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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我希望你將來像水一樣善於幫助萬物而又不與萬物相爭,就叫你凌若水吧。」

  「凌若水,你聽到了嘛?」冷怡然用手指輕輕撥弄著那張小嘴,那孩子被她逗得咧嘴笑了。

  「她笑了,她笑了,文斌你看,她一定是喜歡這個名字。」

  凌若水的到來給查文斌的生命又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意義,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所以他鼓足勇氣選擇了和冷怡然成婚。同樣她的到來也讓他暫時忘卻了婚宴那日發生的種種預兆,至少在這一刻,他享受到了家庭帶來的溫暖。

  好運氣並未就此終止,兩日後的太平觀,在那個已經被鎖定的今井位置上,窖蓋已經被完全打開。今晚的夜空萬里無雲,那輪明月早早的就在天黑後攀上了枝頭。

  開金井是難得一遇的幸事,河圖也在一旁默默等待著那個時間的到來。月光開始一點一點灑進地窖內,映照著那腳下的大地發出一片朦朧的白。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今井位置上那根豎起的小杆,當它的影子與杆子合二為一時,便是月光與金井垂直之時。

  一點一點,那影子開始慢慢朝著小杆靠攏……

  「師傅,時間到了!」

  「挖!」

  挖金井所用的工具也是特製的,需用提前準備好的冰錐。就是把冰塊鑿成鋒利的錐子模樣掘土,這是因為土生金,金又生水,這三者之間是伴生關係而不是相剋。

  往下不過才走了一個巴掌的距離,就碰到了一塊金屬物,用冰錐細細啄開裡面的土,只見一個金黃色的劍柄便露了出來。

  葉夏道:「金井就這麼淺嘛?」

  「你還要算上地窖的深度呢。」河圖道:「慈禧太后那個寢陵我去過,她的金井不過也才一米深,算上這劍的長度應該是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埋在這地下這麼多年,這劍爛了沒。」

  「不會爛的,」查文斌道:「金井是氣脈的核心,輕易不會腐爛,你看這劍柄還是光亮如新的便知了。」他又看向葉秋道:「離龍被困太久,終有一日會成惡龍,到那時,你就取這斬龍劍斬了這條龍脈。」

  河圖道:「即知是會變成頑疾,為什麼不現在就斬呢?」

  「不可,」查文斌道:「龍脈小定一方格局,大定江山社稷,輕易不能動它。此為天目山脈入東海而去的南龍祖庭。斬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斬早晚成禍害,但這個決定不是能由我輩能定的,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師傅說的是台……」

  查文斌打斷他道:「看破不說破即可。」

  葉夏關心的則是另外一個問題:「那葉秋哥哥還需要留在這裡做道士嘛?」

  查文斌笑道:「他非道門中人,做的哪門子道士啊?其實汪道長說的其實也沒錯,葉秋的天命如此,殺伐過度,需這龍脈之氣中和。但是汪老道忽略了一點,如果一個人殺伐到連龍都可以斬,又有什麼可以困得住他呢?

  他想要的不過是用葉秋的殺伐之心來鎮住這條蠢蠢欲動的離龍,這個想法也是很多中庸之道的人所想要的,維持個現狀便也就是最佳的選擇。

  但留不住的,終究還是會是留不住。

  我說了,這個問題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天下事自然是由該由天下人心來定。我們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為罷了。」

  填好龍砂,查文斌又對著那四周的罈子祭拜了一下,並對河圖再三囑咐,這個地方將來一定是大殿正中的位置。

  查文斌曾經如是教導過河圖:

  他說:問道,聞道,知道,行道,才能得道。

  問道是開始,是生命的思索;聞道是認知的過程,所謂真法難聞,探索的過程是坎坷的;知道是認知的結果,理解是知道的準則;行道是身體力行,只有行道才能得道長存。

  寂靜了許久的查文斌,從打算開山立派時便決定要走行道之路。何為道?就連他自己都還在朝著這個終極的問題不斷的努力著。

  聽聞查家添新丁,那些曾經被他幫助過的人紛紛都來道賀,可查文斌照例是分文不收。

  「查先生啊,您說您過去幫了我們那麼多,您結婚時沒告訴大傢伙兒,這有了娃娃再不讓我們表表心意,我們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啊,以後再有事那都沒臉再來麻煩您了。」

  看著院子裡擠滿的鄉親,查文斌揮手道:「鄉親們你們聽我解釋,這個孩子是我收的徒弟,不是女兒,這是其一;其二,我查某能為各位敬獻綿薄之力,也是我個人的修行,其實我更應該感謝的是你們相信我,並且給了我這個修行的機會。」

  但看著那些真切的眼神,查文斌又想出了個主意道:「過去啊我們老一輩的人總說命苦的孩子要賤樣,這孩子命苦,得吃百家米百家飯。

  我看不如這樣,過幾日我給這孩子補個滿月酒,就在村口那個大空地上。咱們每戶每家,自己帶上一個菜,也算是幫我查某了卻這個心愿。到時候咱們聚在一塊兒辦一個百家宴,一塊兒熱鬧熱鬧,如何?」

  「好!那咱們就按照查先生的提議辦!」「好!」下面也是附和聲一片。

  這就是查文斌,無時無刻都再替別人著想,這麼做即沒有駁了大家的好意,又不至於讓大家破費,還能一塊兒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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