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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強迫咽回了肚子裡,夜色間一切的響動都聽得格外清晰,唇齒磕在一起, 陸延搬著他的肩膀吻得很兇, 全然不顧許乘洲的反抗, 像是要將全部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嘴唇磕破了,口腔里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許乘洲剛開始還在不斷掙扎想要將眼前人推開,但後面被吻得有些缺氧,逐漸也就沒了力氣,目光都有些渙散。

  陸延的聲音在夜色中像是敲擊重金屬後留下來的尾調,很有磁性:「這下還是嗎。」

  他食指和拇指摩挲著許乘洲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處,嗓音沙啞:「離肖毅遠點,離田琳琳遠點,別再對其他人笑,我很討厭,討厭得想把你關起來,直到你不會再犯…」

  許乘洲被吻得有些發懵,整個人大腦缺氧,想推開身前擋著的人,卻覺得手發軟怎麼也使不上勁:「你到底什麼意思。」

  陸延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軟得都帶著幾分祈求:「和好吧。」

  「我…」許乘洲剛說出來一個字就被掐著後頸強迫著仰起頭,目光正對著挾持的人。

  陸延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恢復了剛才不容置喙的樣子,警告的意味加重:「不許拒絕。」

  和好。

  許乘洲仔細琢磨著這兩個字,雖說被這接二連三的事砸得有些發懵。

  但好在陸延也喜歡他,也跟自己的心情一樣,最終得到這個結果心裡卻還是甜滋滋的,像是一股暖流流入肺腑,陸延又被他騙到手了,一下子緊繃的神經就又放鬆下來。

  人一但遇到開心事就會嘚瑟,一嘚瑟就總是會倒霉,許乘洲也不例外。

  他今天又是被莫名其妙又是被強吻的,一肚子怨氣總得有處發泄,再怎麼說自己肯定也得調戲回去。

  許乘洲斂了斂眼尾的笑意,故作鎮定地開始打擂台:「不拒絕可以,但是有個問題。」

  陸延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許乘洲動了動被壓著的手腕,白色的腕骨上已然出現了一道可怖的紅痕:「先放開我。」

  他見陸延目光又幾分遲疑,不滿地開口道:「我又不會跑。」

  許乘洲揉了揉被挾持以及泛紅髮酸的手腕,眼尾微微挑起:「說吧,你是什麼開始喜歡我的。」

  他狡猾得將這個自己都不能回答的問題重新拋給了陸延,時間在寂靜的夜裡就像是被無限拉長,過了三十秒陸延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許乘洲環抱著雙臂倚靠在牆上,漸漸失去了耐心,語調都有些懶散:「就這麼難,需要想這麼久。」

  陸延目光在他的身上頓了片刻,瞳孔被窗外照進來的光線襯得漆黑,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忘了。」

  喜歡從來不會有提示,像是慢性毒藥般潛移默化般滲透進生活的點點滴滴,恍然察覺時早已毒入骨髓,再想抽離時卻已經有千絲萬縷的糾葛,無法抽身,他也不知道這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十七歲,那條狹窄逼戾的小巷,還是二十歲私人偵探照片裡C市大學裡的迎新會上意氣風發的演講,又或者是再重逢,帳篷里睡夢中無意間的拉扯,喜歡就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舌,一但被它纏上就再難抽離,只能越陷越深。

  「就這麼沒誠意。」許乘洲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索性不再說什麼,眼尾微微挑起,眼尾處灑著窗外投進來得點點光斑,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個勾人的狐狸,湊近了些輕聲道,「張嘴。」

  陸延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貼了上去,舌尖掃過上顎引起一陣酥麻,比起剛才的吻更加柔和,春風化雨般舔剃著剛剛被咬破的傷口,剮蹭到破皮的地方帶著些輕微的刺痛。

  許乘洲的雙臂耷拉在陸延的肩膀上,整個人歪著腦袋,饜足似的打量著他,聲音都像是帶著鉤子:「怎麼樣?」

  見陸延還是不說話,許乘洲眉頭微蹙有些不滿,嘴裡倒還是葷話不斷:「給個評價總行了吧客官,不然讓我以後怎麼為你服務。」

  但還沒嘚瑟一會,手腕又被挾制起來掐得生疼,許乘洲「嘶」了一聲,剛想說話,陸延就率先開口:「誰教你的。」

  他的聲音很沉,目光也不溫和,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許乘洲聽罷還是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陸延喝醉了簡直太不禁逗了,他一時收不住自己的惡趣味,又開始胡說八道:「我想學自然有人教,舒服就行了管這麼多幹嘛。」

  陸延的眸光暗淡下來,將他的衣擺被推至肩胛骨,以命令的口吻沉聲道:「叼著。」

  「停…唔…別…我開玩…笑…」許乘洲還想再逗逗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都已經身子後仰栽倒在了床上。

  陸延再次將布料:「叼好。」

  「想學我教你。」

  過了很久,許乘洲的眼尾已經浸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被逼出的淚水從眼尾劃落。

  陸延目光暗淡下來,用指腹將淚痕抹去他臉上的淚痕,比起笑起來那副勾人的模樣,他更喜歡看著許乘洲洲哭,淚珠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這副樣子只有他能看見。

  許乘洲感覺已經被巨大的欲/望壓迫得喘不過氣,感覺快要溺死在這無止境的漩渦中,被逼急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你…你他媽…停下…」

  陸延看著瞳孔都無法聚焦的人,無情拒絕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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