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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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宴過後,當日哪個姑娘表現出彩,容貌非凡,自然在京城裡被議論的熱火朝天。

  歌名鈺作為最漂亮的少女,被人議論的到屬於少的。

  畢竟她表演的節目很簡單,獻出一串雕刻的手串,令人下意識便覺得她未必有貌。

  畢竟一個正常的嬌滴滴小姑娘,誰會做出這麼彪悍的事情。

  「我不讓你做這些,你非得不同意。現在好了,我們鎮國公府的臉面,當真被你丟盡了!」鎮國公夫人莊氏氣得臉色發寒,冷冷地看向下首坐著的歌名鈺。

  少女的長相明媚如陽光,燦爛得讓人移不開的視線,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襯得身姿像青蔥般鮮嫩。

  面對母親的指責,她一臉的平淡,好似早就習慣了。可斂下的眼帘深處,眼光之中一派痛苦。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做了什麼,都得不到母親的喜歡。

  「還有這個,你一個女孩子,天天不想著學習德容,竟鼓搗這些沒用的。你以為,你雕刻幾個珠子,你爹的病便能好了?」

  莊氏看到她美麗的面容便是心如刀絞,忍不住將歌名鈺刻的佛珠舉起,衝著地上扔去。

  一道黑影閃過,一名丫鬟將佛珠接住,趕忙送到歌名鈺的面前。

  看著這丫鬟,莊氏又是一陣不爽,「歌名鈺,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還有你這丫鬟,可別太過分了!」

  「娘親,在您的眼裡,女兒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就算女兒解釋的再多,您也不滿意,女兒還有什麼好說的。」

  歌名鈺清脆的嗓音不失威嚴,她什麼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莊氏提及爹爹的病。

  「爹爹的病一定會好的,女兒告退了。」

  歌名鈺起身,衝著莊氏有禮地俯身,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往裡面進來的魏玉柔。

  魏玉柔穿了件淡粉白底的褙子,頭上帶著一套珍珠頭面,蓮子米大小的珍珠垂在耳邊,隨著晃動蕩漾起漂亮的弧線,看著就頗為討喜。

  魏玉柔衝著歌名鈺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名鈺表妹這是怎麼了?」

  「無事,你找母親?她在裡面。」歌名鈺讓開門口,魏玉柔進去後,便轉身出去。

  可她並沒有走太遠,而是留在正院外的不遠處,看著裡面的情景。

  魏玉柔進去後,歡快地走到莊氏的身邊坐下,臉上帶著笑,親熱地打著招呼。

  莊氏看到魏玉柔,顯然也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和對待歌名鈺的橫眉冷對頗為不同。

  歌名鈺看著房間裡互動的兩人,明明一個是姨母,一個是外甥女,卻比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親熱。

  歌名鈺心中一疼,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擋住眸中浮現的悲傷,子夜般的眼眸覆蓋一層淡淡的濕潤。

  「小姐……」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喚著,她知道,看到夫人對待魏玉柔的態度,令小姐心裡又不好受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理解夫人對待的小姐的態度。

  明明小姐才是夫人的女兒,可夫人對待小姐的態度奇差無比,經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每次到魏玉柔來的時候,更是鮮明的對比。

  柳鳶為自家小姐感到不平衡,她家小姐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何夫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沒事了。走吧。」歌名鈺瞬間將情緒收起來,她調轉了步子,走像爹爹所在的院子。

  自從爹爹生病後,他便和母親分居而宿。

  爹爹所在的院子,位於陽光最好的寬敞地帶,和母親的竹林流水,有很大的不同。

  鎮國公常年征戰,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

  他能撿條命活著回來,便是一個奇蹟,不管哪位皇帝登基,都會給他賞賜一批好東西,因此,就算鎮國公不再上朝,家裡還是頗有些銀錢的。

  鎮國公的房子很大,寬敞而又明亮,院子裡栽種著一些低矮的灌木,陪著石峰立於庭院,在不當著陽光的地方,種了幾棵參天大樹。

  進入房間內,就算現在是夏天,屋子裡也沒將窗戶打開,有一種悶熱感。

  歌名鈺對於這種熱度已經熟悉了。

  鎮國公身上有傷,最怕受涼,因此家裡常年如此。

  歌名鈺沒在床榻上發現爹爹,便熟悉的轉過轉角,不期然地在書房裡,看到提筆寫字的爹爹。

  世人皆知鎮國公英勇善戰,征戰沙場,卻少有人清楚,他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文人,肚中頗有筆墨。

  當年老鎮國公還活著的時候,是想讓這個兒子走文人的路子。

  可惜,他戰死沙場,鎮國公便丟下毛筆,頂替了祖父的位置,在邊關禦敵。

  現在,他終於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在家裡,也終於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鎮國公的警惕心是很高的,從歌名鈺進入院子,他便聽懂啊了腳步聲。

  不過知曉是自己的女兒,他才沒有反應,而是將筆下的內容寫完,才結果小廝遞過來的手絹,擦乾淨手上沾染的墨汁,對著女兒笑道:

  「名鈺雕刻的佛珠呢?爹爹一直等著你送過來,若是再不來,爹爹可是要派四方去找你的。」

  四方便是伺候鎮國公的小廝。

  被點了名字,他衝著歌名鈺討好地笑了笑。

  歌名鈺心中一陣委屈。

  有那麼一瞬間,想將在母親院子裡受的委屈,全說過鎮國公聽。

  不過,話到嘴邊了,她還是忍住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這幾年爹爹和母親的關係不好,一個月里鮮少能說上一句話,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歌名鈺並不想給爹爹母親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上,增加麻煩。

  她笑著將佛珠從懷裡拿出來,雙手捧到爹爹的面前,「爹爹,女兒不才,不知你是否喜歡。」

  鎮國公沒有先接過佛珠,反而先看著自己女兒的手掌。

  她的雙手上布滿了傷痕,顯然是為了雕刻這些佛珠,而落下的刀傷。

  再看這佛珠,五官肅穆,寶相莊嚴,顯然是下過苦功夫的。

  鎮國公心裡一陣難受,他好好的女兒,明明再乖巧不過了,卻被世人這般誤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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