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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玉木一嗎……

  要驗證是不是他也不困難,查一查他最近有沒有飛到北海道來就行了,他可是社長,行蹤不能成謎,他的員工總會有人知道的。

  不過,秦文玉不打算這樣做。

  他掃了一眼屋子後,轉身走了出去:「走吧,張哥,這裡沒什麼價值了。」

  這就走了?

  這屋子又沒有被搬空,萬一真的有東西留下來呢?

  他都不找一下嗎?

  張語年剛這樣想著,就看見秦文玉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張語年頓時心領神會。

  是了……

  除了直接拿走可疑的東西,讓秦文玉一無所獲之外,他們還有另一個辦法。

  那就是監視秦文玉。

  也許是監控,也許是監聽,只要看到秦文玉發現了可疑之物,再從他手上搶就行了。

  這更加簡單。

  秦文玉在想到來北海道的人可能是玉木一後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畢竟青木原樹海里,被那個人布置了數不清的攝像頭。

  他可是個老手了。

  兩人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屋子。

  秦文玉雙目默然地最後看了一眼這座海崖邊上的小屋,轉身離去。

  他還會回來的。

  第兩百二十三章 碼頭

  四月二十日,中午十二點。

  北海道根室市,月港碼頭。

  林斷飛一隻手夾著香菸搭在窗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行駛在海邊的公路上。

  他將煙送進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瞥了一眼就在身邊的大海。

  有些恐懼是天生的,比如,懼怕深海。

  每個人都懼怕深海,區別在在於程度的多少罷了。

  他也害怕。

  也許來到日本根本就是個錯誤,這是第七個港口,依舊沒有找到靈媒口中的靈丸碼頭。

  這輛租來的老舊皮卡車已經從柏油路面開進了全是砂石鋪成的舊時代公路,城市的影子早就在後視鏡里褪得一乾二淨。

  林木也從規整變得逐漸粗壯扭曲起來,也許是海風穿過了樹林或岩縫,也許是他不認識的鳥獸在啼叫,一些林斷飛從來沒聽過的聲音偶爾會在外面響起。

  他將菸頭丟出了窗外,關上車窗,把自己關在狹小的車廂里,才獲得了一些安全感。

  回想起自己短短的前半生,林斷飛的眼裡露出了些許懷念。

  莫名其妙來日本旅遊,卻被卷進了祭宴那種鬼地方,他還獲得了一副崑崙八仙的面具。

  他一直在努力地聯繫祭宴的人,希望大家能通力合作,一起活下去,然而事實卻事與願違。

  一個簡單的同欲相趨,同利相死的道理,日本人卻偏偏搞不明白。

  直到現在祭宴都是一盤散沙,不過,他也不指望能把其他人團結起來了。

  比如這一次。

  以往的林斷飛會主動通過手機軟體聯繫其他人,搭建一個信息交流的平台,但這次他沒有。

  人的熱情是會被消磨殆盡的,當然,也有其他原因。

  這時,林斷飛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出汗了,這可是在北海道……北海道的初春不會這麼熱。

  他看了一眼四周,顛簸的碎石路把他帶到了一個像是被遺忘的小鎮。

  當他停下車,打開車門,拿上槍下車的時候,身上已經汗濕了。

  好熱的地方……

  這裡雖然依舊是海邊,但風裡卻沒有海洋的氣息,反而帶著一股灼人的熱浪。

  這種地方會有碼頭嗎?

  林斷飛有些懷疑。

  出於對祭宴的敬畏,他走進了鎮子裡。

  這個小鎮確實已經荒廢很久,根本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苔蘚之類的植物早已經爬滿了台階窗沿,四處瀰漫著一股野蠻生長的味道。

  他再往前走了走,至少要走到這個鎮子的盡頭,去看看這裡的海岸邊有沒有碼頭,才不算白來一遭。

  畢竟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晚上十二點之前沒能到靈丸碼頭搭乘上那艘雪光號就糟了。

  忽然,林斷飛的腳下一停,一股粘稠的力道拉扯著他。

  他低頭看去,自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到了一團像果凍一樣的東西,黏黏糊糊的,相當有韌性。

  什麼玩意兒?

  林斷飛皺著眉頭抬起了腳,在一旁的草葉蹭了蹭。

  「很噁心對吧?」

  一個年輕又沉穩的男人聲音在他前面響起,而且是他熟悉的中文。

  林斷飛抬頭看向大海的方向。

  之間延伸到海里的碼頭上,正站著一男一女,男人穿著一身咖啡色風衣,被海風吹得衣角獵獵作響。

  沒見過的人……

  又找到了這裡……

  「你們是天邪,童子?」

  林斷飛問道。

  張語年走向林斷飛,伸出右手:「你好,我的名字是張語年,能面是天邪。」

  「夏江。」短髮女警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她非常不習慣提到那副代表她的面具,什麼童子……

  林斷飛看了一眼張語年伸過來的手,站直身軀後和他一觸及分。

  「林斷飛,崑崙八仙。」

  他的聲音讓張語年有些意外,充滿一股大漠風沙的顆粒感。

  而且,林斷飛的外形也很出眾,三十多歲,凌厲的眉,沉穩的眼,利落的短髮,緊緊抿著的嘴,有一些細小的皺紋,但完全沒有影響他的氣質,更像是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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