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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昆也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從先前的淡漠變得重視,再變得尊重,對自己而言,這是好事。

  華夏太大,要守護的地方太多,憑自己一個人是不夠的。

  他需要這些同道,也不介意讓他們變得更強。

  從西山鎮公墓走到鎮上時,一輛車早就停在那裡。

  「大晚上召你過來,真不好意思。」秦昆招呼道。

  「嘁,有良心的話多來看看我,比說這些客氣話舒服的多。」齊紅妝撅著嘴,不屑道。

  主駕是齊紅妝,就一個人來的,只不過開了輛卡車,秦昆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副駕,剩餘六人在空中凌亂。

  難不成,他們要坐後面車廂里嗎?!

  「秦昆!不知道禮讓女士?」楚千尋大聲叫道。

  秦昆搖下車窗,探出頭:「大小姐,我讓你坐,朔月不高興,讓朔月坐,你不高興,索性你倆都坐後面,公平一點。」

  雲丘觀真傳朔月,抱著劍立在一旁,嗔怒地瞪了一眼秦昆,翻上卡車後面。楚千尋也氣的不輕,跟著坐了上去。

  兩個女士都上車了,其他人再抱怨只會顯得不大度。

  眾人都上去後,徐法承突然開口:「秦昆,我的馬怎麼辦?貧道騎了一天,實在不想騎了。」

  秦昆故作淡漠地探出頭:「哦對了,我把這事給忘了。這樣吧,你來坐副駕。」

  我?

  徐法承懵逼:「那你呢?」

  「我騎馬去。」

  「……你會嗎?」徐法承眨著眼問道。

  秦昆拍拍屁股走下車,來到那匹黃驃馬面前,打量了起來。

  「會不會騎馬是次要的,主要是看這馬聽不聽話。」

  秦昆晃悠在那匹馬面前,那匹馬嘴巴嚼著空氣,很不友好地打著響鼻。

  「我這匹黃驃馬,性子頗烈,你第一次騎,還是得小心點。別貪圖新鮮丟了人。」

  徐法承剛說完,那匹黃驃馬唏律律大叫一聲,抬起前蹄踏向秦昆胸口,秦昆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好畜生!死性不改!」

  手掌用力,一左一右扇在馬蹄上,那匹馬狗啃泥一樣摔倒在地,徐法承一陣肉痛,秦昆順勢跨了上去。

  黃驃馬猛然竄起,前蹄離地,嘶鳴一聲,被秦昆一巴掌打在腦後。

  「少叫喚,駕!」

  黃驃馬暴烈地疾馳,秦昆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轉身道:「跟上。」

  看到秦昆策馬疾行,徐法承憂心忡忡地坐上了副駕。

  ……

  車速很快,馬速也差不多。

  不得不說,騎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馬鞍膈人的程度比想像中還難受,尤其這匹馬還在故意作對。秦昆拽著韁繩,漸漸放緩馬速,待卡車開得很遠後,才開口道:「馬烈,可曾服氣?」

  二指摸在黃驃馬面門,鉗出一根銀針,那匹馬忽然開口,大怒不已:「秦昆,士可殺!不可辱!」

  「你又不是活物,跟誰學的氣節?」秦昆倒是樂了,這口氣清高的,和徐法承如出一轍。

  「我……」

  「自己動動腦子想想,被封魂兩年,到底是因為我當初羞辱你,還是因為你自作自受?」

  黃驃馬緘口不言。

  當初之所以被封魂,主要原因就是秦昆要收他為鬼差,他認為這是對他身份的羞辱!堂堂酆都鬼卒,憑什麼做別人的跟班?可是兩來,那份被羞辱的感覺愈發減淡,他都成了別人的坐騎了,還有什麼資格驕傲?

  一人一馬,在月色下散步一般,秦昆信馬由韁,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它答覆。

  「我是陰差。」馬烈一字一頓,認真說道。

  「我知道,酆都鬼卒,吃皇糧的,那……酆都這兩年找過你嗎?」

  「……」

  「對他們而言,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鬼卒,可有可無的那種。哪來的傲氣?」

  馬烈煩躁道:「別說那麼多了,你明知道我還會拒絕你,為何執念於此?」

  秦昆點了根煙,悠悠道:「你也明知拒絕後還會被封魂,為何執念於此?」

  兩年的封魂,馬烈的銳氣被磨掉了很多,他不想再被封在一匹馬里了,太痛苦,每天枯竭的讓人絕望。在這具身體裡,整日要吃難以下咽的草料,要忍受臭氣熏天的馬棚,不能說話,沒有自由,秦昆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連堂堂茅山都沒發現,這匹馬里還封了個自己。

  太悲催了……暗無天日的兩年啊!尤其是徐法承這段時間,似乎還要為他配種……這種愚蠢的道士,竟然出自茅山,馬烈簡直要崩潰。

  馬烈垂頭喪氣:「秦……秦上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鬼卒,一隻野鬼而已……不值得你這般看重。」

  驕傲的陰差,終於低下了頭。

  秦昆吐出煙霧,開口道:「但我需要你,所以再問你一次,我能當你的主子嗎?」

  「東天上國罰惡司碎顱獄鬼卒馬烈,願為上師效死。」

  秦昆抬頭,今天的月亮,還真不錯。

  ……

  夜色微涼,三墳山實驗基地入口。

  生死道一眾人,包括專門出來迎接的黃博士、沈博士、雷塵,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等到悠哉而來的秦昆。

  「我的馬怎麼了?」

  秦昆剛出現,徐法承就愣住,發現自己的馬眼神恍惚,走路打飄,心中劇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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