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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大俠,你可闖禍了。」超子流著眼淚道:「這種渾身是刺的小妞我是擺不平的,我沒打算要怎麼著她,你怎麼就把她給打暈了呢,等會兒你自己跟她解釋……大山,趕緊給老子弄點水,老子差點喉結都讓她給打碎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功虧一簣

  招魂,尤其是招已經死去的亡魂,也是需要規矩的,那便是道士需要寫一份《招魂籙》,大抵就相當於現在的某某申請書一樣,它有固定的各式和固定的寫法,需要加蓋正統的道門大印,若不然誰都用那招魂咒亂招一通豈不是亂了套了?

  招魂是需要絕對的安靜,不能有任何的嘈雜影響,葉秋和超子這也是無奈之舉。而那邊查文斌再次穩定了身形後,又繼續念了一邊咒,沒多久的功夫便聽有人喝道:「誰人大膽,在此招魂?」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兩個陰差鎖著一個亡魂已然出現,查文斌起身遞上《招魂籙》道:「小道要借這亡魂一用,調查一宗三十年前的冤案,還望二位大人高抬貴手,行個方便,這是我的招魂籙。」

  誰料那陰差接過招魂籙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對他怒道:「你這道士好大的膽子,陽間的案子自是由陽間來判,他已滿一個甲子,等這天亮了便要投胎轉世為人,你這會兒還想給他翻案,豈不是說笑嘛!我諒你初心不壞,這次就開恩饒了你個擾亂地府的罪名。」說罷,那兩位陰差便要帶著那亡魂而去,這時,查文斌起身喝道:「慢著!」

  其中一陰差手拿哭喪棒指著他道:「你這人好不識趣,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竟敢拿我兄弟二人消遣?」

  查文斌撿起地上的《招魂籙》,輕輕彈去上面的塵土道:「我乃三清弟子,又有招魂籙在手,為何招不得這亡魂?」

  那陰差道:「招魂籙怎麼了?笑話,你是陽間的道士,難道還想管我們陰司的事情?」

  查文斌倒也不懼二人,正色道:「任何道門弟子,只要手持天師道寶大印,能寫招魂籙,就可以招魂。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這亡魂便可與我所用,這是祖師爺與你們定下的規矩。二位莫不是看我沒有準備好處,所以特意刁難與我?」

  那陰差不耐煩的接過查文斌遞上的《招魂籙》掃了一眼,然後照著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河邊野外,荒廟莊村;公庭牢獄,墳塋山林;虛驚訴訟,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將軍……」

  待他念到那結尾處,只見下方有個落款:「查文斌,」那陰差又抬頭看了一眼他道:「你就是查文斌?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也知曉一些你的事跡。但這人過了子時便是要去投胎的,並不是我兄弟要為難與你,現在子時剛過,他隨時隨地會走,這會兒更容不得他出半點差池。」

  見那陰差語氣緩和了一點,他又抱拳道:「二位仙差,我只需一炷香的時間即可,若是出了差池,由我來負責。再者,並非是小道不懂人情,但在這荒郊野外,又事發突然,我沒有來得及準備好。」說罷,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張金箔紙疊了個元寶遞過去道:「這個二位先拿著,待這事畢,我定會與二位好生準備供奉。」

  拿了元寶,自然也就好說話了,查文斌這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箔。得了那李民勝的魂,查文斌拿出引魂幡,一根由五種顏色布條子紮成的小棍,把它引在那草人身上,再給那草人身上貼了一張「拘魂符」,這就算是完成了交接儀式,從這會兒起這李明勝便是歸查文斌調用了。

  再說那康文遠,已經在帳篷里和張玉成睡下了,順著五米開外都能聽見裡頭震天響的呼嚕。畢竟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哪裡像他們年輕人那般精力充沛,查文斌印著那李民勝往那帳篷跟前一戰,自個兒就坐在坡下閉著眼睛,只見他輕輕晃了一下那引魂幡那李明勝便「飄」進了帳篷裡頭。

  康文遠睡的好端端的,渾然只覺得身上湧來一股寒意,一下就把他從睡夢裡給驚醒了過來。睜眼一瞧,好傢夥,只見帳篷里正坐著一個人,不等他起身,便見那人的腦袋愣是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直接擰到了背後,這傢伙給那老頭嚇得慌忙就推那一旁熟睡的張玉成。

  可那張玉成睡的就像個死豬似得,壓根就沒半點反應。

  此時查文斌正坐在坡下,輕聲幽幽道:「康文遠,你還記得我是誰嘛?」

  康文遠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好像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似得,只揮舞著雙手哆嗦道:「你……你是誰,你別過來啊,別過來!」

  查文斌又沾了一點符水往自己的眼瞼上輕輕一擦,只見那帳篷里的李明勝頓時留下了兩道血淚,在他那慘白的臉上配合著凌亂的頭髮,是無比的滲人,他繼續道:「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嘛?三十年前,就在這山下的小村里……」

  康文遠大吃一驚道:「你,你是李明勝!」

  見他二人果然是舊相識,查文斌當即又下了一劑猛藥,那李明勝怒道:「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康文遠這時臉上已經全然沒了血色,只見他哆嗦道:「你是不是來跟我索命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被人所迫,逼不得已才對你下的手啊。」

  李明勝道:「既然是冤有頭,債有主,那你告訴我,誰才是最後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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