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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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靄馨這一回事不怎麼順利的,雖然她投在了修仙世家的嫡女身上,但是,因為招惹了一點麻煩,只好先行撤退了。

  「妖--妖王--」老僕人跑了很久,此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他還是很恭敬的對著自己的王雷弭夜說道。

  「她那個樣子怎麼出去見妖啊。」聞人傑涼涼地說道。妖吃人的,一個女人膽敢跑到妖界,她真是瘋了。

  受傷的話出去很容易吃虧,確實不能出去見妖。雷弭夜這時才注意到老妖醫後面還跟了個人。

  「傷得很嚴重嗎?她在哪裡?你快去救她啊。」最後一句是對著被晃地頭暈腦脹的老者講的。

  「再不放開他要被你勒死了。」聞人傑雖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卻也是知道報恩的。「你放心,她沒事,只是回去了。」

  回去了?雷弭夜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她是人,不是妖。自然回該回的地方。」

  人界?

  雷弭夜邪惡地笑,緊張的神情在得知她沒事時換上了以往魅惑的表情。可那邪魅的眸子變得格外深沉,眸低波濤暗涌。

  好你個慕靄馨……

  暮色中,獨坐涼亭,雷弭夜接連飲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靄馨嗎?」雷弭夜呢喃自語,「因為我一直在提醒你愛、心。」

  「你居然跑了……」

  「可惡,還沒有人從我手上跑過……」雷弭夜打了個嗝,對著酒壺胡言亂語,「我要抓你回來,讓你小看我,對,抓回來!」

  「慕靄馨,今生畫地為牢我也要圈住你!」

  醉意消散不少,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聖祭台上有破空明珠。主意一打定便移動身形,晚風拂過,涼亭上空留美酒飄香。

  幾位長老級別的妖紛紛攔住他們的皇,未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服雷弭夜時,他倒是先開口了,「擋我者,殺無赦!」

  瞬間迸發的殺氣讓法力高強的長老們驚得連連後退。

  另一邊。

  屋內坐著幾個姑娘。

  「真倒霉。對了,你們呢?」慕靄馨反問道。

  「那天你掉下去以後,我們就回來了,好像是哪裡出故障了。」

  「真奇怪,我們怎麼會到哪種地方去了呢?」慕靄馨把一個金色琉璃小球從儲物袋裡了掏出來,「這個是我撿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看看。」說罷,慕心瑤把慕靄馨拉進裡間的小屋,那裡面放著可以檢查的東西。

  「好像,我在書上見過。」

  「那行,你好好研究一下吧。」

  「不行,我不要以個人研究……」

  對於她這個聽風就是雨的怪癖大家也很無奈,哄好慕心瑤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幾人集中精力研究慕靄馨帶回來的東西。

  椅子上,一隻靈貓跳了進來,它來回翻動著小晶球玩耍,眾人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隨便它了。

  玩著玩著,靈貓突然一個猛動作,把球拋給了慕靄馨。

  咕嚕咕嚕,小球震動了下,隨即發出噗哧的響聲。

  慕靄馨看著沒什麼變化的球抬眼詢問慕心瑤,而這樣的動靜引來本就坐在旁邊的兩人的注意,慕心月拿起小球研究。

  慕心瑤吸吸鼻翼,奇怪地望向同伴,慕靄馨也覺得不對勁,猶豫之後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慕心月黑著一張俏臉,直接把球塞給慕靄馨朝外面走去,靈貓退後兩步,轉身跳到窗台上,逃了。

  此物乃傳說中的……放屁球……

  突然上門慕浪陽對慕靄馨撿了個會放屁的球非常感興趣,只見他越說越起勁,全然不顧及當事人越來越黑的臉。

  「想看?進去啊。」

  慕靄馨打開房門把他推了進去,砰地關上。稍後,慘叫聲不斷。

  慕心瑤從外面回來,對慕靄馨的房門探探頭,問道:「怎麼拉?」

  慕心月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了。」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冷不丁飄出一句話把慕心瑤凍在當場。

  「放屁球的事情是你說的吧?」

  早早打發走慕心瑤,她,向來不喜歡把麻煩往家裡帶。雖是半斤對八兩,但她堅信自己才是黃金。

  原以為事情也就這樣了,哪知道慕靄馨才回到小世界慕家,意外又起來了。

  開始是聞人傑和雷弭夜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打起來了,慕靄馨只是看著熱鬧,誰知道後面被雷弭夜生生拉入時空洪流中。

  「笨蛋,不是叫你回去了嗎?」

  聞人傑第一個反應過來,卻未能及時拉住她,俊美的臉上欲哭無淚,只張著水汪汪的眼睛瞪著恢復原樣的地面。

  「沒、沒事,你別在意。」慕靄馨倒是還能夠看到這個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傢伙,連忙出聲安慰,可是她說的話,另外一邊聽不到。

  「該死的!」聞人傑低咒了一聲。

  「下次再出這樣的事情,老子廢了你。」接著他又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說道。

  話說雷弭夜早在時空出現裂縫的時候覺察到了,躲開聞人傑的攻擊後抽出黑鞭甩向身後的樹幹,想借力拉回自己。哪曾想到慕靄馨躲在草叢裡,黑鞭自然而然捲住了她,兩人雙雙跌入黑洞。

  「放心吧,我們會回去的。」

  「真的?」

  「真的,比靈石真。」

  「那……」

  「沒事的,我保證。」

  「好。」慕靄馨乖巧的點點頭,就站在了一邊。

  自從她發現符紋受這個世界規則影響之後,就動手改了幾次,沒想到一次比一次糟糕,原本她的符紋只會吸引對她最有利的一個人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世界變成了兩個人,兩個還都打起來了。

  可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到時候,她就有雙份收穫了……

  ……

  人生路上很少有一帆風順的,一般來說,波折永遠比平緩來得多。

  先前的那兩個人還沒有搞定,這次符紋又出意外了,吸引了一個不該吸引的人,按照往日的情況來說,一次符紋只會吸引一個人,這次,居然吸引了三個,這樣的情況,慕靄馨覺得有些駕馭不住了,不過,她天生就知道該如何駕馭男修,是以,即使意外情況發生了這麼多,她也沒有徹底慌張,反而抓住機會往上爬。

  上一個小世界裡,她拿到的是氣運,想來,哪怕這回運氣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那一日,慕靄馨和人走散了。

  原以為路上要靠自己回去了,想不到,她還遇上了一個人。

  遇上了就遇上了吧,她也不在意,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符紋的作用下,對方很快就愛上了她。

  呵,這算是意外的驚喜嗎?

  若是在此之前,她搞定了先前的那兩個人,這個人對她來說,確實是驚喜,但現在,驚嚇比較多才是。

  她下在自己身上的魅惑符紋,雖說很好用,但是,也是有缺點的,人數不能太多,不然很容易翻船,讓人清醒。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儘量不能讓他們內鬥,若是傷害太強烈,也很有可能因為這方面的原因導致她的符紋失效。

  夜晚,慕靄馨燃好火後發現那傢伙不知道走哪去了。

  「奇怪,人呢?」慕靄馨才站了起來,就發現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好想一直一直在一起。」尉遲功急切地望著她,渴望得到一個保證。

  「對不起,你聽我說……」

  「不要,我不要聽你說。」他把頭埋在她肩上,霸道地不許她離開。

  「沒有誰離不開誰,我們會相遇也會分開。」

  「我不聽,我不聽。」尉遲功拼命搖著頭,阻止慕靄馨繼續說下去,溫柔的黑眸里有著化不開的憂鬱。

  「好,我不說。」慕靄馨有些黯然,他眼中的狂亂她並非沒有看到。

  感覺一沉,慕靄馨發現他暈倒在自己身上。

  有些事情他不開口,她也不問。慕靄馨安置好尉遲功,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自己也躺在旁邊沉思。

  尉遲功好像有很多秘密的樣子,情緒一激動,還會被動的昏過去。

  真是奇怪。

  夜色,就這麼緩慢的度過了。

  等尉遲功醒來的時候,他看到身邊的慕靄馨,嘴角的笑意還未展開便凝固起來。

  有人,過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陰風吹過,尖銳詭異的笑聲傳來,尉遲功緊抓著慕靄馨的手,把她擋在身後。

  「哦噢,動怒了,好怕怕哦,哈哈哈……」一團黑風捲來,幸災樂禍地怪笑。

  「你是誰?」慕靄馨問。

  尉遲功臉色大變,抓著慕靄馨的手心開始冒汗。

  「他沒告訴你?難怪,我說怎麼會有人和他在一起。」黑旋風裡傳來極難聽的聲音,「這傢伙霉星轉世,先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再害死了一國的人。姑娘你還是趕緊離開他到我這來,興許大人一高興就放了你,嘖嘖嘖……」

  「胡言亂語什麼呢?」慕靄馨呵斥道。

  「看你這樣子,是捨不得了?不過沒關係,反正在他身邊的人都會一個一個地死去……」黑旋風裡的聲音變得低沉蠱惑,像是呢喃自語,與剛才的判若兩人。

  尉遲功沉默。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是的,整個城的人都因為他的出生而死亡,不是一下子而是漸漸消失,最後剩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了不知多少年。

  他、生來便是罪惡。

  「都是我的錯。」

  尉遲功收回和慕靄馨緊握的手,低著頭,面色蒼白。

  「說什麼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慕靄馨握著尉遲功,對他堅定說道:「不要隨便相信什麼來歷不明的人。」

  「你說誰呢!」一大團黑旋風翻湧出猙獰的模樣。

  「說你這醜八怪!」慕靄馨說完就不理那東西,安靜地陪著尉遲攻等待。有些事情別人是幫不了的。

  「真……真的嗎?」

  他抬起頭,帶著顫音問道。

  「不相信我?」

  「沒,沒有。」

  少年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那樣的話,他不安的神情在看到慕靄馨的那一刻,正緩慢褪去。

  「要想開一點,不是所有人都會拋棄你的,就算是那樣,你也要學會一個人好好生活。」慕靄馨微笑著說道:「能幫助自己的,只有自己。」

  「不要。」尉遲功純淨如水的眸子浸著濃濃的哀傷,他抱著她,像一隻即將遭到拋棄的幼獸,「你休想。」

  「好吧,就當我胡說好了,你別想太多。」慕靄馨擁抱著尉遲功,輕拍他的背安撫。意識漸漸回籠,尉遲功張開的純淨眼眸里滿是驚慌,像一隻剛躲過老鷹突襲的小兔子般驚魂未定。他安靜地站著,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里。

  他像一株綠草,柔軟又堅韌。

  ……

  一場打鬥,在所難免,不過,尉遲功從來不在乎著東西,他只在乎,自己看中的人,會不會離開他。

  寂寞太久了,一旦有機會,誰都不想寂寞下去。

  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這裡不安全,你先走吧。」尉遲功站在她身旁,他直直地望著慕靄馨,然後微笑,倘若她換個角度定會看到笑容里的哀傷。

  「好。」慕靄馨猶豫了一下說道。

  現在的她確實是不適合留下來,不說情況危險,就是那傢伙找過來的話,兩人碰面了,她就完了。

  「囉囉嗦嗦的,一堆廢話,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好好的送你那小情人下去和你團聚的。」黑旋風早就怒了,是以說話的聲音與之前的都不同,帶著一股讓人顫慄的狠辣。

  尉遲功開口說:「就你,算了吧。」

  「小子休要狂妄!」黑旋風此時是徹底的憤怒了。

  「一個人本身有多少價值是由他的對手證明出來的……恐怕我是沒什麼價值了。」沒了慕靄馨在身邊的尉遲功顯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他的神情倨傲而漫不經心。

  「你的意思是說我太弱,和你交手不夠格?」怒火狂飆中,黑旋風的眼裡燃起熊熊火焰。

  「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言語的,也不需要言語的,兩人都不是什麼愛說話的人,一瞬間,他們就都動手了,打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

  饒是這樣,一段時間過後,黑旋風還是漸漸開始出現了落敗的趨勢。

  雖然尉遲功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手了,但是他的實力一直在,就這麼打了一個時辰後,尉遲功用身上的黑劍破開了黑旋風的防禦,直直插入了他的胸口。

  黑旋風臨死時,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他以為,他最少能夠逃掉的……

  殺了人之後,尉遲功就往回走,目的很明確,他要去找那個女人。

  可是,他找了很久,最後也沒有找到她。

  天空下起了雨絲,他努力張大眼睛,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她會找不到自己。

  慕靄馨走了,她說她不會丟下他。

  她說,她很快會回來。

  他是相信她的。

  可是現在,她到底在哪裡呢?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全身濕漉漉的尉遲功局促不安地對著慕靄馨。

  「你怎麼跑出來了?」慕靄馨擦掉他臉上的雨水,說道:「以後不准這樣,會生病的。」

  「我,我怕,我,你,看不到……」尉遲功不再說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雨水一滴一滴地從他的頭髮上落下。

  「尉遲功。」

  他抬起頭看她,慕靄馨在他的手心畫了個簡單的笑臉,她望著他清澈的眼睛,「記得要微笑。」

  「唔?」

  「老是這個樣子的話,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尉遲功愣了愣,笑容靦腆,「可是,這裡沒有別人……」

  「嗯。」慕靄馨淡淡笑著,帶著包容。

  其實原本她是準備走的,可是後來她發現,離開此地的傳送陣還沒有開啟,就又回來了。

  兩人沿著路走,遠遠的,隱約能夠看到有物體在動。

  一隻小靈蟒用尾巴把地上的土抹平。

  「你這是在做什麼?」

  「別吵,沒瞧見我在埋火器,萬一分心了怎麼辦?」它游到另一個凸起的地方慢慢抹平。

  「火器?炸人?」

  「哈哈哈,這回看邢老怪還不死,就因為調查過他從來沒有坐車,從這裡經過的記錄,我才埋的。」

  慕靄馨只覺一隻烏鴉從眼前嘲笑地飛過,半空中掉下一粒黑點點。

  「靄馨,那邊還有個更過分的。」尉遲功拉了拉慕靄馨的衣袖低聲說道:「它坐在地上,硬要說他下個星期二會死。」

  強,強強聯合的腦障。

  慕靄馨淡淡地說:「它們是兄弟吧。」

  「你知道?」小靈蟒興奮地仰起頭,神情無比的自豪,「我們老爹說的?」

  「不是。」

  ………………

  慕靄馨最後還是先走了,她向來知道,怎麼做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因此,決定了以後,並沒有半分的耽擱。

  小世界慕家。

  拉開抽屜,慕心月偷偷拿出慕靄馨慌忙收起的東西。

  是一張畫卷,裡面有位年輕的少年對著蒼穹發呆。他的身後,嫩黃色的魄羅花笑遍原野。

  畫卷背面用古怪的字體寫著風赫,還有一個字因為塗鴉的關係變得模糊不清。正當她要仔細研究時,慕心瑤突然從背後怪叫起來。

  「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的。」慕心月被嚇了一跳,怒了。

  「怎麼說話的,難道我說話時就是啞巴?」慕心瑤瞪大了眼,大聲控拆她。

  因著是做壞事,慕心月是很是小心的,可是她再小心,也駕不住由個豬隊友啊,眼看那慕心瑤就要不管不顧把事情給鬧大了,她就已經很頭疼了,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過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門口的慕浪陽問道。

  「沒幹什麼。」

  「我不信。」

  「說了沒幹什麼就沒幹什麼。」慕心月怒了。

  可那慕浪陽不知道,還說了很多廢話,於是她就忍不住了,慕心月把慕浪陽提起來朝門外走去。

  他掙扎著說:「啊啊啊,快放下,姑娘家的別怎麼粗魯——」

  慕心月扔了出去,啪,關上門。

  另一時空。

  魄羅花土地里,溫柔的少年輕撫著嫩黃色小小的花瓣。

  這裡風景如畫,落光葉子的兩棵枯樹支著細梢立在田埂邊,大片大片嫩黃色的魄羅花,遠處白色的農舍後面是青灰的山脈及藍天。

  尉遲功想到大祭司或許有辦法,他向王的宮殿走去,希望父王能請動大祭司。

  「功兒還在那裡站著,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婉婉,別為難大祭司了。」

  「那姑娘是外面來的人,按理說是沒有辦法的,但……體制特殊,不過,這法子,哎。」

  啪,門被推開了。

  尉遲功激動地站在外面,「什麼辦法?」

  屋內眾人瞠目結舌,面面相看,不知如何是好。王后最先反應過來,「維兒,你怎麼在這裡?」

  「母后,不要瞞我告訴我什麼辦法好不好?」尉遲功張著濕漉漉的眼哀求道。

  「這……」

  「功兒,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嵐王試圖說服他。

  大祭祀本就是不擅隱瞞的人,乾脆把話說開讓小王子死了心。他可以讓他去那邊,但是要以命交換,一旦簽訂契約就無法改變,簽約者可在規定時間內往返那邊且只剩十年壽命。

  「這樣你也願意嗎?」大祭祀問。

  「是。」尉遲功堅定地點著頭。

  「不可以,不可以……」嵐婉兒慌了神,她拉著尉遲功怎麼也不同意。

  尉遲王與嵐後極力阻止,尉遲功跪在大祭司的聖殿三天三夜不起,期間滴水未進。

  哎,一聲嘆氣幽幽地傳出。

  「何苦呢?」大祭司走了出來,尉遲功微笑著說了聲不苦,便昏了過去。

  日月如流,轉眼又是幾天。

  偌大的聖殿,尉遲功獨自坐在門檻上,像個被遺棄的孩子揣著惶惶不安好焦慮等待。

  快了,大祭司答應過他的。

  尉遲功不斷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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