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甩鍋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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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時末。」寒月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答了。

  辰時末……壞了!夙千離心裡「咯噔!」一下,祁辰前腳出門,他後腳就回來了,怎麼可能不知道攬月樓的情況!

  祁辰似笑非笑地睨了某人一眼,然後對寒月道:「好了,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還有,讓院子裡的侍衛都休息一天吧,今日不用守著了。」

  「是。」雖然不明白王妃為何突然要給院子裡的侍衛放假,但還是恭敬應下了。

  寒月離開後,祁辰不疾不徐地走到窗子邊上,伸手在窗台上輕輕摸了一把,看著指尖沾染的油污,低頭嗅了嗅,冷笑一聲,道:「王爺不如同我說說,這窗台上為何會有炸雞腿的油漬?」

  「這個橙子,肯定又偷吃雞腿了!」夙千離想也不想地甩鍋給某隻剛剛被扣了半個月雞腿的雪狼。

  橙子怒掀桌:欺負這樣一隻善良可愛乖巧懂事的雪狼,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那照你這麼說,這件事同你完全沒有半分關係?」祁辰強壓著火氣同他道。

  「嗯嗯嗯!」夙千離立刻點頭如搗蒜。

  「呵呵!」他倒是將自己摘的乾淨!

  祁辰簡直要被他的厚臉皮氣笑了:「你怕不是忘了,橙子是個懶的,它雖然喜歡偷吃雞腿,但也是在它沒吃飽的情況下,而不巧的是,今天早上,我剛給它餵了三個雞腿。」

  所以這件事很明顯是夙千離蓄謀已久——先是故意用雞腿引著橙子打碎了花盆,然後又吩咐寒月不許進來收拾,雲竹喜陰喜濕,被大太陽曬了一中午,就算不死也得拖一層皮。

  夙千離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夙千離,跟一盆雲竹較勁,你說你有意思嗎?!」祁辰頭疼不已地數落道。

  事情已經被挑破了,夙千離索性也不再掙扎,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不喜歡那盆破草。」那語氣簡直嫌棄得不能再嫌棄了。

  祁辰嘴角抽了抽,無奈扶額:「那就只是一盆普通的雲竹,僅此而已!」

  「可那是夙千珩給你的。」夙千離無比認真地強調道。

  祁辰被噎了一下,隨即耐著性子道:「從前,我和他是朋友,以後,我和他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別的關係,更何況,他現在人已經不在了!」

  「就是因為他人不在了,所以他在你心裡永遠都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夙千離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和他自幼相識,你們之間相處過的時間比我認識你都久!哪怕是他現在已經死了,程銘一句話就能把你叫過去,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做到不在意?」

  祁辰聽罷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字一頓地認真解釋道:「第一,我之所以會留下這盆雲竹,是因為當初的喬謹之,而非後來的夙千珩;第二,今日去大理寺見程銘完全是因為紀簡來找我幫忙,與旁人無關。」

  「夙千離,我可以很認真很認真地告訴你,喬謹之只是我曾經的好友,而你,才是那個要同我走完一輩子的人。」

  聽到這兒,夙千離不禁有些愣住了,方才的那些怨氣和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隨即眸中划過一抹狂喜,激動道:「辰兒,你……這算是對我表白嗎?」

  祁辰輕輕揚眉:「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夙千離果斷搖頭,然後揚聲對外面吩咐道:「來人,把這株雲竹移到院子裡去!」

  「喲,現在不吃醋了?」

  「笑話,區區一盆雲竹罷了,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夙千離想也不想地反駁道。再說了,把雲竹移植到院子裡,辰兒就不會天天看著它了!夙千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真的是太機智了!

  祁辰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拆穿他的這點小心思。

  忽而想到什麼,夙千離神情肅了肅,一本正經道:「但一碼歸一碼,關於你今天無故惹我生氣的這件事,你要給我補償!」

  祁辰:「!!!」

  驚了,這件事難道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而且明明是他自己亂吃醋,怎麼就成了自己惹他生氣了?

  「我忽然覺得有點兒困,先睡一會兒,有什麼事回頭再說!」祁辰果斷決定忽略他,然後飛快地朝內室走去。

  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夙千離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壞笑,是時候弄個小小離出來玩了!

  此處省略某造人運動一萬字!

  ……

  這日午後,一青衣廣袖女子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左手隨意枕在腦後,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皓腕。旁邊一道緋紅色身影席地而坐,慢悠悠地剝著盤子裡的水晶葡萄,時不時地餵一顆到女子口中,順帶擦去她嘴角沾染的水漬。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然而事實卻是,祁辰頭疼地看著這個一天到晚圍在自己身邊打轉的人:「宮裡頭那麼多事,我瞧著莊嚴和南子潯兩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了,你怎麼成天倒跟個沒事人似的?」

  若只是單純閒著倒也罷了,可某人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精力簡直旺盛到不行,以至於她現在一看到他就覺得腰疼,都快成了應激反應了!

  夙千離卻是不緊不慢地剝了個葡萄餵給她,一副渾然不放在心上的口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用不著我親自出馬。」

  話音剛落,便見莊嚴怒氣沖沖地跳了進來:「夙千離,咱們說話可要憑良心!經此一事,朝中有將近半數的官員出缺,那吏部沈恆愁得頭髮都快掉沒了,你跟我說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夙千離用看白痴似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本王又不是大夫,脫髮這種事該去找宮裡的御醫才是,再不濟就去桓柒那裡討副藥,你同本王抱怨有什麼用?」

  莊嚴被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氣笑了:「夙千離你知道『厚顏無恥』四個字怎麼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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