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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樂道:「嘿嘿,想不到吧,這就是我們在路上撿到的那個娃。」

  他繞著那孩子饒了一圈道:「咦,我怎麼瞅著這孩子是個紫眼睛啊!」

  風起雲也笑道:「對啊,稀罕吧?真漂亮!」

  「家主,」猴爺給風起雲使了個眼色,後者把孩子遞給了查文斌,走到一旁道:「怎麼了,猴爺?有事?」

  「這個孩子不能帶……」猴爺小聲道。

  「為什麼啊!」

  猴爺貼著她耳邊嘀咕道:「因為她是紫色眼睛,是個不祥之物啊!」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失蹤的司機

  「什麼不祥之物?」風起雲有些不悅道:「她就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孩子!」

  這邊聽到對話的查文斌也注意到了,便就走了過去問了情況,猴爺見他來了,正好想藉機讓他勸勸,便也道:「查先生,你可知道孔子三惡?」

  「知道。」他道:「周平王東遷以後,王室衰微,歷史進入了禮崩樂壞的時期,社會陷入了混亂,君不君,臣不臣。孔子在論語中關於這段歷史寫道: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者。」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古代將青、紅、黃、白、黑視為「正色」,其他顏色稱為「間色」。「紫」作為一種間色,自然難免遭受非議。

  而孔子把紫色與鄭聲相提並論,將二者分別視為高貴的「朱紅」和正統的雅樂的對立面,好惡之別,溢於言表。因此,「紫」常與另外一種間色「紅」捆綁在一起,有所謂「紅紫亂朱」「紅紫奪朱」等說法,體現著雅與俗、善與惡、正與邪的對立。所以,在孔子看來,紫色是邪惡的,是不詳的。

  「可我認為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查文斌繼續道:「在我們道教中傳說老子過函谷關之前,守關人看見有紫氣從東而至,沒過多久,老子就騎著青牛而來,守關人便知這是聖人。相反,我倒認為紫色是高貴的,也是神聖的。

  歷史上諸多君王都以紫色服飾自居,就連明清兩代的皇宮也都叫紫禁城。猴爺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呢?色彩不過是個人好惡罷了。實不相瞞,我最好的一件道袍,也是紫色,不能單以孔聖人的一句話就否定一個孩子,我認為這麼想有失偏頗。」

  那猴爺對著查文斌作了個揖,道:「查先生學識淵博,在下佩服……」他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但一旁的風起雲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道:「行了,我知道你肚子裡有些墨水,但真要在他面前賣弄,未必夠格。

  猴爺,不是我說你,你也算是風氏老人了。今天這個孩子是葉秋要留下的,這是這麼些年,我聽到過他的唯一要求。換句話說,就算今天這個孩子身上帶著定時炸彈,但只要他開口了,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反對。」

  猴爺不再爭辯什麼,點頭道:「好的,家主,我明白了。」

  花土溝是個小鎮,鎮子不大,橫三豎四,七條公路,遠處是巍峨的崑崙山,近處是澄澈的尕斯庫勒湖。

  因鎮區周圍諸多土質山包常年受風蝕雨刷,地形十分複雜,從天空中往下看,形成花狀溝槽而得名。如今,這裡是青海油田原油生產基地,一批石油人常年駐守在這裡。

  從茫崖到花土溝,兩個小時的車程倒也輕鬆,標準的國道線,可從花土溝去到猴爺口中的七個泉就要了老命了。這是一段將近七十公里的戈壁灘,灘上寸草不生,乾旱的土地能析出鹽,襯得大地亮晶晶一片。戈壁灘上的路,被稱為「搓板路」,汽車開上去,就像坐上了彈簧床,一路上胃裡被顛得翻江倒海。

  路爛,加上不熟悉路況,只聽「哐當」一聲,車子下面好像受到了什麼劇烈的撞擊。

  檢查完車底狀況的超子起身,用拳頭狠狠的砸向了車身!

  「真是點背啊,油底殼破了,變速箱沒辦法工作,我們拋錨了!」他回身看著四周茫茫的一片隔壁,掏出手機,好傢夥,上面連半格信號都找不到。

  他對猴爺道:「打衛星電話,你認識這邊有人修車的嘛?」

  「只能通過茫崖的朋友幫我們找了。」猴爺撥通了電話,一通交代後,對方說最快也要到後天。

  「後天?」超子又是一腳踹在了車頭上發泄著,「為什麼要到後天,你告訴我!」

  猴爺解釋道:「這裡是小地方,油底殼這種配件需要從蘭州調貨,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超子攤手道:「你就不能讓他給我送一輛車來嘛?」

  掛掉電話,對方已經答應送車了,估計天黑前能到,大家只能在車裡等著。可一直等到天色大黑,依舊是沒能看見救援車的到來,超子有些不耐煩了,對猴爺道:「再打個電話催催,問問到哪裡了!」

  「對方還是沒信號,」猴爺道:「我估計已經到隔壁了,快了,肯定快了!」

  時間又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四周依舊還是靜悄悄的,電話依舊還是打不通。戈壁的夜晚溫差是極大的,車窗上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花,這麼冷的天,他們的車子又出了故障,只能空燒油維持著車內的溫度。

  一整晚,就在不停的打電話和空等中度過,直到第二天的上午。

  「都這麼久了,救援車恐怕不會再來了。查爺,我剛才看過里程表,估摸著從花土溝到七個泉的路程也走了一大半了。我建議,剩下這段路要不咱們就咬咬牙,下車走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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