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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辭笑了笑:「厲先生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厲以行寸步不讓:「先把煙花的事情告訴我。」

  他天生有種讓人不得不臣服的氣質,姚辭別無選擇,只得率先退讓,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我後來又去跟過那個看守和他的姘頭幾次,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是為了去看他們倆那個……」

  姚辭原原本本給厲以行講了自己是怎麼拿到晶體顆粒,又是怎麼用測試紙做實驗的,樣本和證據都在桌上,厲以行不信還可以自己再確認一次。

  厲以行不是不意外,他以為姚辭本就知道這些煙花的秘密,沒想到對方是大費周章調查出來的。

  看來姚辭同這些東西沒什麼關係。

  「我都說完了,你可以跟我交換了吧?」姚辭道。

  厲以行眉毛一挑,雲淡風輕道:「不是真心喜歡我麼,對你真心喜歡的人,還這麼斤斤計較?」

  第21章 正經人

  男主角,還能,耍賴?

  偏生姚辭還被噎得憋不出一個字來,因為厲以行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是他自己說的喜歡。

  姚辭的表情讓厲以行眼中閃過一抹類似笑意的情緒,他第一次發現逗弄Omega能夠讓人放鬆神經。

  「行,」姚辭認命般站起來,「我去拿開瓶器,我們喝酒。」

  開瓶器就放在小冰箱上面,姚辭攥在手裡,去握酒瓶的時候被厲以行搶了先。

  對方朝他攤開手:「我來吧。」

  姚辭將開瓶器給他。

  厲以行開酒瓶的動作很好看,從容不迫,乾脆利落,手背上的筋節隨著發力若隱若現。

  橡木瓶塞被螺旋鑽深深地扎入進去,又很快被提出來,厲以行用修長的手指將瓶塞從開瓶器上拿掉,低頭給姚辭倒了半杯酒,燈光剛好鍍在他鼻樑最高的地方,整個人像一尊精心雕刻的石膏像,該放在美術館裡供人瞻仰。

  厲以行像是沒察覺到姚辭在注視自己,放下酒瓶將衣領扯鬆了一些,目光並不投向他:「我聽說帝國很快會向國際上提案重修海洋法,航行制度將會有重大變化,雖說姚氏航運集團有公海航行執照,目前的地位不一定會受到影響,但最好還是做一些未雨綢繆的準備。」

  姚辭一怔,隨即意識到這是厲以行同自己交換的信息。

  他捧起酒杯淺淺地啜了一口,其實這消息同他沒有什麼關係,如果還有命下船,他不準備在姚家長待,跟裴贈解除婚姻之後就自己出去找個地方住,這輩子都離這些人遠遠的,野鶴無糧天地寬。

  不過總比一無所獲好,對方願意開口,證明對他不是完全戒備。

  「這些我可以帶走麼?」厲以行的眼神落在剩下的半筒晶體顆粒上。

  姚辭點了點頭,看到對方站起了身。

  「這就要回去?」他問。

  厲以行從鼻子裡隨意地「嗯」了一聲。

  姚辭沒再說什麼,聽見對方關門出去的聲音,桌上他給厲以行洗過的玻璃酒杯空空蕩蕩原封未動,杯壁上的水珠慢慢蒸發在空氣里。

  房間中只剩下他一個人,姚辭不知怎麼有些恍惚,上午那些模糊的記憶慢慢升騰起來,他記得自己那時同厲以行貼得極近,他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每一次細微的語氣變化,身上的每一寸溫度高低。

  蹭對方皮帶的時候,他的腳尖無意間觸碰過厲以行的側腰,有肌肉,是長期鍛鍊自然形成的那類,雖然他沒見過,但應該很好看。

  姚辭不是那麼太正經地琢磨了一會兒男主角的腹肌,不知不覺把大半瓶酒都喝完了,趁醉意泛上來之前他去浴室簡單做了洗漱,出來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姚辭起床的時候收到了段千嶺的簡訊,對方問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姚辭謹慎地思考了一下:「其他沒覺得,就是睡眠好像有點不正常。」

  「具體症狀是什麼?」段千嶺問。

  姚辭看了看時間:「我七點鐘就醒了。」

  段千嶺的語氣有些無奈「……七點也該醒了。」

  姚辭又隨手查了查姚路的通訊器,發現自己昨天漏了一條裴贈發來的消息。

  對方說的是:「聽說你弟弟發情了,你去看過他麼?」

  姚辭想了想,回復道:「沒有,他活該。」

  厲以行收到這條消息,思索片刻問:「你跟他關係不好?」

  昨天上午段千嶺說會帶姚震夫婦過去看姚辭,他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幾個人從另一側電梯出來,連蔡司挺都到了,卻不見大少爺姚路的影子。

  他覺得奇怪,剛好姚路來給他送飯,他便借著傳簡訊的機會問了對方一句。

  姚辭捧著手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裴贈這話有試探的味道。

  「我怎麼會跟他關係好,」姚辭若無其事地打字,「我可是正經人。」

  頓了頓,又不著痕跡地補充一句:「從他來姚家我們就不對付,有我沒他。」

  他同姚路從未同時在日落玫瑰上現身,這麼說也是為了圓場,雖然裴贈不怎麼出門,但萬一被他提前注意到,保不定會不會有麻煩。

  厲以行看著屏幕上姚路發來的「正經人」三個字,想到昨天晚上,姚辭也跟自己說,他是正經人。

  他們兩個人說話倒是像。

  厲以行沒再問下去,而通訊器對面那位又開始話多:「你這麼關心他,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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