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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殿臣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孫德勝說道：「你們不會殺我的，我還有用處。我會給你們民調局賣命，我活著總比死了有好處……你們民調局也需要私底下辦髒事的人，吳仁荻做不了，沈辣做不了，屠黯也做不了……我能做……」
孫德勝眯縫眼睛盯著面前這個剛剛長生不老的人，嘿嘿一笑之後，說道：「老葛，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真的長生不老了嗎？」
葛殿臣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句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當年爭奪長生不老藥的話，我們合山門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我師父死了都要帶走的長生不老藥，會是假……」
「怎麼證明你長生不老了？」孫德勝笑了一下，隨後指著自己身邊的幾個白頭髮，繼續說道：「我兄弟和辣子不用說，老屠、屠黯也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人。還有哥們兒我敬愛的吳主任，楊梟和楊軍。外面還有廣仁、火山等方士，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老屠，不是我說，你長生不老的例子呢？你自己可不算……」
這句話說出來，葛殿臣的身子僵硬了起來。他明白了孫胖子的意思，自己合山門可是沒有一個長生不老的人，那當初是怎麼證明這是長生不老藥的……
想到這裡，葛殿臣剛剛爆棚的喜悅瞬間冷卻了下來，他的意識有些恍惚，身子晃了幾下之後蹲在了地上，喃喃地說道：「是啊……怎麼證明我長生不老了……我師父不能騙人，為了這個藥，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是假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孫德勝走到了老蔫巴身邊蹲下。掏出來一把手槍擺在了他的面前，說道：「賭一把吧，贏了你就是民調局六室的葛調查員，輸了下輩子從新來過。不是我說，你手裡有那麼多條人命，還戲耍了我們這一路。你不是長生不老的話，哥們兒我也不能讓你活著了……別打太陽穴，你沒練過，打不好直接就把天靈蓋掀起來了。把手槍放在下巴上面，頂著下巴——對嘍，來，自己摟一下板機……」
原本葛殿臣已經迷糊了，聽了孫德勝的話，他不由自主的舉槍頂住了自己的下巴。迷迷糊糊的扣動了板機……
隨著「啪！」的一聲槍響，子彈打進了葛殿臣的腦中，從頭頂竄了出來。跟著子彈一起呲出來的，還有一大灘紅的、白的，老蔫巴仰面栽倒，身子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
「哎……這就不動了？不是長生不老嗎？」孫德勝忽悠了葛殿臣打死了自己，隨後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手槍，擦拭掉槍口的血跡之後，對著身後幾個人說道：「回去你們給哥們兒我做個證，是老葛自己斃了自己……我還勸了幾句，勸不動啊……」
就在孫德勝準備離開的時候，葛殿臣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後一把抓住了孫胖子的腳踝……
第一百八十章 盒子
孫德勝以為葛殿臣死挺了，冷不丁來了這麼一下子，嚇得他一哆嗦。手裡的手槍走火，打在了老蔫巴的脖子上……
挨了第二槍之後，葛殿臣撒了手，在地上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趁著這個機會，孫德勝向後退了幾步，確定了老蔫巴不會跳起來之後，這才緩了口氣，隨後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半死不死的葛殿臣，對著走過來的沈辣說道：「辣子，你幫我瞅瞅，老葛走沒走？不是我說，這樣還能活嗎？還真是長生不老……」
沈辣將孫德勝拉到了自己身後，和屠黯一起檢查了還在顫抖個不停的葛殿臣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你中獎了。葛殿臣還真是沒死，不過他這樣子還不如死了的好……第一槍打穿了他的腦袋，裡面的要害都被打爛了。這樣他還能有意識，已經差不多可以證實長生不老了。不過你第二槍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子彈卡在了頸骨上，他脖子一下基本上是廢了。除非做手術將這顆子彈取出來，靠著他自己復原的能力，應該還是可以康復的。問題是……」
「問題是哥們兒為什麼要給他做這個手術……」孫德勝看了地上開始吐白沫的葛殿臣一眼，隨後繼續說道：「老葛是自殺，他也沒有什麼財產了。誰來出錢做什麼手術？兄弟，你沒啥意見吧？」
不管怎麼說，葛殿臣也是看著車前子長大的。小道士多少有些於心不忍，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要不還是給他痛快吧。這半死不拉活的還得養著他……」
「我是你們的話，就留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司馬孝良再次開口，看了面前這幾個人一眼之後，他繼續說道：「很多事情只有葛殿臣才能說的清楚，他死了，你們會後悔的……」
孫德勝回頭看著司馬孝良，嘿嘿一笑之後，說道：「老葛的事情等會再說，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吧……司馬老兄，你把我們民調局牽扯進來。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葛殿臣吧？你想要算計他的話，那是分分鐘的事情，用不著怎麼麻煩……該說說你了，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司馬孝良……」他衝著孫德勝微微一笑，隨後走到了棺材旁邊，隨後用力將這口棺材推倒。裡面牛奶一樣的靡瘰流淌的一地都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漆盒子跟著一起掉落了出來。
看到了黑漆盒子掉出來之後，司馬孝良高高舉起來雙手，示意自己不會碰它。隨後他向後退了幾步，對著面前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不想知道，合山門最後一任門長的陪棺裡面，和長生不老藥放在一起的盒子裡面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