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把那幅畫給燒了,因為他不想它再繼續害人,但是燒了畫後我的問題依舊沒能解決。他只能再次求助於莊。

  庒說,我父親本來該死去了,是因為我泄露了天機,所以必須要我來償命,他說我需要一件可以辟邪的東西,就是這個。」說罷她從自己的脖子裡頭掏出了一串項鍊,項鍊的頂端鑲嵌著一枚比黃豆略大點的白色珠子。

  古雪繼續道:「這枚珠子原本是墨綠色的,但是逐年它都在褪色,現在你只能看到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綠色痕跡。庒說,當這顆珠子完全蛻變成白色的時候,屬於我的那個噩夢還會重新再來。」說罷她就解下了那串項鍊並且把它遞給了查文斌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不喜歡庒,我總感覺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邪惡。不過從我戴上它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鬼魂了,我有試著把它拿下來過,只要我不戴著它,那個噩夢就會準時出現。」

  查文斌摸了一下那顆珠子,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指尖襲來,隨之那股寒意順著他的胳膊一直走到了胸口,甚至讓他為之一顫。他對這顆珠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它的質地與胖子口中含著的那顆寒玉珠有著異曲同工之,但這顆但卻要更勝它一籌。

  「你知道他的來歷嘛?」

  古雪拿回那根鏈子把它戴了回去道:「聽說它是從一條蛇體內取下來的,起初的時候我還有點抗拒,你知道女生對蛇這種東西總歸是有一些恐懼的……」

  「隨侯珠!」查文斌「唰」得一下就從帳篷里坐了起來道:「原來當年的那條靈蛇是被送到了你那裡,這麼說來就能對上了。」

  「你在說什麼?」古雪拽著前端的那顆小珠子道:「你該不會認為這東西真的像庒說的那樣可以辟邪吧?我還以為,這不過都是他接近我父親的理由,就和那個人皮娃娃一樣。」

  查文斌此刻根本沒有任何心思,他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隨侯珠竟然就戴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這讓他不免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噩夢。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在一剎那變成了一條白色的巨蟒向自己襲來,原來她的身上真的戴著靈蛇所產的珠子……

  「古小姐,剛才你跟我說的所有的話,能不能不向其他人透露。」查文斌道:「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種珠子。可是我沒有想到靈珠的功效是會隨著時間而慢慢枯竭的,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證,你所遇到的那個麻煩,我會幫你解決。」

  古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那些噩夢是真的?看來,比爾的畫真的是有靈異的。」

  「不過那要等我回去之後,」查文斌頓了頓後又說道:「從這顆珠子的屬性來看,它屬於極寒極陰之物,你常年戴著它對你的身體我想並沒有什麼好處。」

  沒想到古雪一把捏住了查文斌的手道:「你摸摸看我的手背,還有我的臉……」說罷她就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去,搞的查文斌十分尷尬的把手給抽了回來道:「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們畢竟男女有別……」

  古雪被他那副窘迫的樣子給逗樂了,她嘻嘻笑道:「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身上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溫度,非常的冰冷,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所以父親就送我去各種鍛鍊,學習各種運動,其實就連醫生都說,長此以往,我的壽命不會太長的,但是我不敢拿下它,只要一拿下那個噩夢就會回來,所以我總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多享受享受生活。」

  第二百零一章 畫

  「如果你信任我,我相信你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查文斌頓了頓後道:「其實那幅畫你們不該燒掉的,燒掉了反而是找不到正主了。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記得我也遇到過一件類似的事情,和你的情況很是相似。」

  那還是在九十年代初期,鎮上有一個男孩很有繪畫天賦,據說在他的筆下,畫的花兒放在屋外真的會有蝴蝶飛上去。就是這麼個孩子,考大學那一年卻很意外的落了榜,後來調查出來據說是被人給頂了名額,有人用他的身份和成績進了一所藝術院校,而他卻名落孫山。

  從那以後,這個青年就不再出門,每日把自己關在屋裡畫畫,他開始畫各種扭曲的人物肖像,尤其是每個人物的眼睛裡都會流血,很多人都說他瘋了。他的高中老師聽說後專程去看了他,那個時候懂藝術的人並不多,他說這個青年畫的畫很有印象派的風格,但是他也發現這個青年的手腕上出現了很多傷疤,新的舊的,互相疊加在一起。

  和很多天才畫家一樣,他們一旦不能通過藝術創作發泄自己內心的壓抑,就會出現和精神病一樣的舉動,如自殘,自殺。後來他們才知道,那些人物眼睛上的血就是這個青年自己的,他用自己的血作為顏料來作畫。

  忽然有一天,這個青年居住的小樓著了火,他的畫和他一起都在那場大火里化作了灰燼,而他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副作品就是被他高中老師帶走的那一副,畫中是個穿著白襯衣坐在樹下的青年,畫中人的眼睛特別大,同樣雙眼滴著鮮血。

  八年以後,這位老教師得了一場重病也離世了,在整理遺物的時候這幅畫被發現在箱子底部藏著,他女人覺得這幅畫很有特色,就把它拿去裝裱起來後掛在了自己的新家當成了裝飾。可她萬萬沒想到,噩夢就此開始,第一個出事的是他的丈夫,那個男人當時以已經是縣藝術團的一個幹部,他被發現吊死在一所高中廢棄的一處舊教學樓的教師里,死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全是血。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