得生無可戀了。

  老金指著牆角里的裹屍袋道:「喏,就那個!」

  袋子前頭有個標籤,上面寫的是無名氏,發現的地點,時間以及一些概況。

  拉開拉鏈,果然是個乾屍,那皮膚就像是燒焦了似得黏在骨頭上。

  超子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道:「這人生前應該挺眉清目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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