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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魂彎?」那管理員停下手中的油門道:「這位小哥,那地方陰的很,晚上我們都不去的……」

  「別廢話!」田玉農道:「今天你要幫我把這件大事給辦好了,回頭新開盤的新田蘭苑你去挑一套,我送你!」

  「田總?當真?」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管理員二話不說,油門到底快速便朝著夜幕深處的水庫駛去。那耳旁的風嗚嗚的吹著,一股寒意從背後慢慢襲了上來,查文斌不由得把自己的衣服緊了緊。

  「就是那兒!」那管理員指著前方一片「凹」形的水灣道:「這個彎有兩里地長,聽說以前這片水下面是個小村子。」

  隨著小艇的緩緩推進,兩側皆是半截在水中的杉木,用燈照在那清澈的水底,有些位置還能瞧見完整的房頂。而再往裡,水面越來越窄,又起了一層霧,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感將他們逐漸包圍。

  「船,在那!」田玉農眼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是見到了一條小艇靠在兩棵水杉的旁邊。幾人靠了過去,那船里早已空了,用手摸著船上發動機還是滾燙的,田玉農剛想跳上岸,卻被那查文斌拉住道:「等一等,你看那!」

  只見那條船被拴在一顆剝了皮的水杉上,露出的白樹幹上寫著一行小字:田玉農葬身之地!

  第三百七十三章 恩怨

  田玉農也是個暴脾氣,見此情景在那小艇上一通翻找,尋出了個斧頭。他拿著斧頭跳上岸就要砍那樹,一刀下去,只見那樹幹里「汩汩」的冒出一串紅色的血水,這可把那田玉農給鎮住了,哪裡還敢繼續再動。

  「這樹,流血了……」

  查文斌摘下了一片那樹葉子,又放在口中嚼了嚼道:「這是一棵重陽木,這種樹喜水,汁液就是紅色的。」說罷,他又拿過那斧頭照著旁邊一棵樹砍去,那樹也同樣流出了紅色汁液。

  「不過這重陽木在風水上卻不是什麼好東西,重陽本意為長壽,木便是木材,這合起來便是『壽材』的意思,屬於極陰之物。將你這名字刻在這裡,這意思就是給你埋了口棺材在這兒,你再看這樹上所刻之字都已有些紋理,少說刻了也有個兩三年了。」

  「小人!」田玉農是越發恨的厲害,搶過那斧頭又「咔咔」在那一頓砍,一直將那棵比碗還粗的重陽木攔腰砍斷這才算是作罷。

  「你砍他一棵樹有什麼用?」查文斌看著滿眼隨處可見的重陽木道:「這個地方取得名一點都沒錯,回魂彎。不過我看還有個別名叫做棺材林也挺合適,這一顆顆樹就像是一具具倒立在這兒的棺材。」他又看向那管理員道:「這地方原本就是這樣嘛?」

  「那倒也不是,這兒原先是個村子,修水庫那年有人承包了這片山種了樹苗。後來村子都遷移了,這片山也就沒人管了。」那管理員又道:「話說當年,承包修水庫的人裡頭就有田老闆,這事兒他應該比我清楚。」

  「我當時就是個小包工頭,」田玉農解釋道:「主要就負責征地拆遷的活兒,這地方好像叫作吳村吧。年數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

  「吳村?」查文斌頓了頓道:「咱們安縣話里,吳和胡的發音是一樣的吧?」

  田玉農道:「嗯,沒錯,都念『吳』,我也記不清到底是吳還是胡了。」

  「吳村,胡世風?」查文斌道:「如果是胡的話,他極有可能就是這裡人,所以他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

  幾人下了船後,順著那茂密的重陽林開始穿梭。這片林子就是一個小島,眼下又是枯水季,所以沿著岸邊能夠看到一些當年村落的痕跡。這林子下著霧也分不清方位,幾人只能順著羅盤上的指針朝著一個方位搜尋。

  走了沒一會兒後,查文斌便聞到了空氣里傳來了一股香火的味道。順著那味道尋了過去,這才發現那林子裡有一處用青石壘成的小墳包,墳包跟前有一銅製的香爐,爐里還插著三根才點了不久的明香。

  那爐子裡頭殘留著不少香頭,密密麻麻的,查文斌拔起幾根看了看,那香頭所存的時間都不長。再看那香爐前面還有一堆紙灰,用手捻了捻道:「這地方他經常來,距離上一次不過半個月左右,再看這墳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這裡應該埋的是他的親人。」

  「你是說胡世風的老家就在這兒?」田玉農道:「不可能啊,他是西北口音,山西那邊過來的。」

  「那不代表他的祖籍不在這兒!」查文斌看著那田玉農道:「我怎麼感覺他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的,老實說,你到底和他有沒有仇?」

  「有仇我還能請他給我當老師嘛!」

  「你好好想想,會不會你以前得罪過他,或者是他家裡人,但是又忘記了。」查文斌頓了頓道:「對了,當年這修水庫你也參與了,這胡村拆遷的時候你有沒有管事?」

  「沒,沒有……」田玉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其不自然,眼神里有一絲閃躲被查文斌給抓住了,他馬上又道:「都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隱瞞了,到底有沒有!」

  「查先生,你怎麼好端端的說這個……」田玉農對著那石堆瞄了幾眼道:「要說這拆遷,誰也不想背井離鄉。尤其是在那個年代,賠償什麼的也不到位,得罪人的事兒肯定是有的。但那也不至於這記仇就記了幾十年,回頭還這麼費心思的來報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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