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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完四個條件後,侯大利道:「綜上所述,黃玲玲犯罪的可能性非常大,需要對黃玲玲實施全面調查,用技術手段鎖定其行蹤,依法派員跟蹤監控,全面分析江州和湖州的視頻監控資料。凡是與黃玲玲有過接觸的人,都要納入我們的調查範圍。」

  侯大利分析之時,參會的偵查員們都沒有說話,只剩下記錄聲和呼吸聲。

  老朴「嘩」地搖了下摺扇,道:「大利組長不僅僅是對江州刑警支隊提出要求,同樣也是對湖州刑警支隊提出要求。省公安廳開展偵辦命案積案的『秋風』行動以來,專案二組和專案六組最有希望率先破案,費廳長、程總隊如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個小組。費廳分別跟湖州和江州的領導通了電話,希望大家打起精神,集中人力物力,力爭率先破案,拔得頭籌。」

  支隊長陳陽表態道:「我們馬上回去開會,把任務布置下去,還是那句老話,橫向到邊,縱向到底,不留死角。」

  散會以後,陳陽和滕鵬飛要布置具體工作,返回刑警老樓。

  坐上車,陳陽想到侯大利講話的場景,道:「侯大利這小子,年齡不大,參加工作時間短,到省廳工作時間不長,硬是有了神探的氣場。我們這一群老偵查員,在他面前還真沒有多少話說。」

  滕鵬飛道:「他分析得有道理,兇手多半就是黃玲玲。但是,現在談案件偵破還為時過早,證據鏈條仍然殘破不全。」

  第八章 來自正面的兇狠一刀

  侯大利和老朴留在小會議室,又梳理了一遍湖州系列殺人案,之後前往樓下小飯廳。

  常總早早就等在小飯廳里,見到侯大利,笑道:「今天董事長特意打了招呼,又送來兩箱海鮮,都是從漁場直接裝箱,空運過來的,非常新鮮。」

  侯大利道:「又麻煩丁總了。」

  常總道:「丁總時常念著你,還想請你到廠里喝茶。」

  侯大利想起了關鵬局長的那一番話,心中一動,道:「我這一段時間就在江州,你去問一問丁總,他哪天有空,我去拜訪他。」

  常總喜道:「那好,那好,我回去就給丁總報告。」

  老朴搖著摺扇,道:「空運來的海鮮,我們想起來都流口水,跟著大利才有這口福。」

  常總道:「朴老師過來,我們一樣倒履相迎。」

  閒聊幾句,常總離開,老朴目光掃了一圈,道:「張小舒和張劍波沒來,是去殯儀館了嗎?」

  吳雪道:「朴老師目光如炬,他們到殯儀館查看碎屍案屍體,還沒有回來。」

  在殯儀館內設的法醫中心,張劍波和張小舒還在研究破碎的屍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張小舒面對屍體時能做到心平氣和了,就如從業多年的老法醫。她拿起有刀痕的那根肋骨後,指著刀痕,道:「張主任,從傷痕來看,這刀是從正面捅進去的。」

  張劍波接過肋骨,拿起放大鏡觀察肋骨上的傷痕,道:「小舒,這一刀在肋骨上留下的刀傷挺明顯的。你說,捅這刀時,萬秀是活著呢,還是死了?」

  「我最初在做屍檢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這一刀捅得這麼狠,不應該是捅屍體,捅屍體用不著這麼大的勁。只有面對活人的時候,出於憤怒等原因,才能捅得這麼狠。」張小舒拿出一支簽字筆,又自言自語地道,「刀傷在第五根肋骨上,剛好護住心臟。」

  張劍波見到張小舒的眼神在自己肋骨處看來看去,道:「要做實驗就大大方方的,來吧,我視死如歸。」

  張小舒拿著簽字筆在張劍波身體上比畫幾下,道:「我和黃玲玲身高差不多,你和萬秀身高也接近。從刀痕來看,黃玲玲就是站在萬秀正對面,從下往上捅,這才在肋骨下緣形成刀傷。」

  張劍波同意了張小舒的判斷,道:「如果躺在地上,很難形成這種刀傷。萬秀30多歲,還沒有到骨質疏鬆的年齡。黃玲玲得有多恨他,才能捅出這種痕跡。」

  張小舒道:「雪姐給我聊過,黃玲玲是外表溫柔、內心狂熱的女人,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她會全心全意愛一個人,可是這個人辜負她時,她會特別仇恨。」

  張劍波沉吟道:「湖州系列殺人案有一個重要特點,兇手殺人前,使用了迷藥『任我行』來對付受害者。碎屍案與湖州系列殺人案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河中拋屍,面對面捅人。如果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兇手就是由智力型犯罪向暴力型犯罪轉變。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也有可能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碎屍案的屍塊在河水中浸泡,頭骨和部分屍塊被煮過,胸腹丟失,總體來說留給警方的線索不多。張劍波和張小舒通過反覆研究肋骨上刀痕的位置,確定了兇案發生時的一個細節——兩人正面相對,兇手是在被害人活著的時候捅了這一刀。

  兩人又將屍塊重新擺了一次,沒有更多新發現,這才走出殯儀館。在車上,張劍波打開手機,發現有許多未接電話。

  來到小飯廳,張小舒坐在侯大利對面。這個空位是老朴特意留出來的位置,其用意基本上不加掩飾。

  老朴望著張小舒,道:「劍波是老法醫,小舒是新法醫,你們兩個人的段位不一樣,怎麼在那邊這麼久?」

  張劍波奇怪地道:「為什麼說我們段位不一樣,小舒水平不錯,熟悉人體結構,判斷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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