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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部電影的男主角側臉同厲以行有幾分像,聲音也同樣低沉動聽,說情話的時候像風拂過琴弦,那次姚辭看的時候沒有犯困,從頭至尾看完了每一分鐘的內容,男主角用修長的手讀書寫字,向情人的領口別進一朵玫瑰花,然後脫去她的衣服。

  那段大尺度戲份拍得很漂亮,鏡頭像是有生命,緩緩掠過不斷蹭動床單的肩頭,掛在足尖上搖搖欲墜的內褲,兩腿之間擾亂春水的呼吸。

  姚辭看著男主角那張原本清冷的臉因為欲望多了莽野,多了失控時,忽然覺得窗外吹來的海風變得有些黏膩,鼓動得人身上都沾惹了一點燥意。

  厲以行這頭的事情沒有進展,姚辭便想到了姚夫人同張管家的私情。他向李拜添要了柯洲在酒吧的上班時間,特地在某天深夜對方快要下班的時候,大搖大擺地進了門。

  當時酒吧已經對外打烊,但沒人敢攔姚辭,他仿佛視察工作一樣,走走停停地看工作人員進行清潔和整理。

  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小男孩跪在地上擦地,身側立著一隻水桶,姚辭經過的時候那水桶不知怎麼突然翻倒在地,小半桶水照著他小腿就潑了過來。

  姚辭還沒說什麼,小男孩倒先一臉驚恐地喊了起來:「二少爺您沒事吧!」

  雖然褲子已經濕得完全貼在了腿上,姚辭還是搖了搖頭:「我沒事。」

  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不念書出來做工,生活得一定不容易,他沒道理為難人家。

  「二少爺對不起,我沒想到您會踢翻水桶,是我做錯什麼了嗎?」小男孩睜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姚辭嚇哭。

  姚辭倒是結結實實地一愣,沒記錯的話,方才他同水桶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這孩子怎麼就認定是他踢翻的呢?他看著像是會隔山打牛嗎?

  不過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忍責怪,雖然周圍的工作人員已經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但姚辭還是一臉寬容地背了鍋:「你沒做錯,是我不小心。」

  小男孩連忙從旁邊的吧檯上抽了厚厚一摞紙給他擦褲子,姚辭怕耽誤他下班,自己接了過來:「不用伺候我,你該幹什麼幹什麼。」

  說來也巧,這時候李拜添從員工休息室換了衣服出來,看到姚辭狼狽的模樣之後趕緊小跑了過來。

  姚辭先問他:「柯洲呢?今天這時候不是他當班嗎?」

  「哦,他突然有急事兒,跟我換了班,」李拜添的視線掃過姚辭的褲子,「二少爺,我剛才就想問,您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姚辭咳了一聲,晃了晃手裡的紙:「這是一個我帥到令人發紙的故事。」

  第23章 嘴巴閉緊

  李拜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孩子,大約同姚辭一樣抱了點悲天憫人的心思,便只簡簡單單地教育了對方兩句:「幹活的時候小心點兒,看見有人來了就避一避,別那麼冒失。」

  姚辭撲了個空,知道柯洲的急事就是去找貨艙看守做身體交易,在心底嘆了聲氣,沒說什麼,問明白李拜添同對方換的是第二天的白班,便打道回府了。

  他不是不想幫柯洲,只是眼下日落玫瑰上的情況就如同一簇盤根錯節的荊棘,他要很小心地觸碰才能不被刺傷手指,根本沒有能力親自去拔除和清理,更遑論荊棘底下是不是還藏著他更難以想像的隱秘危險。

  不是人人都能像厲以行那樣做主角,普通人連保全自己都已經拼盡全力了。

  第二天沒再出什麼變故,姚辭剛走進酒吧門口就看見柯洲站在吧檯後面低著頭擦杯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眼睛不怎麼睜得開,動作慢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停下來,姚辭看著他,想起自己以前上高中聽文化課的時候,就是這樣打瞌睡的。

  他放輕了腳步,果然不多一會兒柯洲的杯子就從手中滑落,清脆的一聲響之後,掉在地上碎成了不規則的玻璃片,深紅色的抹布也隨之覆下來,如同乾涸的血跡。

  響聲驚醒了柯洲,他驀地睜開眼睛,呆滯地盯著地面看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後神色中多了幾分慌張,工作失誤是要被記錄在案的,他連忙四下張望,確認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姚辭不緊不慢地同對方對上視線,柯洲一下子手足無措地站住了。

  「怎麼這麼困?昨天做什麼去了?」姚辭來到吧檯前,探身將胳膊搭在上面,故作輕鬆地問對方。

  柯洲身形一僵,姚辭能感受到對方周身的戒備。

  他笑了笑:「不用這麼緊張,我今天來就是問你點事兒。」

  柯洲顧左右而言他:「我對二少爺來說就是個下人,您不知道的事情,我肯定更不清楚。」

  說完便蹲下身去,將抹布托在手中撿拾碎玻璃片,姚辭也沒惱,耐心地站著哄對方開口:「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只有那個管貨艙的能給你。」

  柯洲指尖一顫,玻璃碎片的銳角便割破了皮膚,鮮紅的血滴滲了出來。

  姚辭看著面前的金髮青年站起了身,便伸出手,將包著碎玻璃片的抹布放到一邊,又捧起柯洲受傷的手,一邊吹氣一邊循循善誘:「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至少我不會強迫你做那些噁心人的事情,我之前是逗你的,我從來不玩Omega。」

  別說Omega了,他穿進來之後連Alpha都沒玩過,上回在走廊上發情,要是厲以行沒來幫他,他差點就讓人給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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