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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了一定的時候了,就必須不破不立,打破那朵蓮花,讓一切重新開始。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這些族人們還能繼續繁衍生息,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不讓他們滅種滅族。這是一種從內部打破一切的勇氣,薩母知道,只要那雕像在,這些族人們就會像他們不敢踏入聖樓一般,也永遠不敢踏出這大山,試問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子孫可以活的更好?

  薩母是偉大的,只是她一直在等待著一個可以帶領族人們重新開始的接班人,如今她找到了,我想這個人就是你……」

  第三百七十八章 歷史

  「你怎麼來了?」對於查文斌的到訪她也很意外,後者說了一些近況又道:「上午聽說有三個陌生人進了寨子,我這擔心了一路,才到就見這裡著了火……」

  「有人來過?」風起雲趕忙去問幾個寨老,一打聽寨子裡的人都說沒見過有生面孔。從那隧道過來只有一條小道進寨子,這貴州大山里可不比外面的丘陵,山勢極野,這兒又是附近唯一的村落,只要有生人在,是絕不可能不來這裡的。

  不過眼下他們也顧不上,幾個寨老開始商議這以後的生活。風起雲在這裡呆了半年,自然又藏了一肚子的話要說。她到這裡之後,才發現,這聖樓里的珍藏的各種典籍不計其數,涵蓋了天文地理,養殖農桑,醫學藥理,建築織造等等,整個就是一座百科全書的博物館,堪稱是無價之寶。

  風起雲只挑選了其中的巫術玄學部分,她發現這寨子裡記錄的很多東西時間大約橫跨了四千年,有諸多看不懂的文字部分又都是後世的薩母們翻譯重新編輯的,其中的精妙之處令人拍案叫絕。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風起雲道:「起初的時候我發現這裡的資料實在太過繁雜,其實每一任的薩母最多的工作,都是在翻譯和整理留在最頂上的那一層原始資料。如果要把這些東西全部看完,就算是花上一百年也未必能完成。

  於是我就只挑選巫術門類,一直在第四層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卷文案中記載了他們巫術的來源問題。

  卷中說,他們的祖先是女媧的後人,是天生的巫族,由女性掌權,但這種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慢慢蛻化。一直到大約三千年前,有個從中原來的年輕人闖入了這裡,這個人帶來了豐富的中原知識。而作為交換的條件,他也在這裡學習他們的巫術。

  第一任薩母,也就是下方豎著雕像的那位。她在和這個年輕人的互相學習中,二人慢慢產生了感情,但巫族的女性為了保持血統的純真是不可能和異族人結婚的。二人的事情很快引起了女族長的注意,她決定要除掉這個年輕人。作為接班人的薩母為了保全他,做了一個決定,立下重誓,終身不嫁。

  後來她便建造了這座聖樓,把畢生的精力都投入那些知識中。她以這片大山為家,以族人為兒女,用了畢生心血創造了一個極度輝煌的時代,從那以後她就被尊稱為薩母,意思就是全族人的母親。

  而以後的每一任薩母也都是遵守著這個規矩,據說第一任薩母活了八百多歲才離去。離去的原因是,有一天,有人送來了樓下放著的那尊檀木雕像,薩母在看到它後便笑著笑著閉上了眼睛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查文斌道:「這尊檀木雕是那個男子送的?」

  風起雲點了點頭道:「八百年,她明白了那個人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而她大概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該走了。我當時覺得,這八百年以後送來的雕像不是意味著,那個男的也活了八百歲嘛?這根本不可能對吧?這或許只是個傳說罷了。

  但是後來,我又在另外一本典籍里發現了一些線索,也正是我想告訴你的。與其說那是一本典籍,不如說是薩母的日記,裡面記錄了很多關於她的生活,其中有一個篇幅提到了那個傳授她知識的男子叫作『樓言」!」

  「樓言?」查文斌大吃一驚道:「是那個樓言?」

  風起雲道:「八百年後還能送一尊如此惟妙惟肖的雕像者,你覺得還會有第二個人嘛?加上這薩母終身不出聖樓,這樓不就是對應了樓言的樓。」

  聽完,這查文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有些太不可思議了,想不到這薩母居然和他有過一段感情。」

  「當然了,這也只是一個插曲,」風起雲接著道:「關於那種造影子的巫術我也查到了很多的資料,這些東西我並不是很在行,有些語句我也理解不了,所以只能記錄下來想日後交給你自己來研究。但是很可惜,現在一切都被毀了,不過我相信回去以後,我還是能夠照著記憶恢復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我想應該對你會有一些幫助的。」

  這邊在說著,那邊幾個寨老也沒閒著,他們一直在和族裡的其他人商議著,並時不時的爆發出爭吵,最後二寨老決定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

  「你的話可能起了作用,」風起雲道:「二寨老覺得這也是薩母的旨意,不破不立,焚蓮就意味著放棄過去重新開始。有些族人則認為不應該離開這裡,他們還想要重建聖樓,再立薩母。但不管怎樣,我都會尊重他們的最後選擇,並給予他們最大的幫助。」

  風四爺打趣道:「家主呆的久了,也能聽懂這裡的話了。」

  「其實他們就和當初的我們一樣,」風起雲道:「但是風氏最後決定了既要守住古老,又要接納新生,我們走了出去,但是我們又留住了傳統。一個沒有歷史的民族是悲哀的,但一個沒有未來的民族是更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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