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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一個相識的老鋪子前,查文斌樂呵道:「老林,老規矩,來二斤香油。」

  「喲,查師傅來了。」老闆趕緊從櫃檯里繞了出來,剛招呼查文斌坐下就道:「哎,查師傅,真是不巧,這個月您要的那種香油斷貨了。您看,要不,我給您換成別的油,成嘛?」

  查文斌笑道:「怎麼,是貨進少了嘛?」

  林老闆拍著大腿道:「嘿,那個東西要的人本來就極少,我一年到頭撐死也就進五斤的量。可半個月前吧,我去補貨,要了周遭幾個上家,全都沒貨了。這東西雖說價格有點貴,可銷量也不大啊,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玩意能斷貨的。」

  「哦,那看來,最近各處香火都比較旺盛。」

  「不是,我聽說那東西叫一個外地人高價都給壟斷了。也不知道這些資本家怎麼想的,過去吧,炒房,炒股票;後來吧,炒大蒜炒生薑,現在連香火都跟著炒起來了,你說這世道……那要不其它的油,我給您來點?」

  「不用了,」查文斌罷手道:「我只用那一種油,我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去。」

  查文斌接連轉了幾個熟悉的門臉,得到的消息都是大同小異,似乎一夜之間,他所用的那種油就賣斷貨了。

  那到底是什麼油這麼搶手呢?

  其實它是用野生蜂蠟混合多種香料熬製而成,裡面配有一定比例的白磷。這種油是專門用來點神像前的油碗的,特點是:無煙,易燃,耐燒,略帶香味。據說,這是以前從宮廷里傳出來的配方,基本都是手工熬製。

  一則它價格昂貴,二則它使用範圍極小,三則,真正懂這種油的人並不多。所以供需上一直保持著相對平穩。如今真缺貨了,查文斌也沒有多想,畢竟市場的事兒,他也不懂。

  正在選購其它材料時,有個人從身後撞了他一下。查文斌轉過身,那人也在看著自己,打量了一番後,那人指著他道:「咦,你不是那個太平觀的查文斌,查先生嘛!」

  「你認識我?」查文斌以為這大概是哪個上山見過自己的香客,因為那人手裡也提著不少貢品。

  「我認識您,您不認識我。」那人笑道:「對了,查先生,您學識多,這遇上了,我剛好就斗膽問您個事兒。」

  「好啊,」查文斌點頭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定當相告。」

  只見那人從問店裡老闆要來了紙和筆,在那紙上寫下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字體:「朤」,也是就是四個月互相疊加在一起。

  「我就想問一下查先生,這個字念什麼?」

  那店裡老闆也喜歡看熱鬧,掃了一眼道:「你這哪是什麼字啊,這分明是胡鬧,哪有這樣的字。」

  查文斌想了片刻後,道:「你可以先告訴我,在哪裡見到的這個字嘛?」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在那紙上寫下了另外一個奇怪的符號,這回是四個「日」互相疊加在一起。

  寫完這兩個字後,那人把紙送給了查文斌道:「查先生若是不願指教,那這個便就送您當個紀念吧。」說罷,那人就要走,一旁的超子見勢搶先一步上前攔住道:「哎,這位兄弟,我家查爺也沒說不肯指教啊。」

  那人又回頭看著查文斌,後者拿起一根香指著那「朤」字道:「這個字,念朗。」又指著後面那四個「日」道:「這個字念『六』,其實翻譯成現代漢子,你還是寫反了。應該日在前,月在後,合起來就是明朗,明亮的意思。」

  「厲害啊!」那人朝著查文斌作了個揖道:「都說查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看來,此話不假。」

  「我不光知道這些,」查文斌道:「我還知道它原本是這麼寫的。」只見查文斌在那紙上畫了四個上下疊在一起的半月,又以每個月亮作為單獨的體,添上幾筆後,這四個半月又化作了四隻相鄰的鳥兒。

  「好!」那人鼓掌道:「不愧是查先生,多謝先生指點。只是今日我還有其他事,改日定來與先生繼續討教。」

  超子還想攔他,查文斌卻道:「讓他走,也回去順便告訴你家主子。既然這頭不願意藏著掖著了,那倒不如光明正大點。如果他想學,比如還有四個火的『燚』,我還真有耐心慢慢教。」

  那人也不避諱,只道:「我一定把話帶到。」

  見那人大搖大擺的穿過街道,超子道:「要不要跟著?」

  「不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查文斌道:「我盤算著還會來找我們的,今天放出來的這兩個字太明顯不過了。現在我倒是有點明白,為什麼香油這麼緊俏了,看來是已經在破解望樓中的密文了。」

  「那裘隊呢?」

  「也不要,」查文斌搖頭道:「其實信息一旦破譯出來,望樓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這一點,對方比我們還要清楚,既然肯來現身,我相信那對望樓遲早還是會物歸原主的。只不過,這個時間會比想像中慢一些,現在讓他介入,或許到時只能見到一對碎片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藏在電線桿里的秘密

  話說自從查文斌那天安排了幾個喝酒的大漢後,小憶的外婆倒也恢復了正常,一家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一周後,小憶的外婆又不對勁了,她開始在家裡「畫畫」,一邊畫還一邊唱,唱的就跟某段戲詞似得,咿咿呀呀也教人聽不懂。

  聽聞外婆再度出現異樣,小憶也是急忙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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