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教訓
韓如月等的就是這句話,有韓老爺做主,她在韓府的地位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欣喜地抬起頭,激動地點頭,「嗯,爹爹,女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亮晶晶的眸子,好似夜空中最絢麗的繁星,一閃一閃地,專注得盯著韓老爺。
韓老爺被韓如月的眼神迷惑,差一點伸手揉揉她的發頂。在指尖即將碰觸到她的髮絲時,停頓住。
韓老爺閉了閉眼,又想起早早離開的髮妻,頹然地收回手,「早點休息吧,爹爹先走了。」
韓如月讓畫屏拿著燈,將韓老爺送回去。
沒過一會,畫屏便回來了,將一路上與韓老爺的對話,認認真真地稟告:「老爺問了奴婢很多關於二小姐的事,奴婢實話實說,將二小姐以前的日子講了出來。老爺很生氣,之後便沒再說話。」
末了,她又補充道:「老爺今夜並未去梁姨娘的住處,而是去了花姨娘那。」
韓如月一愣,差點被這消息欣喜得大笑出聲!
她以為爹爹生氣,會跑到外書房冷靜,絕對想不到會到花姨娘的院落,要知道,梁姨娘霸占著後院,早就將韓老爺當作囊中物,不許人沾染了!
真想看看第二天梁姨娘得知真相的反應!
「你做的很好,今天多虧你機靈,將爹爹請了過來。玉喜,去拿個荷包出來。」韓如月一向賞罰分明,畫屏做的好,她當然重重有賞。
畫屏雙眼一亮,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朗聲道謝:「這都是奴婢該做的,當不住小姐抬愛。」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那麼多話。」玉蘭笑著打趣,將荷包塞到畫屏的手裡。
幾名丫鬟眼見韓如月漸漸得到韓老爺的喜歡,浣花院的日子只會比以前強,不會再像往日那般朝不保夕,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笑容。
韓如月由玉蘭伺候著梳洗,卸掉首飾後,躺在床榻上,很快便陷入沉睡。
漸漸安靜下來的韓府,有韓如月這種好眠的,當然也有梁姨娘這種憤怒到極致的。
「你說什麼?韓老爺去了花姨娘那裡?你親眼看見的嗎?你確定?」梁姨娘憤怒地尖叫,舉起旁邊的青花瓷花瓶便要扔掉,被玳瑁搶下。
「姨娘,這個青花瓷瓶可是老爺的心愛之物,您若是打碎了,府里可沒有第二個充數了!」玳瑁小心翼翼地將青花瓷瓶放到多寶閣上,確定它完好無損,沒磕著碰著,才輕舒一口氣。
「他都去找別的女人了,我還顧忌著他喜歡什麼有用嗎?」梁姨娘雖然不再扔東西了,可憤怒地尖叫依舊迴蕩在小小的院子裡,讓所有的丫鬟婆子們膽戰心驚,生怕將她惹怒,引火燒身。
玳瑁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梁姨娘的面前:「姨娘,您先冷靜冷靜,喝口茶。晚上靜,小心隔牆有耳。」
她若有所指地向浣花院的方向努努嘴。
梁姨娘冷笑一聲,「小賤人有了老爺的關注,當真以為這府里便是她說的算了?我還沒死呢!只要我在韓府一天,便沒她說話的地方!」
「不行,今天她給我的痛苦,我必須馬上報答回去!」
玳瑁頭上流下冷汗,生怕梁姨娘激動下,不管不顧又做出更多膽大的事情,連忙攔住,「姨娘,您別激動……」
「姨娘,大晚上的,您怎麼還沒睡?我隔了好遠,都聽到您的聲音了。」韓新月溫和的聲音響起,奇蹟地安撫住梁姨娘的憤怒。
「新月,你終於來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月那小賤人要翻天了!」梁姨娘像是找到主心骨,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重複一遍。
韓新月安靜地聽著,並未打斷梁姨娘的話,直到她說完,還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新月,你到是說話啊!難不成還真要那小賤人霸占了韓府?」梁姨娘激動地推了推新月,眼中滿是焦急。
韓如月皺著眉頭躲開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淡聲說道:「姨娘,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你再大聲嚷嚷,是生怕爹爹不知道嗎?」
梁姨娘訕訕地開口:「我這不也是著急嗎?」
韓新月眸子一冷,「看這韓如月當真是有問題,行事作風竟比以前大不相同了。」
梁姨娘雙眼一亮,「你也是這般想的?我早就察覺不對勁了!你說,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辦才好?」
「姨娘別急,我自有辦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將我的禁足取消才對。」
……
第二天,韓如月剛剛吃過早飯,趙媽媽便帶著幾個粗壯婆子,抬著幾個大箱子來到浣花院。
「趙媽媽,您這是?」雲蘭歡喜地迎了上去,對著幾個大箱子好奇地探頭探腦。
趙媽媽一臉和氣的笑,「二小姐可用過早膳?我有好消息稟告。」
雲蘭不介意她的隱瞞,事實上做丫鬟的,哪裡有過問小姐的資格。
「媽媽快隨我來。」雲蘭親自掀起門帘,將趙媽媽讓到正房。
畫屏有眼色地端起茶水,為粗壯的婆子上茶和糕點。
粗壯婆子一個個露出歡喜的笑,顯然很滿意二小姐手下丫鬟會做人。
正房內,趙媽媽恭敬地向韓如月請安:「老爺一大早便惦記著二小姐,特意叮囑老奴那口子,讓他從庫房裡找出幾件好東西,給您送來。您快看看,可還滿意?」
韓如月目中流露出好奇,讓粗實婆子將箱子抬了上來。
只見正中間的大箱子裡,擺放著紫檀木長案。另一個婆子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是一個掐絲琺瑯的香爐,落在後面的婆子則拿著精緻的文房四寶。
韓如月雙眼一亮,這些東西都是她喜歡的。玉蘭早就有眼色地拿出幾個荷包,塞到幾個婆子的手裡。
趙媽媽推拒一番,見韓如月眼中歡喜,是真心實意地要給她們,便收了起來。
「媽媽幾人一大早辛苦,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只能讓媽媽們自己去吃茶了。」
趙媽媽很是謙虛:「瞧二小姐說的,您是主子,老奴幾個可明白自己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可都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