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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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熟悉。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看得也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慕瑾敢肯定——這個人她認識!

  想都沒有想的,慕瑾抬腳就跟上了。

  「哎,你要去哪裡啊?」木桐一愣,急忙問道。

  「去看看。」慕瑾回頭說了句以後,就閃身穿過人群,跑了過去。不過她的運氣貌似不怎麼好,抬眸找了一圈以後,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慕瑾心中有事,腳步卻是不停的。

  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她細細的找了一圈以後,重於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是血。

  他受傷了?

  林中某地。

  落葉飄落,風中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讓人奇怪的是,這麼嚴重的血腥味,卻沒有招惹過來任何一頭妖獸。

  少年的衣裳已經被血水給染得暗紅,他的臉上全是汗水,表情痛苦。他的身體漂浮在結界中,不斷的重複著撕裂又癒合的過程,反反覆覆,看得人心驚。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這樣的情況終於停了下來,再沒有變動了。

  結界消失了。

  在結界消失的那一刻,少年短暫的張開過眼睛,那是一雙異常漂亮的眸子,眸中血光流轉,魅惑,邪惡。

  金黃的落葉隨風飄零,地面上流淌著血的痕跡。

  風過,蕭瑟。

  一眼望去,這裡除了樹,還是樹。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活物了。

  因為,它們全都死了。

  落葉上的少年並沒有清醒多長時間,就昏了過去,在他昏過去的同一時刻,有人到達了這一片林地的邊緣。

  沒錯,來人正是慕瑾。

  她看著這靜謐危險的林子,以及聞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濃郁的血腥味,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重了。

  慕瑾停了一瞬,用神識探查一圈以後,就走了進去。

  很快的,她就走到了自己要到的地方,看著地上躺著的少年,心中一嘆,果然是他。

  澹臺延澤。

  慕瑾走了過去,踢了他一腳,想看看死了沒有。

  按理說,好人命短,禍害遺千年,這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才對。

  果然,慕瑾才踢了一腳,劇烈的疼痛就驚醒了昏迷中的澹臺延澤,他張著警惕憤怒的眼,費力爬起來後,又摔倒了。

  「呵呵,你也有今天。」慕瑾帶著惡意冷笑道。

  這個傢伙最是可恨了,想當初明里暗裡的,都不知道坑了她多少次,這回,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報仇了,就是不報仇,也不妨礙她惡意滿滿的幸災樂禍一下。

  可就在慕瑾臉上的不懷好意還沒有散去之前,澹臺延澤的一句話,把她給問懵了。

  是她聽錯了嗎?

  不可能吧。

  「你是誰?」他又問了一遍。

  「你不知道我是誰?」慕瑾認真的看著澹臺延澤的眼睛,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會相信的。」

  「你認識我?」他又問道。

  「難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慕瑾心中不詳的預感一下子就強烈了起來,說道:「真的假的?不會是失憶了吧?」

  「我是誰?」

  「憑什麼告訴你?」慕瑾嘿嘿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叫你作惡多端,報應來了吧?」

  澹臺延澤沉默。

  可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慕瑾一下子伸手,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開了……

  ……

  澹臺延澤的沉默臉秒變大驚臉,他看著慕瑾,聲音都變了,急忙喊道:「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欠債還錢,沒錢肉償懂不懂?」慕瑾冷著臉說道。

  「懂。」他心中驚疑不定,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欠了那麼多的錢,考慮半響,說道:「你別碰我,要是真的欠了錢,我會還的。」

  「好吧,就當是先收利息好了,等你傷好了以後,幹活還債。」慕瑾睨了他一眼以後,繼續撥開血衣,沒了血衣的遮擋,那血肉模糊的身,軀就清晰的呈現在了眼前。

  「你……」

  「別動,又不會吃了你。」慕瑾阻止了他說話,從身側掏出一瓶藥粉來,打開塞子把藥粉撒了上去。

  嘖嘖嘖,這傷,要不是遇上她,恐怕他是沒那麼容易好了。

  慕瑾一邊給澹臺延澤治療一邊幸災樂禍。

  「謝謝。」

  澹臺延澤垂下眸子,悄然鬆開了握著利片的一隻手。

  即使在很久以前就沒了記憶,他也是知道的,這世道壞人總是比好人多,身體的本能反應更是知道,她比他強。

  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很有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他不怕,就算是打不過,他也是有機會讓她流血受傷的,就算他要死,也不會讓她好過。

  考慮到武力的差別,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了偷襲。

  真是的,以為說認識他,他就會相信了嗎?

  太愚蠢了。

  在決定了要殺了這個女人以後,他的臉色和呼吸並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心跳也一如既往的平穩,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他的從前,在失憶之前,他就是殺手吧。

  他算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算過,她會真的救他。

  奇怪的女人。

  明明目光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明明態度是那麼的惡劣非常。

  明明姿態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她卻……

  奇異的沒有選擇下黑手。

  澹臺延澤看著那雙在他身上動作的手,目光不變,而後,他又抬眸看了一眼那手的主人,不難判斷,這個女人,看樣子是個好人。

  慕瑾認真的打量著那些傷口,雖然血肉在藥效的作用下緩慢癒合,不過,從澹臺延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她就知道,就算是外在的傷口全都好了,內在的問題不解決,下次還是一樣的會發作。

  不過,他這個情況,倒不像是什麼毒素,反倒像是吸收了大量的雜質能量,而使身體承受不住,暴裂開來的。

  真是的,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才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不過,她敢肯定,絕對不會是好事就是了。

  慕瑾看著澹臺延澤胸口上詭異恐怖的傷口,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死,還真是他的運氣。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玄鐵匕首,慕瑾一手按住澹臺延澤,一手用匕首刺破表皮。

  血水從破開的地方流了出來,帶著腥臭的味道滴落,腐蝕了地面上的草葉。

  呵,先前還說他不像是中毒。

  結果說什麼來什麼,這毒,還不是一般的毒。

  慕瑾有些憐憫的看了澹臺延澤一眼,叫你去禍害別人,叫你做那麼多壞事,得報應了吧,該!

  能量爆體加中毒。

  呵!

  她一點都不同情他。

  自己作的!

  ……

  做好了一切以後,慕瑾看著那猙獰可怕的傷口在緩慢的癒合。

  慕瑾發現,能有這麼快的癒合速度,不全是她藥粉的功勞,還有一半的原因在澹臺延澤自己的身上。

  他有著驚人的癒合力,哪怕身上的傷口已經非常嚴重了,皮肉掉得,幾乎可以看到,骨頭和內臟,他身上的某種特殊的力量,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幫他修復損傷的地方。

  或許這就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死的原因。

  慕瑾等了一會兒,澹臺延澤身上的傷口很快就全部癒合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慕瑾說道。

  「回去?」澹臺延澤有些疑惑,他看著慕瑾繼續說道:「我們要去哪裡?」

  「你不會連這個都已經忘了吧?你之前出來的地方。」慕瑾看著澹臺延澤說道。

  「我不記得了。」澹臺延澤老實交代,「每次發病,我都會忘記之前的事情。」

  「呵呵。」慕瑾嘲笑道:「別把別人都當成傻瓜,既然你都忘了,你又怎麼會記得自己是怎麼忘記的?」

  她看了一眼澹臺延澤,表情有些不屑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沒那麼笨。」

  「哎呀,被發現了呀!」澹臺延澤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

  他的表情有些天真,有些,邪魅。

  整個人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天真孩童,有著殘忍的純真。

  慕瑾警惕的看著他,這個人哪怕是失憶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是的,慕瑾是相信他是失憶的,但是他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失憶,是真的。

  撒謊,也是真的。

  「別廢話了,你還記得多少?」慕瑾問道。

  「沒記得多少,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看上去沒什麼價值。」

  澹臺延澤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看上去很眼熟,我們是真的認識嗎?」

  「當然。」慕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真是的,又扯回來了,你就不能說一點其他的嗎?」澹臺延澤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覺得呢?」

  「我可不覺得怎麼樣。」他笑了笑,繼續說道:「錢債肉償怎麼樣?」

  慕瑾沉默。

  臭不要臉的傢伙。

  不管有沒有失憶,他的腦迴路永遠那麼奇葩。

  好像永遠都不會和正常人有交點一樣。

  「你贏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你說話。」慕瑾說道。

  「是嗎?可是我很喜歡你,看樣子你應該很喜歡我才對,不要說出那麼傷人心的話吧!」

  澹臺延澤臉上的表情很是燦爛,像是個孩童,像是個惡魔。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

  接著他又微微笑道:「真是很可惜,看樣子我們可能要下次再聊天了。」

  「什麼?」慕瑾問道。

  「就是說我的麻煩又來了,你呢?想帶上就帶上吧,想留下就留下,我是無所謂的。」

  澹臺延澤說著這話時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鬆。

  不過慕瑾很快就知道,他的這些代表著自己馬上要不輕鬆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等她完全明白了的時候,千言萬語只有一句話。

  真是操蛋了!

  ……

  澹臺延澤逗完了人以後走掉了,留下慕瑾一個人收拾殘局。

  好吧,說是走掉了,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的,起碼澹臺延澤把身體給留了下來,咳咳,好吧,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個傢伙這會真的失憶了。

  這操蛋的傢伙。

  這操蛋的事實!

  這操蛋的……

  慕瑾把澹臺延澤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以後,終於相信他這回不是故意的。

  呵呵。

  不是故意的,那麼更好了……既然失憶了,就別怪她,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想到澹臺延澤目前的身份,她就這麼把人帶走了,反而有麻煩。

  因為,澹臺延澤的身上被下了印記。

  若是她貿貿然然的把人給帶走了,肯定是前腳剛剛走,後腳就有人來抓她了。

  得不償失啊。

  還不如一開始,就解決了問題。

  比如,把那個賣身契給弄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傢伙在那什麼樓怎麼混了個公子的稱呼,不過,這小地方,哪怕是頂了天的人物,憑著她丹師的身份,想要帶走誰還是很簡單的。

  慕瑾在想清楚了事件的始末,以及處理的辦法以後,就帶著人出發了。「走吧,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知道你現在是徹底失憶了,別吵,跟著我走就是了,再麻煩下去,天都要黑了,到時候你睡荒郊野地的,我可不管你。」

  「嗯。」他愣了愣,點頭,跟上。

  與此同時,有個人,不斷的在噩夢裡徘徊。

  万俟昭坐在窗台上,眺望著遠方的喧囂。

  這一回,他又被噩夢驚醒了。

  窗外的陽光安靜,微風和緩。

  万俟昭靠在牆上,看著遠處蔚藍的天色,看著那傾瀉下來的樓光,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泛出淡淡的柔光。

  一切都很好,時光如畫。

  只有他,還是不開心。

  万俟昭半閉著眼,遮住了眼裡洶湧的神色。

  「你啊……總是那麼難留住……還是想去找你……變強了……不會再拖後腿了……」他輕輕呢喃著,溫柔的話語如同最美的情話。

  寵溺,包容。

  無可否認的,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至於為什麼想她……

  少年冷峻的臉上帶著點迷茫和困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想她,他在她的身邊會很開心。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在做噩夢,夢境的內容有很多,也都很不同,有小時候的,有被欺辱的,有血腥的,有難忘的,有遺憾的……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一回,他做的噩夢是,她離開他了。

  万俟昭想到夢境裡發生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驟然就變了。

  不可以。

  他不接受。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接受的!

  万俟昭猛的站了起來,按捺住心中的不忿煩躁,他應該去找她的。

  是了,他應該去找她的。

  他已經變得比過去更加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沒用小孩,他已經成長到,不需要她來維護了。

  相反的,他已經可以,保護她了。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是了。

  她必須是他的。

  慕瑾必須是万俟昭的!

  ……

  說走就走,慕瑾的行動能力是非常快的,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了。

  找到了主管的人,簡單的說了一下後,慕瑾就打算把人給帶走了,可是她才走一步,就有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說,公子以後都不會回來了?」來者問道。

  她穿著一身黑衣,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陰鬱,但這種陰鬱並不是什麼狠毒,而是一種天然的氣質,看上去,就是很不爽的樣子。

  「嗯。」慕瑾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

  草!

  一定是她找樂子的方式不對!

  木桐瞬間就愣住了,她來來回回看了又看,沒發現慕瑾平日裡是這麼瘋狂的人啊,就在她滿心疑惑,怎麼都不敢相信的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一抬頭,周圍的人全都是一臉驚訝,滿眼震驚的樣子。

  出什麼事了?

  木桐認真的掃了一圈,還沒有掃完,自己也愣住了,哆哆嗦嗦的指著慕瑾,一臉……懵逼!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這麼強的?

  她記得,她剛剛認識慕瑾的時候,她也就是比自己強上了那麼一點,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個人就變得這麼強了?

  是她太弱了嗎?

  不,絕對不是自己太弱小了。

  而是,慕瑾實在是太變態了。

  寬敞的空間內,兩道黑影不斷移動。

  一言不合,說打就打的兩人,在木桐以及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打得昏天暗地,白刃相接。

  「這,這是一般玄修能夠達到的速度嗎?」有人問。

  「呵,誰知道,要是再不走,用一般人的速度指不定就死在這裡了。」有人嗤笑一聲後,懶洋洋的喝下手中的最後一杯酒,一個閃身,就跑了出去,「你們慢慢來,爺爺我先走了。」

  「操!」

  「該死的!」

  「要倒塌了!」

  「快跑……」

  「啊!」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沒一會兒,人就都跑光了,剩下罪魁禍首笑得風姿離世,好不張揚。

  「你可真行。」慕瑾黑著臉說道,說完,就是一劍過去,「速戰速決吧。」

  看著近在眼前的劍光,黑骨懶洋洋的眼神頓時一收,她果然是遇上了高手,不過,這也好,高手對高手這才有趣,若都是蠢貨廢物,那還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有趣,我接下了。」她說完,又是咧嘴一笑,周身的氣息頓時就變得黑暗而暴戾,在慕瑾的劍氣就要落到她身前的時候,一股駭人的靈氣從她的身上沖天而起,瞬間就和劍氣卷在了一起,而後消散了。

  慕瑾停在破碎的瓦礫上,說道:「你很強。」

  「你也不錯。」黑骨拂過長劍,笑道:「今日有事,不如我們下次再聚聚如何?到時候來點痛快的,好好的打上一場。」

  「你覺得呢?」慕瑾反問。

  「我覺得可以。」黑骨無視慕瑾眼中的拒絕,繼續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再來一場?」

  呵、呵呵……

  這,還是女人嗎?

  一言不合,說打就打,完全不把他們這些爺們放眼裡,真是太氣人了……才這樣想著,他們又忽然想到……

  一件更氣人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根本打不過她們!

  難道現在的女人都這樣了?逛樓子不說,還愛捅婁子,關鍵是,她們愛怎麼捅就怎麼捅,誰也管不著。

  是了,這時候,才跑出來的眾人,一臉同情的看著老鴇。

  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虧大了。

  猶豫了又猶豫,躊躇了又躊躇,始終不敢上前對兩罪魁禍首要錢的老鴇:……

  特麽的,這些賤人,一個兩個三個的,就知道幸災樂禍,還讓不讓人活了!

  ……

  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嬌羞,什麼叫不好意思,什麼叫顧及他人的傢伙,在做完了自己愛做的事情以後,在慕瑾的無數劍光之中,在眾人的無數哀怨之中,瀟瀟灑灑的轉過身,跳到對面的樓上,說道:「今日是打舒服了,下次我們再來比比。」

  說完,她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跑了……

  跑了……

  然,沒人敢追,唯一有資本去追的那個人,懶得去追,正……正幹什麼來著,眾人回頭,一下子鼻子都氣歪了,正泡美人呢!

  他們遠目看了一下,已經跑遠了的女人,又回頭看了下近在咫尺的女人,只覺得一口老血湧上嘴邊,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就算是高手……

  就算是漂亮女人……

  就算是……

  好吧,他們就不該對她們抱期望。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她們一個為了美打了起來,一個為了美……發狗糧!

  眾人齊齊沉默了。

  木桐看了看周圍,之前呆的地方,早就被兩個人的靈力給震成了碎片了,沒錯,就是那種一點聲音都沒有,你一眨眼,前面的樓就碎成了渣渣,堆都堆不起來的那種。

  好吧,其實說是碎片,那是不太合適的,除了少數真的是碎片意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粉末了,風一吹,就什麼都沒有了。

  額……

  其實,還是有的。

  風一吹,那些來不及避開的人,全都被吹得一聲灰了。

  可,好笑了。

  木桐止住差點笑出來的聲音,在那些滿身灰塵變土人的修行者的怒目之中,硬著頭皮對著慕瑾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明顯是走了的比較好,不然……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好。」慕瑾說了一聲以後,就朝著那個穿著大紅衣服的老鴇走去,那個傢伙可以胡來完了就走,她不行,雖說玄武大陸強者為尊,不管強者做什麼,基本都不會出大問題,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下次不會再發生了。」

  慕瑾給了老鴇一袋靈石作為賠償以後,在老鴇的淚眼中,在木桐的驚訝中,在眾人的敢怒不敢言中,帶著新出爐的專屬美少年——試丹者走了。

  此時的慕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打成了,為了美色可以不顧一切的那一類人了,好吧,先前她給澹臺延澤餵傷藥的一幕,被認為了赤、裸、裸的秀恩愛,虐待單身狗了!

  說起來,其實她也挺冤枉的。

  莫名其妙來了個女修行者,莫名其妙的覺得她很強,莫名其妙的要和她來一場,最後打完了又莫名其妙的要再約一場……心累……

  都什麼和什麼啊,打就打了,偏偏那傢伙還打得過火,完全沒有顧忌到她旁邊還有個人,好吧,她猜到她是故意的,用澹臺延澤逼她出劍。

  打完了,回來了,慕瑾又心塞的發現,眾人看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哀怨的。

  怪怪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了呢!

  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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