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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可以修道,牲畜也可以修道,你也同樣可以。」查文斌道:「道從不為形態所拘泥,只是必須要尊重自然變化,不可害人。據我所知,之所以會被困在這裡是因為此處埋有一枚秦王天子信璽,又稱鬼璽,方圓百里神鬼皆會受其影響,以待王命。所以,姑娘可知那枚玉璽的下落?」

  「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玉璽,」那女子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迫不得已才成了這樣。這小狐也是貪心險些犯下大錯,你懲罰過了便也就是了,我看你這人心地不壞,既然那本《易鏡玄要》被你說的那麼厲害,那你便拿去吧。」

  「給我?」查文斌看了一眼那凸起的石堆,那女子又道:「想什麼呢,書早就和我那軀殼一樣化作塵埃了,只不過我早就把它已經熟背了下來,待你回去我便在夢中傳你便是。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這座山上像我這樣的無名野鬼可是多了去了,它們可不像我這般的好說話。」

  「承蒙姑娘賜書,文斌感激不盡。」說罷,他便對著那墳冢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道:「若我次行成功,姑娘必能重新做人,以你這千年的修行,來世必定福報滿滿。」

  「能有機會重新做人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那女子撥弄了一下琴弦,只聽那悽美之樂飄然而起,她低聲吟唱道:「紫殿秋風冷,雕甍白日沉。裁紈淒斷曲,織素別離心……」這歌聲配上那琴聲,聽得那查文斌是如痴如醉,竟是忘了時辰。那女子一曲跟著一曲,他便在一旁閉著眼睛靜靜聽著,不知不覺已是進入了夢鄉。

  待那查文斌再次醒來,已是在睡袋之中,打起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昨晚之事,竟然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見他四下張望,超子道:「醒了?原本你是最早的,可今天全都在等著你,外面有熱的給你留著,趕緊起來去吃點。昨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來光顧過了,外面的雪地上有好些腳印。」

  查文斌道:「狐狸啊,你不是見過了嘛?」

  「你還沒睡醒吧?」超子伸手摸著查文斌的額頭道:「我什麼時候見過狐狸了,真是……」

  「難道是一場夢?」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腦海里有一串經文不停的在閃爍著,那些文字漫天飛舞著,後又慢慢排列成了行,只聽他脫口而出道:「與天地合其德,與月日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進陽退陰,加功伏煉,久而陰盡陽純……」

  當查文斌意識到這是一段自己從未學過的經文時,立刻把嘴給捂住了,他這時便想起了那女子在他臨別時曾經說過,要他忘記今晚的一切。他心想,自己這隨口而出的莫不就是那失傳已久的《易鏡玄要》,他盤坐在那帳篷里細細回味了開篇中的提到的幾個要點,竟然一下連解他心中的幾個疑惑,看著窗外那裊裊炊煙,再掀開睡袋一看,自己的長袍之上還殘留著一根白色的毛髮,拿起湊到鼻子上一聞,上頭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狐騷。

  收拾好行囊,由格圖帶著繼續趕路,要說也怪,這路上沿路都有狐狸的足跡但完全見不到查文斌的腳印。但在路過昨晚那個地方時,他卻親眼見到了那個凸起的墳冢,查文斌也沒多說,只是告訴他們先走,自己隨後就來。

  到那墳冢邊時,他又取出三枚清香點上在那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承蒙先人夢賜經書,晚輩查文斌銘記終生,清香一柱,略表心意。」左手持香,依次插上,又對那墳冢再拜,抬頭之時,他赫然看見不遠處有一隻白狐正在對著自己咧嘴微笑。

  查文斌拜別那墳冢,快步跟向大部隊,老郭問道:「查先生,剛才我看你在那又跪又拜的……」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想不到這昨晚交代他人在夢中不要答應,最後竟是自己卻著了道,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

  太陽又順著東邊的山崗出來了,當它投射到奎屯山主峰時的那一刻,剎那間天地一片金黃。站在這山巒之間,看著遠處的茫茫大地,那種山河的雄壯無以言表。

  格圖道:「如果運氣夠好的話,今天日落之前,我們就能到到達奎屯山主峰的山腰。」

  老炮奇怪道:「有什麼會讓運氣不好嘛?」

  「前面會有冰蓋層,」格圖解釋道:「那些冰蓋會有很多裂縫,表面上是一層薄薄的積雪,如果踏空,就會跌入那些深達百米的裂縫。以前,走這道這裡就是最害怕的,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光在我們阿克土爾滾跑奎屯山的,就至少有六個人把命留在了那裡。」

  大尾巴道:「老規矩,繫上繩索,大家順著你的腳印走不就沒事了。」

  但這次,格圖卻搖頭道:「我不敢保證,請各位老闆一定要聽我的口令,進入雪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大聲叫喊,更不能開槍,會有雪崩……」

  第一百二十七章 墜崖

  冰川,一般位於雪線以上的平坦區域,它們會隨著雪山融水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增加自己的厚度,也就構成了千奇百怪的造型。

  格圖說,這裡的冰川裂縫最深的可達百米,那些數不清的冰洞就像一口口等待吞噬人的陷阱。而這些危險都是掩蓋在積雪之下的,從表面看過去,一切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潔白平整的積雪就像一大片柔軟的棉花,可一個不小心踏空,就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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