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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辭:……不用走形式了,直接給我送走吧。

  接著他的手就急不可耐地扒開了厲以行的襯衣,扣子崩開的聲音清晰可聞,喉結與淺淺的鎖骨窩袒露在姚辭眼前,再往下是胸口漂亮的肌肉凹痕。

  姚辭無心欣賞面前風光,忽然覺得自己經紀人真的很有先見之明,他目前的處境似乎跟骨灰撒海也沒有太大分別。

  就在指尖向厲以行衣襟內又探入一寸時,姚辭驀地停下了。

  是他的錯覺嗎,他好像可以支配自己的行動了。

  姚辭試探著將頭抬起一個角度,正撞上厲以行那雙令人發寒的眼睛。

  好在做演員的最會演戲,他收回視線,硬著頭皮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打了個誇張的噴嚏,捂著鼻子連滾帶爬地從對方身上站了起來。

  往後退開三四步,姚辭不等厲以行反應,先發制人道:「知道為什麼非讓你脫衣服嗎,因為我對你衣服上這味兒過敏!」

  厲以行一怔。

  為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姚辭又奮力地連打了兩三個噴嚏,隨後帶了點鼻音道:「你看,現在發作了吧,剛才你要趕緊脫了換一身就沒這事兒了。」

  姚辭不知道厲以行有沒有相信這套說辭,迎著那人冰冷的目光,他的心臟飛速跳動,脖子後面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厲以行盯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垂下眼帘,用手掌撐著沙發站起來,雙腿筆直修長,身材仿佛依照黃金比例打造。

  「得罪。」厲以行開口說道,嗓音低沉而冷淡。

  是擠碎了都榨不出多少歉意的兩個字,但姚辭還是接了茬:「不怪你,怪我一著急就口不擇言,八成讓你誤會了。」

  厲以行用意外的眼神打量他片刻,但並沒有對他前倨後恭的態度發出什麼異議,而是語氣平平地說:「那我這就去換衣服,不打擾二少爺了。」

  姚辭客客氣氣地送走這位祖宗,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終於兩膝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算是勉強矇混過關了吧。

  幸好他演技還算合格,厲以行應當是被他騙過去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真等著厲以行功成名就來殺他?

  姚辭剛將身體挺直一點角度,下一秒就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頓時用比剛才更疲軟的姿勢向後倒進了滿地華服中,靡麗柔軟的裙擺之間露出他一張精緻而無奈的臉。

  這段戲份是在遊輪上發生的,此刻在這個架空世界中船開出了多少海里,經度緯度各是什麼數字,在哪個半球哪處大洋,最近的港口或島嶼離這裡多遠,他沒有一樣是清楚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會游泳。

  所以說他只能每天混吃混喝,履行替嫁任務,等著厲以行成為帝國上校來找他尋仇,最後死掉嗎?

  姚辭想了半天,然後絕望地回答自己道,也可以馬上就死掉。

  厲以行站在換衣間外面,面無表情地聽著門內姚辭的動靜。

  姚氏靠航海發家,是帝國有名的航運家族,這次起航是為給姚家的Omega大少爺姚路舉辦海上婚禮。

  說起來氣派,然而姚路的結婚對象卻並非什麼高門巨族,而是一位父母雙亡又身患惡疾的普通Alpha。

  這人之所以能同姚路結婚,是因為他叔父與姚家家主姚震是過命的兄弟,兩人識於微時,一同白手起家,靠一條破船做些捕魚走私的生意,一次在公海遇上海盜攔路搶劫,兄弟拼死把姚震保了下來,自己卻被魚雷爆裂的碎片擊中了心臟,臨終前他囑咐姚震照顧好自己的侄子,姚震為讓他安心,便口頭訂下了這樁婚約,並承諾婚禮到時就在他殞命處舉辦,將兩個孩子帶來給他看看。

  厲以行同這兩家都沒有關係,亦未收到婚禮邀請,他之所以能上船,是因為有帝國交付的任務在身,要在姚家不知情的情況下,借這艘日落玫瑰號暗中送一批貨至公海與鄰國交易,請柬是軍方的人替他偽造的。

  然而三天前,帝國軍方接到秘密消息,說姚路的未婚夫突然暴斃家中,消息一旦傳出去婚禮便辦不成了,上面當即下令封鎖消息,並要厲以行在執行任務的同時假扮那位未婚夫,確保日落玫瑰順利起航。

  因為姚路的未婚夫久病不愈,深居簡出,所以厲以行只需包裹嚴實在上船後與姚家的人見一面即可,此後便能借養病為理由減少出現次數,用本來身份在船上自由活動。

  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姚家並未發現不對,姚震還帶他里里外外參觀遊輪,說這艘船日後便是姚路嫁妝,歸他們新婚夫妻所有。

  經過船頭某處儲存日常物資的貨艙時,厲以行腳步微頓,他雖然是平民身份,但已被帝國秘密培養多年,警覺敏銳超過常人,哪怕現在他衣領高過鼻尖,仍舊能聞得到空氣中一縷不尋常的香味。

  姚震似乎不願讓他在這裡停留,催促道:「這些箱子無甚特別,裡面不過是些煙花,等你和小路到公海上舉行婚禮時用。」

  厲以行當時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興趣,然而與姚震分別之後,便脫去偽裝,孤身折返回去想調查清楚。

  半途他聽到腳步聲,便屏住呼吸,迅速藏身在所謂的煙花貨箱之後。

  原來姚震不知何故也返回了貨艙,他巡視過一圈,走之前拿起通訊器吩咐道:「派個人過來守著貨艙,每次進出取用都要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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