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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必須滴。」那人接過支票,笑嘻嘻的走了。

  兩年前這個人曾是那座紅樓里的安保之一,當然,他實則是丁家埋在這裡的一顆釘子。五大家族互相之間玩無間道,早已不是秘密,家大業大,便不免有漏洞留給其他人鑽。

  「兩年前,有個姑娘在裡面被人下藥過量,死了。據說,紅樓里那會兒起就開始鬧鬼。唐遠山找了個高人,對方指點他把屍首埋在這裡便可無恙。」

  查文斌環顧著四周,只見此處地勢低洼,怪石嶙峋,所過之處俱為形惡,臭味更是遠飄十里。這種地方,在風水裡,屬於下下勢,屬於典型的髒地。

  髒地和凶地不是一碼事。凶在於煞,而髒在於形,這種地方是屬於神鬼都不來的。可千萬別以為髒東西就會喜歡髒的環境,相反,這種地方對於髒物有著十分明顯的克製作用,因為它的本質是「腐」。

  人死後,魂並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走的。髒地,會加速腐爛,甚至包括鬼魂的戾氣都會被分解掉。

  「最多三年,那個女子就會煙消雲散,這個辦法雖然簡單,卻歹毒萬分。她被困在這裡,日夜受那蛇鼠蟲蟻的啃食,親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腐爛,卻無可奈何。我想這具屍體當初一定被做過手腳。」

  順著那堆垃圾,幾人用鏟子開始挖,雖然戴著厚厚的口罩,可那股翻湧上來的臭氣依舊讓人止不住的噁心。連續吐了幾次,超子更是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終於是在下半夜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大號旅行箱。

  「死沉死沉的!」胖子用繩索艱難的把它捆好,然後開始往上拉,只見那箱子的身上畫著各式的符咒。

  「這是閭山派的符籙,」查文斌道:「要破符籙倒也簡單,只需把這箱子一把火給點了便是,只不過這箱子裡的人就……」

  胖子道:「先開了箱子,把人弄出來,再點火不就行了。」

  查文斌別過頭去道:「那我怕你們會幾天幾夜吃不下飯,再說了,這是人命官司,我們只能做我們可以做的。」想了想,他決定在那箱子的一角鑽個孔,只見那箱子一破,裡面頓時便流出了一股又紅又濃的粘稠液體,剛才那些反胃的垃圾味道與這個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查文斌,居然把手透過這孔伸了進去,在那箱子裡一頓摸索,一直到他抓到了一縷頭髮,這才把它從那孔里給拉了出來……

  第六百二十八章 頭髮

  《孝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孝之始也。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頭髮是父母精血的結晶,更是自己靈魂的棲息地。直到今天,很多地方還流行著給嬰兒剃滿月頭的習俗。但是剃頭時,基本都會保留頭頂鹵門的那個位置,一是因為小孩頭骨沒有合攏,二是因為那個位置和人的魂魄有關,必須格外小心。

  胎髮是嬰兒靈魂的棲息地,如一旦失去,嬰兒就會丟魂失魄,發生疾病,在古代一般由生母或婆婆,用紅紙將胎髮包好,然後珍藏起來。

  古人認為頭髮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和不斷生長的特點,與風水有著相同的表徵,「山以草二木為本」,一座山沒有草木生長,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山。人的頭上長發,像草木一樣,是生命旺盛的表現,一個人頭上沒有頭髮或者是被剃掉的,人的身體健康甚至生命就會受到影響甚至會傷害到性命。

  所以那時候就把剃光頭髮作為一種懲治重罪的刑罰,體現了我們華夏民族對頭髮的觀念。多數人視頭髮為生命的組成部分,一生都不敢毀傷。削髮甚至會被看作和砍頭是同一種刑法。

  因此,給罪犯剃光頭,是一種十分嚴酷的刑罰,通過損傷軀體的行為,剃掉象徵生命的頭髮,造成罪犯精神上「人所賤棄」的巨大壓力。就是到現在,凡入獄犯人,一犯刑法,即採取剃光頭的懲罰。

  而一具屍體埋在土中,皮肉內臟都會先腐爛,頭髮卻能保留到最後,這也就成了鬼魂寄託於原肉身唯一的渠道。

  查文斌採集頭髮,便是為了收這個鬼魂。

  「閭山派與茅山派是極為相似的門派,是福建本土巫術和中淨明道、靈寶兩派糅合起來的產物。它的咒符陣法,霸道、兇狠,陰中帶毒。這個派系的人極少出福建活動,因為他們基本沒有山門,都是以父傳子,或是舅傳外甥這種家族傳承模式。與茅山派不同,他們極少講究道,反而和巫更接近。

  比如這道符,並不是用的硃砂所寫,而是用公雞血所化。要放這個女子,首先要去找一隻活的母兔子來,尤其是以待分娩的母兔為最佳。」

  超子看著這四周荒郊野嶺的,急道:「我去抓……」

  胖子白他一眼道:「等你抓到兔子,黃花菜都涼了,有這功夫,直接去批發市場找活的不簡單嗎?」

  「那你們趕緊去,一定要趕在天亮前回來,越快越好。」

  好在這批發市場和一般的買賣市場經營時間是相反的,胖子開車和河圖直奔最近的牲畜交易市場,總算是在天亮之前帶回來一筐兔子。

  「買這個麼多幹嘛?」

  「懶得討價還價了,實在來不及了,端一框就走了。」胖子喘著大氣道:「你找找看,這裡頭有沒有母的?」

  「不用找,」查文斌看了一下時間道:「等到點了,你把籠子打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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