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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第二階段,開始。」

  「嗯。」

  就在她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輛轎車在大雨中停在了路旁。

  清婉將傘放低,擋住了自己的臉,再側過身子,注視著它。

  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男人仿佛知道秦文玉的具體位置,徑直進入了巷子裡,把秦文玉從一堆紙箱子的掩埋中找了出來。

  然後,他把秦文玉放進了車裡,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對象丟失。」

  「沒事,他無法離開祭宴,永遠也不能……」

  ————

  當秦文玉從身體和大腦的劇痛中清醒過來時,正躺在一間傳統的和室里。

  圓形的窗外是層層疊疊的雞爪槭,那種植物的葉子,從九月份開始會變成悽美的紅色,漫山遍野。

  雨還在下,只是……時間已經從夜裡變成了白天。

  一夜已經過去了嗎?

  秦文玉強撐著坐了起來,怔怔地看向窗外。

  「肚子餓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秦文玉身邊傳來。

  他這才發現,原來和室里一直還要另一個人。

  羽生文心跪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副將棋,目光並沒有落在秦文玉身上。

  「這是你家?」

  秦文玉一開口,嗓子便撕扯地疼。

  羽生文心眉頭微皺,扭頭看著他:「你感冒了。」

  「等一會兒,白粥馬上就來。」

  羽生文心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秦文玉盯著他,神色一點也沒有放鬆。

  羽生文心輕輕放下一枚棋子,回答道:「我在監視你,從你回日本開始。」

  「為什麼?咳咳咳……」秦文玉突然咳嗽起來。

  羽生文心的動作一停,看向了窗外:「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疑惑。」

  第兩百四十八章 夜襲

  雪光號上。

  張語年和夏江從過去世界回歸後,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人是會疲勞的。

  他們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到了午夜十二點,一股強烈的疲倦便涌了上來,這個時間段,一般人都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張語年和夏江也準備輪流開始休息。

  一人睡四個小時,休息到早上八點。

  夏江先去休息,張語年守夜。

  不過,話雖如此,但睡覺這種事,也不是想睡就能立刻睡著的。

  此刻的夏江便是如此。

  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種莫名的氛圍壓抑著。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大腦卻異常清醒,她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但卻根本沒能入睡。

  思緒,身體,仿佛還有靈魂,都在隨著海浪的涌動而起伏。

  這時……

  門「吱呀——」地響了一聲。

  一股陰冷的風從門沿鑽了進來,掠過夏江的耳邊時,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陣更細微的聲音從門的方向傳來。

  「張語年?是你嗎?」

  這間屋子裡只有她和張語年,張語年打開門做什麼?

  還是說……打開門的根本不是張語年?

  本來已經逐漸出現的睡意在門響的瞬間猛然消失了。

  詭異的開門聲中,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黑暗之中,夏江能感覺到有什么正在慢慢地向她靠近,注視著她……

  「張語年?」

  夏江再次小聲地喊了一句。

  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向門口看去,那模模糊糊的人影……是張語年嗎?

  是他的話,他為什麼不回答我?

  她有些害怕,是我在做夢嗎?

  因為已經有過一次噩夢的經歷,再遇到這種事時,夏江立馬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一股疼痛傳來,不是夢……

  可是……她向門口看去。

  站在自己門口那模糊的……難以描述的影子,卻又那麼不真實。

  這時,她看到門框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東西,也不大,就一小團。

  那是什麼?

  這種情形下,一般而言夏江是會害怕的。

  但奇怪的是,這次比起害怕,出現在她心底的更多情緒,反而是疑惑。

  夏江輕輕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隻手,滿是鮮血的手!

  那隻手緊緊地抓著門框,骨骼凸起,青筋也鼓了起來,指甲更是深深地卡在了門框邊,看得人毛骨悚然。

  夏江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張語年呢?

  張語年到哪裡去了?

  難道張語年在我入睡的時候發現了異樣,早就先逃走了?

  不……

  不會的……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夏江認為張語年不是那樣的人。

  他很聰明,非常聰明,但他的身上卻有一般聰明人所沒有的固執與堅持。

  那個男人認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對錯都需要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

  也許這與他的職業有關……

  總之,他不是會拋下同伴的那種人。

  這時,一隻手忽然按住了夏江的肩膀。

  夏江嚇了一跳,剛要叫出聲,卻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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