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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這道人便將沈瓊芳的屍首連夜從沈府運出,移至這安縣境內太平觀下,而後,一座義莊便在此處拔地而起……

  這裡要說的是,烏程縣便是今天的湖州市南潯區,而安縣在彼時又叫孝子縣,這兩縣古時同屬會稽郡管轄,而今天又同屬湖州市行政,本就是兩個相鄰的地方。

  聽完這沈瓊芳所言,查文斌更加肯定了當年的那個人只能是樓言。也只有樓言有能力在亂世之中將兩個凡人,一個扶上王位,一個扶上財位。

  查文斌苦笑道:「樓言啊樓言,你怎的就把這個爛攤子又丟給我呢!」

  第五百六十八章 定數

  「先生,我可是等了你太久了。」那女子道:「如今既然你讓我重見天日,那麼打算什麼時候兌現你的承諾?」

  查文斌道:「你濫殺無辜在先,無端謀害我家人在後。這兩筆帳,今日我本是準備與你算的,立刻放了我家人,我興許會考慮讓你轉世為人。」

  「若我不呢?」那女子咯咯笑道:「你又能奈我何?」

  「休得張狂!」一道符凌空拍了過來,離那女子不過毫釐之間時,又猛的燃燒炸裂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硃砂味。

  「你為什麼不躲?」

  「那你為什麼又要留情呢?」女子不以為然道:「三日之內,若是找不到她的魂魄,她就將身上生瘡,流膿出血;七日之內,若是還找不到她的魂魄,那你就好給她準備身後事了。至於殺那兩個鼠輩,是他們咎由自取,而得罪令夫人,實屬我的無奈之舉。」

  查文斌拍案而起道:「查某不會和任何妖邪做交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女子剛想走,只見查文斌將手中酒壺猛的朝她潑了過去。女子一聲尖叫,頓時伏倒在地,只見那桌上,地上到處都是紅黑色的濃腥液體,這正是他早已準備好的雄雞冠血。

  女子倒地之後,那一身華麗的綢緞衣裳頓時成了襤褸狀,原本細膩姣好的面容也如同被硫酸潑過一般千瘡百孔。查文斌則用力翻起那小桌,那桌下竟然一面完整的八卦鏡。他將那鏡子對準女子喝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那女子趴在地上撇了一眼,立刻被鏡子中的模樣給驚嚇不已,尖叫一聲又扭過頭去說道:「言而無信的臭道士,那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永遠也別想知道沈家的沉寶,更永遠別想找回你的夫人!」

  「我給過你機會,我也不會殺你,你的罪自然有公道來論。」他一手扶著那鏡子,一手點了根蠟燭,然後拿起菜碗之中早已準備好的符水飲了一口朝那蠟燭噴了過去。「嗖」的一下,那燭火頓時大盛,他喊道:「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點在口中,小鬼須臾至!一噴明火照人心!二噴明火照幽冥!三噴明火照乾坤!」

  三噴完畢,他又抓起一把紙錢洋洋灑灑刨向空中,恍惚間那橋頭的位置竟是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戴著高帽模樣的東西。

  那女子咬牙切齒道:「你……你竟然把我要交給它們!」

  只見那兩位一蹦一跳的迎著紙錢,一人手持哭喪棒,一人手中拿著鎖鏈。查文斌這才將鏡子放倒收起,又對二位作揖施禮。

  「你,你竟然把我交給它們!」

  「是與非,對與錯,自有公道。」查文斌道:「我不會來評判你的生死,你本就該去自己要去的地方,為你的做過的錯付出對應的代價!」

  一招手,那鎖鏈便是纏在沈瓊芳的身上,黑白使者拉著二人便要起身趕路。就在這時,忽見又一人「飄然而至」。來者一襲紫衣長袍,一手持了根玉簫,一手背在身後,一雙白履之上竟無半點塵埃。

  只見來者將手中的玉簫迎面輕輕一掃,那黑白二差頓時便冒起了青煙,片刻之後再看,竟有一團火焰自下往上騰起。那沈瓊芳這時才發現,鎖拿自己的哪是什麼黑白無常,根本不過就是兩個紙紮的人而已,而捆在身上的鎖鏈也不過是一段草繩罷了。

  沈瓊芳得了救,才掙脫開來又是一楞,她發現這眼前的紫衣男子好生熟悉。回頭再看看一臉鐵色的查文斌,這二者相貌全然一致,但氣質卻又截然不同。那查文斌是剛正之中透露出些許無奈,而這紫衣男子則多了幾分邪氣。

  「你?你們?」

  不想那男子竟是無視了自己,徑直走到查文斌的跟前把玩著手中的玉簫道:「哎,你這個人真的是沒創意,怎麼會想起來用這麼兩個紙糊的玩意來嚇唬一個小姑娘?」

  「這不還是你幹的好事嘛!」查文斌轉身就要回屋,那樓言道:「這就走?不管你老婆了!」

  說罷,他就拉著那沈瓊芳也跟著往裡走。那沈瓊芳走剛跨過門檻就大叫了一聲,原是那門上有門神張貼。樓言只一揮手,沈瓊芳便頓時感覺兩旁的壓力沒了,便也隨著那樓言一塊兒進了屋。

  見是他來了,其他人也沒個好眼色。一直走到那冷怡然的床前,樓言這才惺惺作態的喝道:「還不把他夫人給送回來。」

  那沈瓊芳怯怯的道:「不,不在這兒……」

  樓言又故作姿態道:「那在哪啊!」

  「沈莊。」

  「哎呀,那可就有些麻煩了,你這丫頭也是的,幹嘛把夫人給弄那個地方去了,太沒禮貌了!沈莊裡冤魂野鬼那麼多,萬一嚇到了夫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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