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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明瀧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烏黑的眼眸中閃過沉思，似乎靈光一閃，想明白了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 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可他救了我，也救了師父……」
何千悠半眯著眼, 面色陰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此時不殺他, 往後千年萬年都會受他折磨。」
明瀧微微低著頭，垂下眼眸, 好似很是糾結, 「但沒有他幫我解毒, 恐怕我命不久矣。」
何千悠薄唇微張, 一時語塞。她往上看著山洞岩壁，陷入了回憶與思索。
片刻後，她仍然想不出辦法，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放過，她緊緊握著明瀧的手，語重心長地勸她：
「白陰蠱肯定還有其他的解法, 日後再尋就是。可此時魔尊如此虛弱，這時機難能可貴，錯過便不會再有了。」
聞言，明瀧抬眸，目光如炬，「師姐怎麼知道我中了白陰蠱？」
何千悠一怔, 心裡暗道不妙, 她轉了轉眼睛, 假笑道：「你之前跟師姐說過的，你自己忘了。」
「沒有，我沒有跟你說過。」明瀧定定地看著何千悠，面上堅定不疑。
她就像盯緊獵物的鷹隼，冷厲目光讓何千悠如同墜入了冰窟，感到萬分凜冽的冷意。
何千悠嘴唇蠕動著，想矇混過關，扯著嘴角糊弄道：「是真說過。你記性向來不好，總是丟三落四的，這回又將說過的話忘了，你真是……師姐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明瀧挑眉，「哦」了一聲，十分好奇，「真的？那是什麼時候說的，我好像下山歷練之後，沒跟師姐說過多少話吧。」
何千悠：「……」
「師姐記性好，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瀧輕笑一聲，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樹枝，在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著。
她正色道：「是你給我下了白陰蠱。」
這是一個陳述句，並不是一個疑問句，意味著明瀧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跟明鏡似的。
何千悠面色大駭，忙搖頭，「不是的，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話音未落，何千悠用早已準備好，蓄積了她全部力量的一招，狠狠擊向明瀧的命門！
招式極為狠厲，她想要一招致命。
明瀧絲毫不懼，遊刃有餘地側身躲過，緊接著奮力一拋，手上的樹枝便化為利箭，凌空朝何千悠而去！
何千悠知自己一擊不中，後續不可能斗得過明瀧，她將希望寄托在引以為傲的輕功之上，緊咬牙關，快步往山洞口飛身而去。
「砰——」
沒走幾步，何千悠便被明瀧困在了結界之中，那是一個方寸之地，離火堆很近，還能感受到陣陣暖意。
何千悠大怒，齜牙咧嘴，「你什麼時候設的結界！」
明瀧坐在原地，將火堆挪得離白狐近一些，悠悠道：「就在剛剛，你讓我殺人的時候。」
被困住的何千悠雙眼通紅，憤憤不平：「你這麼早就開始提防我了？」
「不。」明瀧搖搖頭，「長老們來的時候，我就在想到底誰是叛徒，竟然將魔尊的事告訴外人。按理說，我從未言明他是魔尊，應當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魔尊的人只有我和師父，告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師父，所以你便確定是我。」何千悠低下頭顱，自己竟然這麼早就被人看穿了……
敗局已定，即使她不服氣，也別無他法，只好背靠山壁幽幽坐下。
明瀧還是搖搖頭，「那時候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定，因為也有可能是別人從前見過柏風，所以認出來了。」
「那……」何千悠不明白。
「就是剛剛你讓我殺柏風的時候，我知曉你不是善類，所以設下了結界。後來你說出白陰蠱三個字，我確認你就是害我之人，便做好了與你一戰的準備。」
明瀧杏眸澄澈，映照著跳動的火苗，一雙眼睛就像兩團炙熱燃燒的火，讓何千悠不敢直視。
小師妹如此迅速地做出了反應，自己輸得也不算冤枉。何千悠輕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笑著誰。
她好奇問道：「我讓你殺人，你為何就能確定了？」
「因為你的動機不對。」明瀧道，「師姐，我們認識三年，做事你從來不會考慮我，你只會想著你自己，對你有利的事情你才會去做。
方才你竟然說，因為我往後會過得不好，勸我動手，這話一聽就不是真的。
所以我在想，你為什麼讓我做這件事。我只能想到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除掉魔尊便是除去我的助力，你實際上是想除掉我，這樣就沒人能跟你爭了。」
「是啊，你說的不錯。」何千悠大笑起來，「自打你三年前進了師門，師父心裡眼裡都只有你。若不是你從前技藝不精，師父更是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
以往我們關係還算可以，是因為你對我沒有威脅。縱然你得到師父的情誼，但若我能得到掌門之位，也算是公平。
數月前師父讓你下山歷練，擺明了就是有意栽培你。我不甘心，若我不做點什麼，等你功成歸來，這掌門之位也將是你的囊中之物！」
「於是你給我下了白陰蠱。」明瀧像吃了只蒼蠅般噁心，師姐這副面目真是又可怕又令人作嘔。
「對，你死了，所有問題都會解決。」何千悠惡狠狠說道，「只是萬萬沒想到，你沒有死，還攀附上了魔尊這棵大樹，修為突飛猛進遠勝於我，真是天意弄人啊。」
明瀧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烏黑的眼眸中閃過沉思，似乎靈光一閃，想明白了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 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可他救了我，也救了師父……」
何千悠半眯著眼, 面色陰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此時不殺他, 往後千年萬年都會受他折磨。」
明瀧微微低著頭，垂下眼眸, 好似很是糾結, 「但沒有他幫我解毒, 恐怕我命不久矣。」
何千悠薄唇微張, 一時語塞。她往上看著山洞岩壁，陷入了回憶與思索。
片刻後，她仍然想不出辦法，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放過，她緊緊握著明瀧的手，語重心長地勸她：
「白陰蠱肯定還有其他的解法, 日後再尋就是。可此時魔尊如此虛弱，這時機難能可貴，錯過便不會再有了。」
聞言，明瀧抬眸，目光如炬，「師姐怎麼知道我中了白陰蠱？」
何千悠一怔, 心裡暗道不妙, 她轉了轉眼睛, 假笑道：「你之前跟師姐說過的，你自己忘了。」
「沒有，我沒有跟你說過。」明瀧定定地看著何千悠，面上堅定不疑。
她就像盯緊獵物的鷹隼，冷厲目光讓何千悠如同墜入了冰窟，感到萬分凜冽的冷意。
何千悠嘴唇蠕動著，想矇混過關，扯著嘴角糊弄道：「是真說過。你記性向來不好，總是丟三落四的，這回又將說過的話忘了，你真是……師姐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明瀧挑眉，「哦」了一聲，十分好奇，「真的？那是什麼時候說的，我好像下山歷練之後，沒跟師姐說過多少話吧。」
何千悠：「……」
「師姐記性好，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瀧輕笑一聲，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樹枝，在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著。
她正色道：「是你給我下了白陰蠱。」
這是一個陳述句，並不是一個疑問句，意味著明瀧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跟明鏡似的。
何千悠面色大駭，忙搖頭，「不是的，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話音未落，何千悠用早已準備好，蓄積了她全部力量的一招，狠狠擊向明瀧的命門！
招式極為狠厲，她想要一招致命。
明瀧絲毫不懼，遊刃有餘地側身躲過，緊接著奮力一拋，手上的樹枝便化為利箭，凌空朝何千悠而去！
何千悠知自己一擊不中，後續不可能斗得過明瀧，她將希望寄托在引以為傲的輕功之上，緊咬牙關，快步往山洞口飛身而去。
「砰——」
沒走幾步，何千悠便被明瀧困在了結界之中，那是一個方寸之地，離火堆很近，還能感受到陣陣暖意。
何千悠大怒，齜牙咧嘴，「你什麼時候設的結界！」
明瀧坐在原地，將火堆挪得離白狐近一些，悠悠道：「就在剛剛，你讓我殺人的時候。」
被困住的何千悠雙眼通紅，憤憤不平：「你這麼早就開始提防我了？」
「不。」明瀧搖搖頭，「長老們來的時候，我就在想到底誰是叛徒，竟然將魔尊的事告訴外人。按理說，我從未言明他是魔尊，應當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魔尊的人只有我和師父，告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師父，所以你便確定是我。」何千悠低下頭顱，自己竟然這麼早就被人看穿了……
敗局已定，即使她不服氣，也別無他法，只好背靠山壁幽幽坐下。
明瀧還是搖搖頭，「那時候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定，因為也有可能是別人從前見過柏風，所以認出來了。」
「那……」何千悠不明白。
「就是剛剛你讓我殺柏風的時候，我知曉你不是善類，所以設下了結界。後來你說出白陰蠱三個字，我確認你就是害我之人，便做好了與你一戰的準備。」
明瀧杏眸澄澈，映照著跳動的火苗，一雙眼睛就像兩團炙熱燃燒的火，讓何千悠不敢直視。
小師妹如此迅速地做出了反應，自己輸得也不算冤枉。何千悠輕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笑著誰。
她好奇問道：「我讓你殺人，你為何就能確定了？」
「因為你的動機不對。」明瀧道，「師姐，我們認識三年，做事你從來不會考慮我，你只會想著你自己，對你有利的事情你才會去做。
方才你竟然說，因為我往後會過得不好，勸我動手，這話一聽就不是真的。
所以我在想，你為什麼讓我做這件事。我只能想到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除掉魔尊便是除去我的助力，你實際上是想除掉我，這樣就沒人能跟你爭了。」
「是啊，你說的不錯。」何千悠大笑起來，「自打你三年前進了師門，師父心裡眼裡都只有你。若不是你從前技藝不精，師父更是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
以往我們關係還算可以，是因為你對我沒有威脅。縱然你得到師父的情誼，但若我能得到掌門之位，也算是公平。
數月前師父讓你下山歷練，擺明了就是有意栽培你。我不甘心，若我不做點什麼，等你功成歸來，這掌門之位也將是你的囊中之物！」
「於是你給我下了白陰蠱。」明瀧像吃了只蒼蠅般噁心，師姐這副面目真是又可怕又令人作嘔。
「對，你死了，所有問題都會解決。」何千悠惡狠狠說道，「只是萬萬沒想到，你沒有死，還攀附上了魔尊這棵大樹，修為突飛猛進遠勝於我，真是天意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