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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開往臨江市。」

  司機打了幾個噴嚏,想要破口大罵,突然,眼睛發直,僵硬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尤龐,華夏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不要隨便用蠱,尤其是陰蠱。」

  中年人一板一眼在教育,顯然這裡留給他不好的回憶,青年一笑,他的皮膚黝黑,顯得牙齒雪白:「老師,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少用,直到見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勸說,中年人板著的臉鬆了松:「你確定那個胖子,是來這個地方避難了嗎?」

  青年自信道:「當然,我給他的老師用了蠱,他的老師已經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還有老師?」

  「當然,一個三流的神棍,拿算命矇騙那些富豪餬口。」

  計程車在國道疾馳,二人旁若無人地在聊天。

  「我的師弟,哈桑陀去年也來了這裡。但是沒有回來……」中年人有些唏噓。

  「那個把一生奉獻給了古曼童的廢物師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術比較極端,但他並不廢。尤龐,身為一個降頭師,要小心低調。」中年人顯然不滿學生的口氣,再怎麼說他與哈桑陀還是有情誼的,這個學生,有些目中無人了。

  「好的老師。這次你來,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麼收拾那個胖子的?」

  想到那個可惡的胖臉,青年的表情就不怎麼好看,該死的胖子,曾經的帳,這次要一筆算清!

  中年人搖了搖頭:「這次我是奉我老師的吩咐,來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麼死的,其餘的,與我無關。」

  青年臉上有些失望,不過也無所謂了,私人恩怨,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從南山省省會開往臨江,約莫3個小時,一下車,二人感覺這個城市,比起下飛機的地方,還冷一些。

  一條江水流過,濕氣很重,混合著冬天刺骨的寒風,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藥粉,服了下去。沒一會,皮膚開始泛紅,一些行人紛紛注視著這兩個怪人。

  秦昆騎著自行車,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沒事,這段時間瑣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個人試試手,磨礪一下,正好鬥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來到老城區,秦昆發現路邊兩個怪人。

  一個瘦削的中年人,寸頭白髮,穿得像個喇嘛,一條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紋身排列有序。

  一個青年走在他旁邊,頭髮中分,非常油膩,留著圈胡,也很油膩,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膚泛紅,好像很熱一樣。

  騎車經過兩人旁邊,秦昆被攔了下來。

  「你好,請問XX小區怎麼走?」

  我草?

  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嗎?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個方向。

  青年生澀道:「謝謝。麻煩再問一下,本市的殯儀館怎麼走?」

  秦昆皺著眉,生出一絲懷疑。

  「請問你們是……」

  青年道:「我叫尤龐,東南亞宗教理事會助理,到亞太各地拜訪一下當地的殯葬文化。」

  青年還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細想想,歷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關,他這麼說倒是沒錯,但是太巧了點,兩個地方都和自己有關,秦昆有些懷疑這倆傢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殯儀館在西郊,打的還得30多分鐘。」

  怎麼看怎麼不像教徒的兩個人,秦昆卻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氣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謝謝。」

  二人走了,秦昆拿著名片,想起青年蹩腳的華夏語,將名片收起,騎著離開。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熱鬧了,和平時期,鮮花簇錦,烈火烹油,福利機構、慈善協會遍布,以前日子過的窮,孩子養不起丟掉的比比皆是,斗宗收了不少孤兒。現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兒院裡,能被斗宗撿回來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拋棄的殘疾孩子。

  秦昆買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輛車來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這裡,旁邊是柴子悅。

  李崇一身花襯衫極其騷包,留著小鬍子,看到秦昆拿來的東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貧呢?我斗宗需要你救濟?」

  「哼!」一聲冷哼,從李崇背後傳來,景老虎來了。

  秦昆在搬東西,景老虎在幫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笑道:「李崇,沒事就過來幫忙,你昆哥扶貧斗宗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李崇皺著眉,發現葛戰也來了。

  葛戰自己轉著輪椅,呵呵笑道:「昆……來了好……一會吃個飯……」

  李崇一直不知道,秦昆和景三生的關係為什麼那麼好,一個比自己還小几歲,一個是自己那沒良心的父親,好像一直平輩論交似的。

  李崇給葛戰推著輪椅:「師公,我給咱家老宅拿了那麼多東西,景三生正眼都沒瞧過我一次,秦黑狗滿打滿算就送過一次,你們是不是太偏心了?」

  葛戰呵呵一笑,有些唏噓。

  「小蟲……你不懂……咱魁山最窮的時候……是昆來接濟的……」

  幾十年前,葛戰的工資根本不夠養活那麼多孩子,要不是秦昆,魁山的日子還真不知道過成什麼樣。

  不止年輕一代與秦昆相處不錯,老一輩對秦昆的好感,一半都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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